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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上升,一天到晚膩膩歪歪的的兩只鳥,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最后囑咐了一遍不要隨便發(fā)微博后,季瀾收拾完東西出了家門。 都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劇組她倒還是第一次去。 下了車,看著不遠(yuǎn)處城樓上鷹飛蜂舞的“影視基地”四個大字,季瀾還沒來得及激動,當(dāng)頭就挨了一悶棍——十八線的小藝人沒有安排住宿。 更別提她這種以十八線小藝人化妝師身份跟過來的人了。 眼看著方夏想要掏卡上前,季瀾趕緊攔下,就她前幾天的研究來看,王導(dǎo)還是喜歡勤勤懇懇吃苦耐勞的性格,方夏這種自帶土豪光環(huán)的,可能一出場就要領(lǐng)盒飯。 兩個人正蹲在影視城門口一只只地數(shù)螞蟻,季瀾面前的太陽突然少了一截。 抬頭,一張...真.刀削般的臉——整張臉立體地古羅馬的雕塑一樣,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一看就是手術(shù)臺上被多拿走了幾塊骨頭。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感謝讀者“”、“淺\\笑嫣然”、“花花”、“夢琦時遷”、“臟兮兮”和“淡水魚”灌溉的營養(yǎng)液=3= 結(jié)膜炎范了,獨(dú)眼龍狀態(tài)碼字更得慢有點(diǎn)慢。抱歉orz ☆、第28章 季瀾又呆滯著臉微微低頭,視線與他不羈的腿毛齊平。 后現(xiàn)代的駝色V領(lǐng)開襟大宮袍掩著若隱若現(xiàn)的胸肌, 衣擺被全部撩起固定在腰部, 下身是一條茶色大褲衩, 光溜溜的兩條腿上是茂盛的腿毛, 正在迎風(fēng)飄蕩。 這是一具和臉極度不協(xié)調(diào)的健碩身軀。 “這位兄臺...” 咽了口口水, 季瀾顫抖著開了口。 她以前只在娛樂八卦爆料里看到說,夏天的時候,明星拍古裝戲會讓下半身呼吸新鮮空氣。這第一次見到, 還是震驚了一下的。 “誒喲...不要叫人家兄臺啦~” 他翹著蘭花指, 掩嘴嬌笑, 粗獷的嗓子硬是掐出了嫩滴滴的婉轉(zhuǎn)。 仿佛山路十八彎。 “那...這位壯士?” 季瀾眼角跳了跳, 覺得這人十之**腦子有毛病。 現(xiàn)在的她沒有想到, 一會的自己,就會為現(xiàn)在愚蠢的想法遭到報應(yīng)。 “你討厭!” 壯士嬌羞地捶了捶季瀾的右肩, 動作輕柔。過了一會,見季瀾不說話, 他溫柔地蹲下, 雙眼含情,“你們是王大人宮里新來的吧。” 王大人? 王志安? 王導(dǎo)? “啊...是?!?/br> 季瀾打了個哆嗦, 連連點(diǎn)頭。 身邊的方夏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那就成, 兩位主子跟奴婢走吧?!?/br> 他扶著季瀾的雙肩站了起來, 收回手后,捋了捋不存在的鬢角,看到季瀾和方夏沒有反應(yīng), 還催了催,“你倆還愣著干什么,一會奴婢還得接別的主子去呢,還不快跟上?” 季瀾還呆著沒有反應(yīng)過來,方夏就提起兩人的行李,拉著季瀾跟了上去。 她暗戳戳地捅了捅季瀾,“我想起來了,劇本上好像有個權(quán)傾朝野的太監(jiān),十有**就是這位?!?/br> “太監(jiān)?” 季瀾扭曲著臉看著前面那個婀娜多姿的健碩背影和七扭八扭的壯實臀部,“太監(jiān)為什么自稱奴婢?” 方夏:“這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好像歷史上的太監(jiān)確實是有自稱奴婢的??赡苁峭鯇?dǎo)講究吧?!?/br> 季瀾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聲地問,“你覺不覺得他有點(diǎn)變態(tài)?” 方夏小雞啄米一樣地點(diǎn)頭。 前面的男人背對著兩人,喉結(jié)滾了滾,臉上不復(fù)剛剛的諂媚,一臉冷淡。 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屑地笑。 他攥緊了手心,手心殘留著剛剛攙扶季瀾的溫?zé)嵊|感。 壯士不再說話,季瀾也不糾結(jié),邊走邊打量著兩邊的景致。 碧瓦雕欄,飛檐流閣。 就是這樣的地方,每天重蹈著帝王將相的飛蛾撲火,循環(huán)著尋常百姓的愛恨情仇。 還沒來得及文藝,入戲有點(diǎn)深的壯士突然停了腳步,季瀾沒留神,一頭扎到了他背上。 硬邦邦的,看起來練過幾下子。 壯士嬌俏地翻了個白眼,“這位主子以后走路可要留點(diǎn)神,不是每個人都像奴婢這么好說話的。” 嶙峋的小指翹成一朵嬌滴滴的蘭花,季瀾有點(diǎn)尷尬。 “就是這了?!?/br> 順著壯士的手看過去,是一片稀稀拉拉的草地。 草地上扎著幾頂綠頂?shù)膸づ瘛?/br> 季瀾:“這是?” 壯士:“主子們住的地方。” 季瀾:“... ...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 壯士:“主子想象中的是什么樣的呢?” 季瀾:“錦衣玉食,少女華服?!?/br> 壯士:“那可是當(dāng)紅的主子們才能享受的待遇?!?/br> 季瀾:“不瞞你說,我覺得我也能紅?!?/br> 壯士:“人之生如蟬翼,死同落花,不如意之事十有**,不實際想法多如牛毛。王大人宅心仁厚,見兩位無地可住,特地施舍了這一方小景。奴婢卻不曾料到這位主子竟然會有如此不切實際的想法!” 季瀾:“壯士你背錯詞了?!?/br> 壯士:“呵呵。” 三拜九叩地送走了壯士后,季瀾趴在帳篷里“嘩嘩”地翻著劇本。 方夏的定位是一只惡毒的女鬼。 胸大有腦,冷艷綺麗,還和當(dāng)今圣上有過一段人鬼情未了。 只可惜被太監(jiān)抓包了。 “你覺不覺得剛剛那人有點(diǎn)眼熟?” 既來之則安之,季瀾不是害怕吃苦的人,方夏也不是。她從行李箱里掏出了自帶的床單,雙腿蜷曲,邊鋪邊問季瀾。 她越看剛剛那張臉越眼熟,雖然那張臉像是整容失敗的案例,但是眉眼之間總是透著一種熟悉的感覺。 “不認(rèn)識啊,入戲這么深,肯定又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季瀾心不在焉地回答,“你說這什么王導(dǎo)的劇組,是不是專門召集智障人士的。就剛剛那朵奇葩還演權(quán)傾朝野的太監(jiān)?!?/br> “抬腳!” 方夏拍了拍季瀾大剌剌的小腿,“估計是時刻端著,為了保持最好的演技吧?!?/br> 突然想到什么,她拍了一把季瀾的屁股,“那照你這么說,我也是智障人士?” “錯覺?!?/br> 季瀾收回了腿,坐了起來,把劇本放在腿上,“你不是智障人士,但是你要演智障人士?!?/br> 方夏:...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喲呵,你和吳楠有對手戲啊。” 突然看到了一行字,季瀾挑眉看向一邊的方夏。 “吳楠”飾“寅帝”。 “是啊。” 方夏點(diǎn)點(diǎn)頭,之前剛和吳楠吃過頓飯,看起來是個條理清晰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