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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鳳舔著唇角的傷口,看著惠太妃淺淺的笑著,“我要去找的,是我的意中人……” 重重宮闕之后,頭上簪著鮮花嬉鬧而過的宮女三三兩兩而過。 她們小聲地談笑著,甚至比較著自己繡的香囊,因為今天是她們的節(jié)日,她們可以小小的忽略一下宮規(guī)。 這在宮規(guī)森嚴的宮廷里,今天對于他們簡直就是一場天大的恩賜。 盡管,她們繡著的香囊,很有可能永遠送不出去。 青司覆著面具,踩著青石板,沿著宮墻緩緩的走著,看似隨意,卻又剛剛好的避過了每一波接近的宮女。 這里是惠太妃居住的宮殿外圍,也是這幾次傳言鬧鬼的地方,青司不認為這里有“鬼”。 要知道,若是真有鬼這種東西,那這世上的活人大約都死光了。 活著時都只能哀怨等死,那死了,又能有什么作為。 她在意的從不是鬼,而是裝神弄鬼的“人”。 南無月弄出這么一出,為的必然是扳倒自己,可是她要怎么才能做到哪? 青司瞇著眼睛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邊思慮如果是她自己的話,她會怎么做? 每個人都有軟肋,如果是她的話,她必定會從小處著手,找到那根“軟肋”所在。 柳衛(wèi)與季行止不在,她現(xiàn)在的軟肋是什么哪? 青司走著的腳步一停,不是她想到了自己“突破口”是什么,而是有人向著她迎面走來。 這宮中總有那么一兩個避不開的人,可是眼前這一個絕對是她最不想遇到的——來的是高漸離。 今日他穿了一身很尋常的衣衫,鴉青色的顏色,讓他看上去很是嚴謹。 他今日沒有戴玉冠,而是扎了一根同色的發(fā)帶,垂落在身后的發(fā)帶被暖風吹起,帶著醉人的旖旎…… ------------ 380陰魂不散高漸離 這樣的高漸離總讓青司想到那這個在落鳳山不知對方名姓,安心將他喚作重樓的日子。 那時她不知他的身份,他亦不像現(xiàn)在這樣,即使單單只是站在那里,也讓人覺得無比的耀眼。 有時候,青司真想回到過去,那時候她剛剛重生而來,帶著忐忑迷惘前去追尋一切已經(jīng)重來的軌跡。 那時她的母親還活著,甚至還坐在菩提樹下與她輕聲閑話,遠處,貓兒正窩在廚房里,吃著蓮姑新做的爽口綠豆沙。 而他就在廟宇道觀間,拿著毛筆蘸著油彩一點一點描摹那些斑駁的壁畫,而漫長的時間過去,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終于變得像那些壁畫一樣,斑駁不明。 青司對著高漸離的方向,禮貌而疏離的略略額首,然后轉(zhuǎn)身……背道而馳。 宮墻將注視的目光阻隔,他看著她的青司與他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 “你在躲我父王?” 青司剛為離開高漸離的視線而感到慶幸,這里剛一轉(zhuǎn)身,就見高辰從花圃之中跳出。 他若有所思的站在青司身后,手上則握了兩枝花草一樣的東西。 青司看著高辰的手掌目光一凝,原來高辰手上拿的是七葉一枝花,而這七葉一枝花,又名重樓。 青司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但是她不想多想。 “高辰世子多慮了,有道是男女有別,我遇見攝政王避開,本就是我該盡的禮數(shù)?!?/br> 高辰才不會相信這些推脫之詞,“照你這么說,我也是外男,怎么不見你避開?” 高辰這話聽得青司有些想笑,“世子雖然只有七歲,若是在意這個,在下自然也要避開?!?/br>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歲了,”高辰看著青司一本正經(jīng)道。 “再過一月,我過了生辰,嚴格算來就已經(jīng)虛歲為九,有道是男女七歲不同席,你自然需要避開我?!?/br> 青司的眼角不自覺的彎著,即使高辰已經(jīng)慢慢長大,但不變的還是他一樣招人喜歡的特質(zhì)。 青司笑到,“那我先在這里祝你生辰快樂了,小大人?!?/br> 細軟的手指摸摸高辰的發(fā)心,只惹得這位燕王世子不滿的皺起了鼻子。 “你這人怎么與她一樣,都喜歡摸別人的頭發(fā)?” 她? 青司心里一動,收回了揉弄高辰發(fā)心的手掌,她指的應該是洛秋城吧。 “世子想來還有其他事,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了。”青司說著就要離開,卻被高辰站在路中央攔下。 “世子還有事?”青司有些疑惑的看著高辰,卻見后者咬著嘴唇看了看青司身后。 “那個……咳!”高辰想了想后說到。 “我父王說,我已經(jīng)大了,所以讓我挑選了花草送人,可是這宮里雖然大,人也多但是我沒想到送誰,你能代替我收下嗎?” 原來是這事。 青司彎下腰去看著高辰,“我確實不介意接受你選定的花草,但是,我今日出門時可沒有準備香囊?!?/br> “香囊是小女孩才喜歡的東西,我才不要哪!” 高辰這嘴硬的樣子,惹得青司眼中笑意更甚,“你是不是沒人送你,你才這樣說?” “誰說我沒有!”高辰急了,急忙從袖中掏出一個翠綠緞面的香囊來,炫耀似的在青司面前晃著。 “你看看,是不是很精致?!?/br> 翠色的緞面上,凌亂的針腳模模糊糊的繡了朵花的模樣。 “這香囊……” 青司伸出手去,這件她戴著十六環(huán)烏金鎖,捏著繡針勉強繡出的東西,竟然讓貓兒放在身上這么多年…… “你做什么,”見青司要看,高辰急忙將香囊放回袖里。 “這么寶貝的東西怎么能說摸就摸,萬一給我摸壞了怎么辦?” 青司悻悻的收回了手指,她覺得有些窘迫,這種窘迫來的莫名其妙,讓她想要落荒而逃。 可是她不想被高辰就此看出異樣。 “你這人真有意思,這香囊不就是用來戴的,怎么你還放在袖中?” 誰知高辰聞言,卻是征愣了剎那,不過他很快回神。 “這宮里人來人往,若是掉了怎么辦,當然要放在袖里小心珍藏。” 高辰說著,板著小臉,不滿的看了青司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