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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趁著你還在就可勁兒壓榨你了?要是身體實在扛不住,你記得找族里的長輩說說,總不能逼死你啊?!?/br> 說完又忍不住慶幸,“好在你娘活著的時候給你訂了親,不然誰知道她現(xiàn)在會把你“賣”給哪個出得起價的人家。你后娘想到少賺了一筆聘禮,估計都心疼死了?!?/br> 看著好友幸災落禍的樣子,梅子也勾了勾嘴角。是啊,那是自己親娘啊,怎能不疼女兒,臨死前估計已經(jīng)意識到枕邊人的異常了吧。怕她以后無依無靠,撐著病體求秋姨,把自己定給了榮哥。 好在秋姨也憐惜自己,要不是她和榮哥時時照拂,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也許早一根繩子吊了,去底下找她那早死的娘了。 只是梅子想起后娘和爹爹經(jīng)常關著門不知道商討些什么。偶爾能聽到一些只言片語,似乎還提到了自己。說不上為什么,她總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只求自己的婚事沒有變動,不然......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章數(shù)據(jù)差了好多,希望小天使多多指教,能告訴我問題在哪里,不要放棄我,收藏我,愛護我,我會每天6點半準時掉落更新的。 ☆、第9章 鬧劇 臘月二十的晚上,天還沒有黑透,周琳家剛吃過晚飯。這時只聽到門外鬧哄哄的,李氏向來是個愛熱鬧的,趕緊出門看個究竟。 李氏隨意攔了經(jīng)過的周海家媳婦,只聽她說,“不知道周見信兩口子干啥缺德事了,氣得梅子一個小姑娘,扯了條給她娘守孝時用的麻布,去找里正討公道了?!闭f完就急匆匆地先趕過去了。 李氏一聽就覺得事情肯定小不了,趕緊回屋一說,看公公婆婆都要過去,連忙阻止,“天都晚了,您兩老就歇著吧,我跟弟妹去看看就行。” 回頭又叫上周琳,“二丫和梅子最是要好,你也去勸勸,一個小姑娘家,鬧這么大陣仗也是不妥當?!?/br> 周琳內(nèi)心十分不安,就梅子那個包子性格,除了一直想著嫁給她的榮哥,別的都不在意,能忍就忍,這要被逼到什么地步才鬧到這個地步? 等到了里正家,院子里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都是聽到動靜來看熱鬧的,七嘴八舌的,亂糟糟的,中間地上坐著的是梅子,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里正周德書已經(jīng)睡下了,這時才剛剛穿好衣服出來。他兒子周耀祖在后面扛著著一把大圈椅,看到他爹站定,趕緊在他屁股底下放好,看天黑得厲害,趕緊又把油燈拿出來。 周德書捻了捻不長的胡子,看著梅子問,“說說吧,有什么事非要大晚上找我,還鬧得這么厲害?” 梅子緩緩抬起頭,神色一如既往的怯懦,只是眼神里的瘋狂看得人心驚,偏她聲音又十分平緩,甚至有幾分悅耳,“叔你知道嗎?我娘去了整整八年了。這八年來,我眼看著這個家沒了我娘的痕跡,爹的眼里也沒有了我,只有他的小兒子。我不怨,誰讓我不是個男兒,不能為周家傳宗接代?!?/br> “親爹不疼,后娘磋磨,我都忍了,誰讓我沒了娘呢?”一句話說得無限辛酸,在場的好幾個女人家都偷偷擦了擦眼角。難得梅子肯敞開說說自己的委屈,周琳也不好上前打斷她,只能眼看著。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有這兩年才嫁來的小媳婦問,“許氏不是對梅子挺待見的嗎,親母女也就那樣了?十四五了,也沒讓她下過田,養(yǎng)得嬌嬌弱弱的?!?/br> “這里面的事情你不清楚,有幾個當后娘的會真心對前頭留下的孩子啊,當年可.....” “這許寡婦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冒煙的事,把梅子這樣好性兒的都要逼瘋了,真是造孽啊?!边@是看不慣許氏早年的做派,跟她有過節(jié)的。 周見信這時聽著鄉(xiāng)親的指指點點,又是尷尬又生氣,上前一把拽住女兒,“你娘待你比親生的還好,你這樣說也不怕寒了她的心。不要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跟我回家去。”扯住女兒就走。 梅子轉身給周見信跪下,磕了一個頭,“爹啊,別的我都不求,我只求明年能順順當當嫁到邵家,從此以后有個自己的家,生上幾個孩兒,在這個世上,也算有了自己的血脈親人。可惜我這唯一一個可憐的念想,你們都不給我留!” 說到最后,聲音帶了一絲凄厲,刺耳得人聽著心里貓抓一樣難受。 周德書聽到現(xiàn)在大概也明白是梅子的婚事有了變故,轉頭去問周見信,“見信你來說說,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跟邵家說好明年八月就把梅子嫁過去嗎?怎么還有意外不成?” 大家的目光都瞬間集中在周見信身上,眾目睽睽之下,他只得放開女兒,小聲嘀咕了一句,誰也沒聽清。還是梅子冷笑一聲,“看來我這個爹也是知道一點廉恥的,還是我來說吧。我這個好后娘跟他說,退了邵家的婚事,她給我找了個好人家,他就同意了?!?/br> 聽女兒這樣說,周見信不同意了,“爹也是為你好,你有一手好繡藝,長得也好,就邵家孤兒寡母的,飯都吃不飽,你嫁過去也是受罪。你娘給你說的這個人家那里不好?人家是鎮(zhèn)上有名的屠戶,嫁過去就天天有rou吃,有花戴。偏你不聽,還要這樣鬧?!?/br> 許氏這時也假意拭了拭淚,一副毫不居功的樣子,“我這輩子沒得一個女兒,自我進門,我就拿她當親生的看。連他八歲的弟弟不時也給家里撿上幾根柴,農(nóng)忙的時候還要下地撿麥穗。也就她我舍不得,只讓她繡點小玩意消遣。養(yǎng)得這樣嬌滴滴地一個姑娘,我哪能讓她去邵家過那窮日子,怕是她生下來都沒受過那樣的苦,哪成想她這樣想我?!?/br> 說著又擠出幾滴淚來,似乎為繼女的態(tài)度十分受傷。 “還繡點玩意消遣?人家那點玩意隨便拿出一塊,就頂咱們吃上一個月?!边@是知情的人聽不下去了。 “那可是她娘老子家傳過來的,聽說她外婆是江南流落來的繡娘,一手好繡活沒幾個人比得上?!?/br> “就是死得早,要不然梅子怎會沒有半點依靠?!?/br> 梅子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輕蔑地看著許氏,“不是誰都跟我爹一樣,被你三兩句話胡弄住了。你怎么不繼續(xù)說,疼我就讓我沒日沒夜、點燈熬油地繡花,一年到頭出不得幾次家門?哪天我三更前睡下,或者吃上一頓飽飯,都要謝你開恩了。確實,你哪里舍得我干活,要是手粗了糙了損了繡布,你舍得下一年七八兩銀子的進項嗎?” 眾人聞言咂舌,沒想到梅子的繡品這樣值錢,更沒想到許氏這樣刻薄,就連周德書都沒想到,只知道梅子在家里也不好過,卻沒想到難過到這個地步,忍不住斥責周見信,“這是你親閨女,你也舍得她受這樣的罪?百年后到了地下,你有臉見她娘嗎?” 提起第一個妻子,周見信難得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