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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香櫞兩個人的后果,她也得勸姑娘把香櫞送回來。 似水跟著鄭程錦進了待客的屋子。 她有些不自在地往下手中的包袱,小聲說道:“冬天了,夫人擔(dān)心表少爺孤身在外,沒有照顧好自己,讓人做了一套冬衣,也遣奴婢過來瞧瞧?!?/br> 鄭程錦不自覺伸了手打開包袱,陣腳細密,是雙股線。 那是香櫞的手藝。 鄭程錦閉上雙眼,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把衣服連帶包袱放到一邊,端起小丫鬟送來的茶盞,翹腿問道:“表妹讓你過來,是有什么事情?” 似水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鄭程錦看完,目光微沉,良久后嘆道:“鄭家力薄,恐不能讓表妹滿意。” 似水垂頭不語。 這信中寫了什么,她是不知的。原本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叫其他人縱然要瞞著沈家的人還有流水呢,偏姑娘差了她過來。要知道在來的路上,似水差一點被這京都里的繁華迷花了眼睛,好歹是沒有迷路找到了地方。 “你回去告訴你們姑娘,后日就有消息?!编嵆体\說道。他先前的一番話不是不幫,而是他花費再大力氣打聽過來的東西恐不能與沈家隨意一聽能比。 就算得了消息,都是表面的東西。 沈妙珠并不在乎。 她本身就沒有對別人的事情深入打探的意思,只是這寶華公主聽聞對兄長虎視眈眈,每每想起來,她的胸口就一鈍。 找兄長打聽? 沈妙珠沒有想過這個,思來想去才想到已經(jīng)離開沈家的鄭程錦。表哥作為鄭家的先鋒,到了京都自然也不單單是念書。念書哪里不能念,不過是先派個人看清形勢,背靠沈家好謀事。 沈家已實力不濟,可在京都也是一跺腳那墻上掉下幾塊磚頭的主。 在等消息的時候,李氏帶著貞娘來了一趟。 貞娘被養(yǎng)得rou嘟嘟的,粉嫩粉嫩的小臉,像只可口的大蘋果。沈妙珠抱在懷里,惡趣味上來嗷嗚一聲佯裝要咬。 貞娘嚇得驚叫,又咯吱咯吱地不肯離開人。 李氏在一旁看著,笑道:“貞娘喜歡四姑姑呢?!?/br> 回應(yīng)的是貞娘歡快的笑聲。 沈妙珠撫了撫貞娘的額頭,看向李氏:“嫂子貴人事忙,怎么有空來了我這里。” 李氏一怔,深深看了對方一眼。 沈妙珠盈盈一笑,并不在意。 李氏想了想笑道:“哪有什么忙,不過是打打下手,府里面下人眾多,一聲令下自然有人搶著去做。我不過是做個監(jiān)督之用,再說了……有二嬸娘在呢。”這可是關(guān)系到沈嘉壇的婚事,卓氏是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個人來用。 見沈妙珠歪了歪頭,李氏解釋道:“二嬸娘精細,就比如菊花鱸魚這一道菜,北塘的鱸魚更好,要價也高。其實羊角溝那邊也是不錯的?!?/br> “畢竟是二哥婚事,難能一回,這也是二嬸娘的一片慈母心。”沈妙珠微笑著說道。 李氏心中一嘆。 這慈母心生生讓鱸魚的價格漲了兩倍,海魚原本就貴,這又是名貴產(chǎn)品,無獨有偶,類似的事還不只一件。 貞娘扒著沈妙珠的肩膀,小手往旁邊的桌子上勾,好幾次就快要捧到了,又被沈妙珠一拉,前功盡棄。 貞娘急得眼眶都紅了。 沈妙珠失笑,從碟子上拿了塊蕓豆卷塞到她手里,這才使得貞娘破涕為笑。 貞娘頓時伸手撲向李氏。 沈妙珠笑罵:“真是個鬼機靈,得了好就跑。” 李氏抱過貞娘,一到親娘懷里,貞娘就安靜地吃起了蕓豆卷。 沈妙珠把碟子往李氏那邊推了推:“這蕓豆卷味道有些不同,嫂子也嘗嘗?!?/br> 李氏心中不以為然,這是京都的小食,她沒有吃過百回也是十次八次了,只是面上不顯,捏了一塊往嘴里放。 “這是楊梅?” 沈妙珠點了點:“怕太甜,放了點楊梅醬?!?/br> “難怪了?!崩钍先滩蛔∮帜昧艘粔K。 沈妙珠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李氏臉一紅。 沈妙珠忙道:“我看嫂子身上的綜裙好看?!?/br> “那是丫鬟幫忙做的?!?/br> 沈妙珠點頭:“是個巧丫鬟?!本桶涯抗庖崎_,心里卻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雖說古人衣裙寬大,月份尚淺肚子不顯,可沈嘉坤才回來沒幾天,這李氏要真有了,這沈家就要換一大批人了。 李氏沒有多呆。 沈妙珠送到門口,遞了一個食盒給李氏的丫鬟:“貞娘愛吃,我這里別的沒有,糕點倒是不少的?!?/br> 李氏拍了拍懷里的貞娘:“還不謝謝四姑姑。”又道:“這樣連吃帶拿的,下次怎么敢再來?!?/br> “難道我還給親侄女吃不起幾塊糕點。”沈妙珠佯裝生氣道。 貞娘紅著臉:“四,四姑姑。”聲音里滿是困惑。 也是。 沈若蕓變了自己。 兩歲多的孩子正是在記事的時候,別是把人弄混亂了。 沈妙珠張了張嘴,到底沒有開口。 因著排序的事情,雖然老夫人發(fā)話了,沈若蕓沒有找上門來,但明顯對方憋著氣呢,去梅若齋請安的時候,眼角都不甩一個。 似水從外面回來,見了沈妙珠就歡喜地說道:“姑娘,表少爺過來了?!?/br> “人呢?”沈妙珠立馬站了起來。 “在,在少爺那里。” 沈妙珠愣了一下。 “不過,表少爺寫了信過來?!彼扑统龅男趴粗缓?,卻也是有個三、四章,筆墨尚新,那是鄭程錦一寫好就送過來的。 鄭程錦正述說著近日來的事情。 “祖父的意思,過陣子就先讓二叔帶著二弟上來。”他看向沈嘉和:“到時候少不得要表弟幫忙了?!?/br> 沈嘉和微微頷首:“應(yīng)該?!庇值溃骸昂螞r表哥也沒少為珠珠兒費心思。” 鄭程錦面上帶笑:“我就知瞞不過你。” “我也是擔(dān)心?!鄙蚣魏驼J真道:“珠珠兒在沈家,一舉一動都有人盯梢,從她來了京都就如此?!?/br> 私底下做的事或許能隱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