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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似的瞟了孫玲一眼,老師轉身走了。 季瀾點點頭,盯著空白的試卷開始神游。 如果,她和孫玲的做法換一換,恐怕現在的自己,已經被趕出考場了吧。沒準還能弄出一個大新聞。 風扇吱呀呀地轉,礦泉水瓶也依舊是開著口立著。 她笑了下,開始認真地在狗蛋的指導下一個一個地填著答案。 五點整。 鈴響,交卷。 季瀾嘴角噙起一抹笑,她想,是時候給小鈴鐺一個機會了。 一個萬劫不復的機會。 她端正地坐著,在老師收走了自己面前的答卷時,不經意地彎下了腰,整理起褲角。 五點零三分。 收卷完成,兩位老師回到講臺清點試卷。 五點零五分。 “吱呀”一聲,后桌的女生站起來離開教室,從自己桌子的左面走過。 礦泉水瓶閃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東西掉了進去。 季瀾看著她離開的腳步,直起了身,若有所思。不一會,就開始整理桌上的東西,最后擰緊瓶蓋,帶走了還剩小半瓶的礦泉水。 出門前,似有似無地瞟了眼教室左前方的攝像頭,季瀾滿意地笑。 這一次,誰都別想逃。 ———————————— 考點外,楊建國以手作扇,煩躁地上下扇著風。 可是無論怎么用力扇,都還是熱風,他更加煩躁了。 “這考試幾點結束???” 他轉過頭,擰著兩道粗獷的眉毛不耐煩地問楊母。 “啊…這…” 楊母也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她就沒關心過季瀾,自己家女兒又沒考上高中,她怎么會知道幾點結束呢? 正互相推皮球,前面的老太太忍不住了。 “我說..你倆這家長當的也太不負責了吧?” 她越聽越不靠譜,驚訝地回頭問,“這哪有當家長的不知道自己小孩什么時候考試的???” 一邊說,一邊嫌棄地看著楊建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楊建國本來就煩躁,看到這張滿臉褶子的臉就更加不耐煩,血氣沖喉,昨天警局出來后沒有地方發(fā)泄的火揚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就揮拳打了上去。 一時間,尖叫四起。 ———————————— 季瀾攥緊了水瓶,跟著人群往校門口擠。五點了,那個憋屈了好幾年的“家”肯定是不能回了。今晚要么網吧湊活一夜,要么就租一套房子。 可是一千五連押金都不夠,上哪租房子呢。正愁著,一個男生叫住了自己。 “嘿,季瀾!” 翻了個白眼,季瀾想自己在高中似乎是沒什么熟人的,她面無表情的回頭。面前站著一個男生,高高瘦瘦的,穿著校服。 是鄧磊。 她勉強扯了個笑,“怎么了?” 并不是她不近人情,而是這個鄧磊上輩子就和自己沒什么交情,也不知道這會突然冒出來干什么。算計自己? “你看這不馬上考完了嗎?” 鄧磊有點試探地問道,“一畢業(yè)大家就這么散了,可能這輩子都碰不上了...所以我想,要不然辦個畢業(yè)聚會,大家最后一次聚聚,你看怎么樣?” 他盯著面前的女生,聲音有些說不出的顫抖。怕她不答應似的,急忙補充,“就這最后一次了,你就當給我這班長一個面子怎么樣?” 季瀾點點頭,“好?!?/br> 她小小的瓜子臉在夕陽的襯托下,格外白皙。頭頂毛茸茸地裹著一層光圈,鄧磊看的愣了神。 季瀾道了個別,邊走邊想,這什么聚會上輩子好像也有,但是自己并沒有去。不過這一次…大概是要去看一看的了。 不然怎么讓那對閨蜜丑態(tài)百出呢? 思索間就走到了校門口,只見校門口,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老婦人扭打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個女人邊喊邊阻止,剩下的家長看著好戲,不遠處是一個手持話筒的男人。 正是楊建國兩口子和... 陰魂不散的二人組。 季瀾拍了拍腦門,抬腿剛想走,在看到攝像機時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調整了下神色,扒拉開人群一個箭步沖到了楊建國面前。 “啪!” 響亮的一聲,季瀾當著攝像機,一個巴掌扇了上去。 ☆、第8章 楊建國懵了,老太太懵了,圍觀家長懵了,二人組也懵了。 “楊建國你昨晚趁我睡覺企圖強 | jian我不說,現在又來我考點學校外面打一個老太太?” 季瀾邊說著,腳也不停地踹,“你還要不要臉?是不是覺得自己屬螃蟹的???” 還沒說完,眼看著楊建國就要起身,季瀾眼疾手快地反手又是一巴掌。 他捂著不臉敢相信的半癱著,楊建國印象里的季瀾明明是小白兔一樣溫順的,怎么一夜之間能變得這么快。 “楊建國我告訴你,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強jian未遂要判三到十年的有期徒刑,昨晚警局呆得還舒服嗎,什么時候再進去坐坐?。俊奔緸懖[著眼睛不動聲色地后退了一步。 圍觀的家長和部分學生議論了起來。 “不會吧,當爹的這種事都干得出來?” “一定不是親生的吧,我剛剛還聽見這兩口子問考試啥時結束呢,自己親生的會不知道?” “說的也是… …” “你他 | 媽胡說!” 楊建國終于反應了過來,松開了手里的老太太的領子憤怒地起身,上前推了一把季瀾,“你有證據嗎?大半夜的明明是你跑到我房里勾引我!” “是你!” 說完還憤怒地伸出根指頭指向季瀾強調了一遍。唾沫星子亂飛,手指一點一點地就要戳上她的鼻頭。 季瀾抹了把臉:我這鼻子最近是不是水逆了? 腦子里響起一個機械的聲音:啥叫水逆? 還沒來得及解釋,楊建國擺出一副斯文的讀書人模樣,招呼起周圍的人,“大家都看看啊,看看這個白眼狼啊!我們家看她從小沒了爸媽可憐,省吃儉用地把她供到大學,她就這么對我們!還有沒有天理?。∥覀兎蚱迋z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喲!” 季瀾看著演技精湛的楊建國,臉上沒有表情,心里幾乎要笑開了花,誰說她沒有證據,她可是人證物證俱全啊。本來想著這楊建國要是長點腦子就當吃了個啞巴虧的話,那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無所謂。 現在倒好,鬧上了門,那就不怪她季瀾無情了。 攝像錄著,人群圍觀著,自己看似理虧地站著,楊建國還聲情并茂地控訴自己無情。繼續(xù)說吧,說得再可憐一點。 現在圍觀的人有多同情他,過幾天事情反轉起來他們就會有多義憤填膺。 楊建國顯然是在親手把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