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幾天假，這樣的事誰也無法預(yù)料。

    葬禮結(jié)束，包十一并沒有立即回劇組拍攝，而是留在了福利院陪那些孩子。

    曾勝導(dǎo)演也沒有說什么，直接是給了包十一幾天時間，很顯然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很清楚這樣的事完全就是意外，誰也不會希望的，這樣的時候自然不能強(qiáng)迫包十一呆在劇組拍戲。

    盡管這樣，包十一也不會一直呆在福利院。

    明天就要回劇組去拍戲。

    因為死神來了，但是還沒有拍攝結(jié)束。

    ……

    有人離去，悲傷的氣息依舊充斥這個地方，應(yīng)該說在很長一段時間有人都不會走出這段悲傷，因為真的再也不會有那個人出現(xiàn)了。

    夏天拿著自己的娃娃坐在地毯上，望著包十一，問道：“十一哥哥，張奶奶她一個人睡在那，晚上會不會很冷??？”

    晚上會不會很冷？

    聽見夏天這句話，包十一心下一痛，扯了扯嘴角，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涼，他不知道死了之后還會不會感覺到冷，強(qiáng)笑著說道：“不會，放心?！?/br>
    夏天拿著娃娃靠在包十一身上，小聲抽泣道：“怎么辦？十一哥哥，我想張奶奶了？”

    包十一摸了摸夏天的小腦袋，沉默了半響，才說道：“那她也會想你的，等你長大了，張奶奶她回來看我們的?！?/br>
    一旁的林歌聽見包十一這句話，直接就問了一句，“要是她回來看你們，你會怎么辦？”

    張奶奶再回來看他們？

    包十一自己隨便說的話安慰夏天，聽見林歌這話，想到那個畫面，覺得太美了，搖了搖頭，說道：“涼拌唄?！?/br>
    就在包十一和林歌聊天的時候，犯困的夏天已經(jīng)躺在包十一的懷里睡著了。

    布娃娃也放在一旁，就那樣安靜地躺著。

    林歌望著包十一，看見包十一抱著睡著的夏天，動作很輕緩，慢慢地講夏天放在床上，又將被子給夏天給蓋上，這一幕幕動作在林歌眼里看著，眼神閃爍不定，忽地說了一句，“看樣子，你真的是變了。”

    “變了？”

    包十一回頭瞧了一眼，說道：“我哪里變了?！?/br>
    “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嗎？早戀是沒有好結(jié)果的，愛情能夠殺人，現(xiàn)在不就是變了嗎？”

    好吧，就當(dāng)他以前年少無知，懵懵懂懂，不懂感情，太過年少，當(dāng)初說過的話都不過是打臉。

    包十一嘴角一僵，沒有回答林歌這個問題，只是說道：“林歌大師，我倒是覺得你變了，怎么現(xiàn)在不再繼續(xù)走高冷路線？”

    “還學(xué)了法律系，我看你以后只適合當(dāng)法官，千萬別當(dāng)律師，要不然你打官司的時候，一直走高冷路線，一直都不多說話，怎么行。”

    “真的，我真的沒有想到高冷兄居然會學(xué)法律，是不是以為學(xué)法律，會讓班長他媽對你有好感，不錯，不錯，這個招數(shù)可以哦。”

    林歌笑了笑，沒有回答包十一的這個問題。

    他學(xué)法律系并不是因為許婉清，也不是因為許mama，而是他自己的決定。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決定，或許是因為很久之前的平安福利院事件，又或許是因為包十一曾經(jīng)拿刀放在他脖子上，又或者是看了包十一寫的那七本關(guān)于孩子的故事。

    他不想再做星期三的孩子，也不希望這個世界上會有星期三的孩子。

    如果可以的話，就讓他拿出那把刀卡在那些人的脖子上，開始?xì)⑷恕?/br>
    ……

    包十一望著林歌，又說道“都說女生是很奇妙的物種，不要求男生改變，但就是能夠改變男生。你現(xiàn)在走的是什么路線？”

    林歌聽見包十一這句話，想起許婉清，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直接說道：“你說的倒是沒有錯，許婉清她是真的是很奇妙的物種。明明知道看你寫的會很傷心，可還是要去看，你說這是不是在自虐？”

    “什么自虐，班長那是支持我，好不好！”

    看見林歌臉上的笑容，包十一又非常好奇地問了一句，“真的，那個時候我都還沒問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怎么就在一起了？究竟是什么時候的事??？”

    林歌望著門外，寒風(fēng)呼呼地拂過那樹梢，這已經(jīng)是冬季了，不禁說道：“大概是因為她那樣純粹的笑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br>
    聽著林歌的話，包十一不知覺地撇了撇嘴角，眼神里面露出一絲嫌棄地目光。

    “你這是在我面前秀恩愛嗎？現(xiàn)在我可不怕了，我現(xiàn)在可不是單身?！?/br>
    “還有我要告訴你，秀恩愛死得快。”

    不過，不秀恩愛，他好像也死得快。

    包十一甩掉腦子里那奇怪的想法。

    ……

    林歌問道：“那你呢，為什么會答應(yīng)周韻？”

    為什么會答應(yīng)周韻？

    或許是因為他孤獨寂寞空虛太久，又或許是因為他就是有病，腦子一下短路，又或許是因為毛主席的話一直在耳邊響起，還有可能是因為——

    他喜歡上周韻。

    因為周韻的笑容，就像是他當(dāng)初在臨南路樓被車撞上來的那一瞬間，他像是看見了一天之內(nèi)最燦爛的陽光。

    那個時候，他以為那就是他人生最后一刻的那一剎那。

    陽光真的耀眼！

    包十一眼神一黯，低聲喃喃道：“人生最后一刻？”

    “你說什么？”

    林歌聽見包十一有在低聲嘀咕什么，問道：“什么人生最后？”

    包十一抬起頭望著林歌，問道：“高冷兄，哦，不，應(yīng)該是林大師，我有問題請教你?！?/br>
    林歌沉默不語，就像真的是得道大師正等著給包十一這位施主解答煩憂。

    “請說——”

    “如果說你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死，很突然，就是很快就會死，那么你還會和班長在一起嗎？”

    ……

    很快就會死，還會和許婉清在一起嗎？

    這是什么問題？

    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聽見包十一這個莫名其妙，很是奇怪的問題，林歌眉頭一皺，望著包十一，十分認(rèn)真地回問道：“為什么會很快就會死？請問一下是腦癌嗎？”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張奶奶去世的原因，包十一一時經(jīng)受不起打擊，整個人腦子犯病，問這樣奇怪的問題。

    包十一一囧，不滿地說道：“你那是什么眼神，該不會是說我腦子有??？”

    “唉，我不過就是問你一下，只是說如果，如果你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早死，就像我寫的那些言情，像什么，還有什么、一類的，你會怎么辦？還會和班長在一起嗎？”

    林歌一看包十一如此認(rèn)真地問他這個問題，眼神猶豫，最后吐出幾個字——

    “我沒看過你寫的那些。”

    “不過，如果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