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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緩緩回國了身。不同于方才雙目無光,婦人此時凝睇著晏卿的眼神,帶著不可思議與震驚,她指了指晏卿,“你、你……” 護(hù)衛(wèi)上前一步,就要拿手中大刀揮向晏卿,“小乞丐,要飯去別的地方,若在上前一步,我劈了你!” “不,別傷害她!”婦人出聲阻止了護(hù)衛(wèi)的動作,隔著基層臺階,婦人略顯激動地望著她,“你剛剛說了什么?你怎知我是來……” “夫人,小女子幾日沒有休息了,只求一粥一茶。等小女子休息片刻,夫人若是有何疑問,小女子便知無不言?!标糖潆p手作揖,彎了彎腰,但臉上卻全無哀求。 婦人點(diǎn)點(diǎn)頭,護(hù)衛(wèi)厭惡地皺眉,立刻道,“夫人,我看這小乞丐來數(shù)不正,夫人休要上她的當(dāng)!” 晏卿直起身,笑了笑,“胡言亂語,你怎的還是這般莽撞?” 護(hù)衛(wèi)名叫胡言,曾經(jīng)那人給他起了個綽號,便叫胡言亂語。 聽到晏卿的話,胡言整個人如同被點(diǎn)xue了一般定住,眼睛瞠得大大的,嘴巴微張,驚愕得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婦人更加確信晏卿的話,忙退了幾步,“姑娘莫要和我家護(hù)衛(wèi)計較,小姐請進(jìn),我會請師父幫姑娘準(zhǔn)備餐食?!?/br> 晏卿微微一笑,大搖大擺從一頭霧水的小沙彌跟前走過,婦人安排了寺院最好的客房給她,包括衣裳和餐食,晏卿洗了個澡,飯卻吃的不多,只要一想到亂葬崗內(nèi)那些尸體碰過自己,她想自己怕是有一陣子會沒食欲了。 婦人的丫鬟很早就等在門外,不敢驚擾她,但又十分焦急。 晏卿也不想折磨對方,換了身能出門的衣裳便來到婦人的房間,當(dāng)時胡言手里依舊握著那柄大刀,只是看著晏卿的眼神不再充滿嫌棄,而是謹(jǐn)慎中又透著古怪。 晏卿理都沒理他,徑自坐到婦人的身旁,婦人開口要說話,卻被她一個眼神制止。 晏卿繼承了原主的身體,自然也擁有了原主的特殊能力,但她與原主的區(qū)別就是她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個世界,太懂普通人的心理,神鬼之間本是一念之差,若是會包裝人設(shè),那些人非但不會怕她,反而會奉她為仙。 晏卿故弄玄虛,讓婦人攤開手,她用指尖輕輕劃過掌心中最短的那條紋路,噙起一抹暖人的笑,“你是不是又咳嗽了?早就對你說過,院中的楊樹叫胡言砍掉,你有氣喘的毛病,到了春天楊絮亂飛,對你身體不好。” 林如是仔細(xì)凝視著晏卿的眼神,說話的神態(tài),當(dāng)她聽到這些話,又注意到晏卿說這些時和那人的表情一模一樣時,眼淚瞬時止不住地往下滾落。 “相、相公……”林如是用帕子捂住嘴,很快,那帕子便被眼淚浸濕了。 胡言站在一旁,看傻了眼,這些話主子的確對他說過,但因為那楊樹是主子親手栽下,婦人不舍得砍掉。 晏卿收回手,學(xué)著不遠(yuǎn)處某個鬼的做派,手指輕點(diǎn)著桌面,“璃兒還是這么調(diào)皮吧?我看他似乎長高不少?還有,你平時莫再那么寵著他,男孩子摔幾個跟頭是平常事,我總怕你把他養(yǎng)成驕里嬌氣的女娃娃?!?/br> 林如是淚已翻涌,明明在哭,卻又在笑,“璃兒很好,現(xiàn)在已長到我肩膀,他總問我爹爹在哪,打仗怎么還沒回來,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前一陣子他是摔了,你看到了,是嗎?