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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百里青司對你父親乃至是整個梁國都抱有敵意,他的父親當年無意之下死于你梁王派出的刺客手下,為著這個,她在知道真相后奪走了梁王的一支手臂?!?/br> “你能想象嗎,”南無月看著南鳳很是感慨,“征戰(zhàn)沙場,不可一世的梁王,竟然被一個女子算計,甚至為此失去手臂,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她要的絕對不僅僅只是這個?!?/br> 南無月說著,將當初青司幫助高佐奪位的事簡略講了一下,南鳳靜靜的聽著,他的耳朵,將一切信息收歸在心底,描摹出一個漸漸心思沉穩(wěn),思維敏健,卻又生性狡黠堅韌不拔的女子。 他靜靜的聽著,仿佛這時間所有美妙詞匯都無法形容出其萬一…… ------------ 499羞羞的 南鳳聽著南無月將事情大略說完,他沉吟了一會,然后望向了眼前的南無月。 “梁國如果一早就與狄國商量好,伏擊西周護送羅嘉爾王的軍隊,為什么我會受傷?” 如果這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即使他會手上,也不該會傷的這樣嚴重才是。 軍醫(yī)說他當時傷勢太重,流血太多,甚至一度停止心跳,可是在那種四周一片漆黑,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像煙霧一樣散去的時刻,是有一道聲音讓他堅持了下來。 她不厭其煩的在自己耳邊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他還聽到她說了什么,可是醒來后卻又一句都不記得。 雖然他從鬼門關(guān)被人拉回來,但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他失去了有關(guān)這方面的記憶,他唯一記得的,就只有睜開眼睛時見到的南無月與赫曼。 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才會讓他淪落成這樣哪? 南鳳勾勾嘴角,其實也不用細想,在南家,只有失去了沒有資格的棄子,才會什么都沒有知道的必要。 “這就是我醒來他再沒有給我傳遞過信息的原因吧?!币驗樵谒男睦锼缇鸵呀?jīng)死了。而一個死人根本沒有知道這些需要。 “所以你要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南無月再三警告道,“正是因為她,所以你才失去了梁王的信任。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忘了她對你的迷惑,或許是老天給你一次彌補自己錯誤的機會。” 是這樣嗎?如果是的話,那他的心里為什么會因為遺忘了一個人而感到這樣……空落落…… 比起南鳳些微的“不舒服”鳩摩顯然要難受的多。 他顰著眉頭仰躺在床榻上,等著傷痛最初的那股劇烈疼痛過去后,這才掀開自己身上的衣衫。 平緩細膩的皮膚上,青紫色的印記顯得有些刺眼,鳩摩艱難的低低頭,打量那些傷痕。 有些印記上有紫紅色出血點爆開,這是皮下經(jīng)絡(luò)被重力擊打爆裂后,形成的出血點。 鳩摩伸出手去按了按,好在內(nèi)臟沒有出現(xiàn)大問題。 他揚起嘴角笑笑,看向一旁有些凝重的青司,“無事,只是一些小傷?!?/br> 青司拿起一旁的熱毛巾,小心的擦去對方殘留在嘴角的血跡。 “嗯,我知道,”青司道,“你的醫(yī)術(shù)這么高,大約是能把自己救活的。” 鳩摩伸手握住了青司手上的熱毛巾,“我的事都是小事,”鳩摩看著青司道,“去吧,他等你多時了?!?/br> 青司沒有說話,她能說就是因為候在門外的那個人,所以她才這么不想出去。 “有些事,是不能逃的,”鳩摩放下手上的毛巾,將銀針在燭火上炙烤而過,點刺在自己受傷的位置。 強烈的刺痛激的他額上冒汗,可是他又不能停下。 “你看……”鳩摩的聲音隱忍而平穩(wěn),“就像我知道這傷口很痛,卻又不得不忍痛下針一樣,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有一個最終的結(jié)果,放自己一馬,或許邁出去就豁然開朗哪?!?/br> 青司依舊不語,有些事別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 “我聽魏戰(zhàn)說,高佐已經(jīng)催動舉國之力建設(shè)九層祭塔,如今塔身半成,國庫就已經(jīng)空垮下來,高佐下旨加收賦稅,如今整個西周都怨聲載道……” 有些事鳩摩比青司更清楚,他知道現(xiàn)在西周百姓有很多人已經(jīng)在質(zhì)疑“天選之子”,更知道那些飽受高佐摧殘的百姓,就連青司都連帶著受到咒罵。 “若是覺得不好,就停下來,”鳩摩由衷道,“我不說什么為了天下蒼生的大話,只是覺得那樣的話,你心里會覺得好過些?!?/br> 對她和高漸離也好一些,畢竟高佐不論再如何,也是出身西周皇室,是他高漸離的侄子。 “我不會停下來的。高祖帝沒有給我留下活路,我自然也不會給他的江山留下活路。” 青司的手指撫過自己的臉頰,“如果高祖帝還活著的話,他是不是也會悔恨賜給我這么一張平淡的面皮?!?/br> 她雖然沒有了傾國傾城的容貌,可誰又能想到,即使她平凡依舊,卻依舊能夠吸引到別人的目光。 青司站起身來,“魏戰(zhàn)帶著顧輝耀去慕容卉那里了,你受了傷,等會施完針好好休息下,我晚些時候來看你?!?/br> 鳩摩點點頭,將手上的另一根銀針定插在傷口上,等到青司離開了房門,鳩摩才好似脫離一般躺倒在短榻上。 他的手臂遮擋在自己的臉頰,燭火投下的陰影泯滅了他臉上的表情。 過了良久,鳩摩才輕嘆一聲。 他的心里無法寧靜,只能躺在那里閉著眼睛默念起經(jīng)文來。 與鳩摩一樣心緒難平的,還有青司。 今天時間過的很快,夜色已深,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今夜沒有月亮,用作短暫休憩的驛站只有三兩盞燈籠搖晃著昏黃的燈光。 趁著天上灰白的天色,竟然展現(xiàn)出一種荒涼之感,這真是像極了青司此時的心境。 青司持著一盞“風不倒”,把衣服攏緊了一些,她往前邁著步子緩緩的走著,風吹起她的衣角,摩挲過身后那人的小腿。 是的,高漸離緊跟在她的身后,她寧愿對方對她說些什么,可是對方這一路,卻是不言不語沉默依舊。 青司在聳立的門前停下,這里是驛站里空置的客房,也是她今夜需要用來休憩的地方。 “我去休息了?!鼻嗨镜氖种赣|碰著眼前的門扉,對著身后那人低聲說著話。 身后的人還是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