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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青司才聽到身后有水聲傳來,然后是腳掌落在金紋方磚上,慢慢的由遠(yuǎn)而近。 青司呆的是衣服架子下面,所以即使她眼觀鼻鼻觀心,也依舊能聽到衣衫婆娑的聲音,在耳邊無限放大。 直到那聲音平息,知道插住的木門被人打開又被人重新關(guān)上。 青司這才舒了口氣,一下子坐在臺階上。 “竟然還活著,”青司心底百般復(fù)雜,她也說不上是是驚是喜,活著她開心,可是卻成了敵人。 “不然那?”百里青司靠著池壁一陣苦笑,“難道真要他死了你才開心?” 青司仰頭看著湯池上方的金紋屋頂,“南鳳,不論如何,只要你活著……活著就好?!?/br> 那怕再不記得我…… ------------ 469佛渡我,不渡! 隱在房梁之上的桀驁眉眼驀地睜大,南鳳看著那片被飄渺熱氣遮擋的身形,心底驚愕一片。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試探一下這人的真實身份,所以讓她以為自己走了,可是他千想萬想都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話。 這世上竟然會有人只因為自己單純的活著,就無比的欣喜。 會是偽裝嗎? 如果是的話,這人該是何等的心智? 隱在房梁之上的他看著她起身穿衣,骨子里謙謙君子的風(fēng)范,使得他收回目光,可是即使是那驚鴻一瞥,南鳳也將對方身上的傷痕看的清清楚楚。 那樣的痕跡,好似是燙傷? 南鳳的手指忍不住扶向心口,不知為何,心里會覺得細(xì)細(xì)的酸痛。 青司將房門掀開一條細(xì)縫,門外重新?lián)Q裝的鳩摩與顧輝耀,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 一見青司露頭,顧輝耀就連忙上前,“重樓兄,時間不早了,我們快些過去吧。” 青司卻看也不看他,只對著鳩摩勾勾手。 青司不會無故喚他,“出了什么事?” 青司拿著一縷灰白的發(fā)絲在鳩摩面前晃了晃,那意思已經(jīng)在明顯不過。 她的頭發(fā)掉色了。 雖然藥物持續(xù)的時間應(yīng)該更長,但是她忘了泡澡的時候?qū)㈩^發(fā)挽起。 而最要命的是,所有人都知道灰白色的頭發(fā)是神女的特征,如果南鳳在這里,那么南無月也在。 只要她隨口說上一句,青司分分鐘就會被被赫曼王后下令斬首。 顯然,鳩摩也明白這里面的厲害。 他看看左右,脫下外衫披到青司頭上。 “快隨我來。” 鳩摩挑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繞著竹林而去,顧輝耀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盡管累的厲害,也只能認(rèn)命的追了過去。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南鳳才從房梁上翻身下來。 鮮艷而奪目的紅衣披在他的身上,黑色的頭發(fā)散落于他的胸前,身上的舊疾還在隱隱作痛,但是卻不及他心頭疑云。 “我一定會弄清楚你身份的……重樓?!?/br> 不對,他覺得她應(yīng)該叫的是另外一個名字才對,可到底該是什么哪? 顧輝耀跟在兩人身后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只能停在竹林下,等待喘勻氣息。 “呼—呼—真是見了鬼了,這重樓看著那么瘦弱一人,動不動就走不動道的樣子,怎么現(xiàn)在卻跑的飛快?!?/br> 青司的腳踝不是不難受,可是當(dāng)這些東西與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一切都變得無足輕重。 “就是這里了?!?/br> 鳩摩抬頭看看,金色的匾額在屋檐屋檐上閃閃發(fā)光,青司不是很懂狄國字,但是從空氣里隱隱傳來的藥味不難猜出,這里應(yīng)該是間藥室。 鳩摩上前推門看看,里面并沒有人,想來是赫曼為了舉辦熱湯宴,所以事先將人清空。 青司頂著鳩摩的衣衫站在那里,看著鳩摩拉過木制的滑梯,攀踩著上去選取藥材。 這就是這間藥閣最有意思的地方了,所有乘放藥材的藥匣排列整齊,呈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圓柱形狀。 人站在滑梯上,只要能轉(zhuǎn)動這個巨大的“圓柱”就可以十分方便的選取藥材。 “這東西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東西。” 轉(zhuǎn)動圓柱聽著簡單,里面的設(shè)計何其繁復(fù),狄國就是再財大氣粗,也不會在這樣僻靜的地方設(shè)置這個。 聽到青司這樣問,鳩摩拿藥的動作停滯了剎那。 “我以前是回過這里的,那時的我醉心醫(yī)術(shù),王兄就專門替我改建了這里,希望我能待的時間長久一點?!?/br> 他記得清楚,他每日里看著四處游歷搜集的醫(yī)書,實驗著那些藥材的可能性,而他的王兄就坐在不遠(yuǎn)處靜靜的看著。 只在他看累了時,才與他說上一兩句話,他從不問他這些年過的好不好,只常常問他能不能多留在這里一些時日。 但他每次還是會依舊頭也不回的離開。 鳩摩從滑梯上下來,將選定的藥材放到了一旁的砂鍋里,爐火旺盛,他持著一小葉蒲扇,緩緩的扇著。 “江山只有一個,繼承人卻有兩個,他護(hù)下了我,我卻幫不了他。” 這大抵是他這輩子最為失敗的事。 “其實即使不回來這里,我覺得我也無法成佛。”鳩摩轉(zhuǎn)頭看著青司道,“心有瑕疵執(zhí)念,又如何能救助萬民?” “我覺得你這話不對,”青司蹲在鳩摩身邊,“都是救人而已,是不是活佛有這么重要?” “其實,我覺得你有時候想法太過偏頗了,就像你當(dāng)初不斷的雕琢佛像,后來不也是因為佛像被太多人爭搶,所以就停下。” “要我說,你就應(yīng)該直接捧著佛像入宮,讓太后乃至是皇帝都尊崇佛法,到那時,必然沒有人再會為了得到你的一座佛像,而不擇手段,丑態(tài)百出?!?/br> “所以你讓高佐修筑巨大的九重祭塔,讓他耗費無盡的財力與國力,讓他被百姓詬病,好讓他失去民心?” “青司,”鳩摩看著青司道,“我知你心有怨恨,可是這會讓太多無辜之人殞命,停下吧?!?/br> 青司神情平淡,“知道嗎,若是旁人,我會說出一萬句頂撞回去,可是因為你是鳩摩,所以我只能告訴你——不行。” “鳩摩,我沒有見識過諸景,但是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