不是我嬌慣著他,而是我怕有一天你回來,看我沒把咱的兒子養(yǎng)好會怪我?!?/br> 林如是說到這,強(qiáng)忍著許久,終于還是嗚咽出了聲。 原來他一直在她身邊,原來他早就…… 這么多年沒找到他的尸身,她仍舊還殘存著希望,希望他在某個地方過得平順幸福,只是忘記了回家。她走遍所有寺廟燒香拜佛,為他祈福,卻不知他竟一直陪伴著她…… 晏卿看向林如是對面的男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觸摸她,手卻在觸及到林如是的一剎那變成透明,十尺男兒的眼圈紅了,眼底盡是挫敗感與沉痛。 晏卿輕嘆一聲,代替男人輕輕摸了摸林如是的頭,男人感激地看向她,林如是也在這一刻抬起了頭,淚流滿面。 “或許我早就有預(yù)感,如果還活著,怎能舍得下我和璃兒。多少個夜晚我夢見你,自此不愿意清醒,恨不得一睡過去,和你永不分離,可一想到璃兒,又狠不下心讓他孤孤單單?!?/br> 晏卿說,“你知道我的心愿是你和璃兒好好活著。” “我知道,所以即便每天都那么痛苦,我還是撐著這一口氣。莫逸云,這么多年,我終于可以理直氣壯的跟你說,我沒辜負(fù)你,你看咱們兒子那么優(yōu)秀,我沒讓你失望,是不是?” 晏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是她不想說什么,而是‘莫逸云’已經(jīng)在林如是身旁,哭得不能自己。 晏卿代替莫逸云同林如是交談到深夜,直到她困倦不已,林如是才愧疚道,“姑娘的大恩大德,林氏沒齒難忘,即便知道相公已逝,但這么多年懸著的心,也總算落了?!?/br> “能和夫人相見就是緣分,也許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安排我來為夫人解開心結(jié)。” 林如是點(diǎn)點(diǎn)頭,握著晏卿的手,“姑娘,我已經(jīng)叫人安排璃兒盡快過來,他想見逸云,希望姑娘也能幫我的兒子了了這樁心愿?!?/br> 晏卿自然是答應(yīng)。 胡言奉林如是之命送晏卿回房,一路上胡言欲言又止,一直到將她送進(jìn)房都還不知如何開口。 晏卿看了看他,道,“你想問,你家主子是否給你留過什么話?” 胡言一怔,望著晏卿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 “他知你將璃兒看做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他很感激,今生兄弟情無以為報,只希望下輩子繼續(xù)做兄弟,再做報答?!?/br> 胡言默了默,隨后扯出一抹苦笑,“這渾人,這輩子都見不著了,還說什么下輩子。下輩子老子才不想認(rèn)識他。” 說完,胡言匆匆轉(zhuǎn)身,腳步急促地離去。 如果他轉(zhuǎn)身再慢一些,晏卿想,她一定會看到他掉淚的樣子。 關(guān)上房門,晏卿脫了鞋坐在床榻上,輕輕閉上眼睛,之前從未想過天人永隔會是什么情境,今日深刻的體會了一次,只覺得自己的心情都隨著林如是和莫逸云的眼淚變得沉重。 莫逸云去世六年,林如是找了他六年,但卻不知莫逸云死后不入輪回道,排除萬難回到她的身邊,日日夜夜看著她為自己傷身。 林如是痛苦,莫逸云比她痛苦百倍,因為他能看到妻子,看到兒子,知道他們懷念自己,卻永遠(yuǎn)無法讓他們知道,自己就在這里。 猛地,晏卿睜開眼。 非請直入的莫逸云就在她的面前,胸口的鎧甲插著一支箭,他散著頭發(fā),血污也擋不住那雙明亮眼中的神采,他向晏卿深深地作了個揖,隨后又悄無聲息的離去。 晏卿吐出一口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