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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路就在那里,也沒有看見人,難不成是迷了路? 不,還有一種可能。 寶華公主去的方向并不是高臺也不是蔓藤墻的另一邊,這個(gè)時(shí)候,她會去哪里? 沈妙珠制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卻控制不了雙腿,她越走越快,幾個(gè)呼吸間,提著裙擺跑了起來。 許明珠匆匆往樹后閃去,有一個(gè)人從前面跑過去。 她從樹后面鉆了出來,眼睛里閃著難言的興奮。 站在寶華公主消失的拐口,眼前是一條深幽曲道,光線較別處案了許多,沈妙珠微一猶豫,轉(zhuǎn)身對跟來的沈若蕓道:“你回去,不要跟來。” 沈若蕓一把抓住她的袖子,警惕的看著她:“你要去哪里?”想了想又慌張道:“不行,我要看住你?!?/br> 沈妙珠皺眉,帶上這么一個(gè)人,接下來的事情她就很沒有把握。 沈若蕓不肯。 至于理由,她自己也不明白。 沈妙珠總不能把人打昏了吧。她此時(shí)是無比想念春草三人,可惜來到這里的人,沒有誰帶了丫鬟過來。 周圍只能聽到風(fēng)聲。 沈妙珠捂了捂領(lǐng)子,低聲說道:“你得聽我的?!?/br> 沈若蕓下意識想反駁,被她兇狠的眼神嚇住了。 沈妙珠當(dāng)她默認(rèn)了。 她微一沉吟,快速通過那道深徑,出口處赫然光亮起來。眼前是一座,不,是有數(shù)座假山組合而成。 她看得不甚分明,卻也知道這片假山一分為二,一片疊石以青灰色太湖石為主,另一片則是黃石假山。兩片之中有一小山洞,而山頂之上有一三層樓四方亭。 而寶華公主已不見蹤影。 沈妙珠站在山洞前往里看去,里面是一個(gè)洞室,頂上鑲嵌著夜明珠,十步一顆,這手筆實(shí)在是有些奢華。 她猶豫著,不知進(jìn)不進(jìn)去。 剛才的一往無前,已經(jīng)消失無蹤。 假山內(nèi)仿佛是一個(gè)迷宮,哪里都是路,又哪里都找不到路。 這陌生的地方,讓沈妙珠卻步。 或許兄長不在這里? “公主若有意,這京都多的是人前赴后繼為你所用,何必執(zhí)著于我一人?!倍蠢镉腥嗽谡f話。 沈妙珠一怔。 那是兄長的聲音。 她果然在這里。 “我只喜歡和聰明人……”聲音戛然而止。 沈妙珠下意識往里面邁了一步。 沈若蕓看得著急,在后面推了推:“干嘛不進(jìn)去?”她的聲音有些大,在洞內(nèi)更是如此。 沈妙珠恨不得去堵住她的嘴,卻只能伸手把人一拉,急忙鉆入洞內(nèi)。 這個(gè)時(shí)候若從來時(shí)的深徑離開,若有人在上方的石亭內(nèi)反而看得分明,還不如賭一把鉆入假山內(nèi),最重要的是兄長在里面。 方才聽到的那句話,讓沈妙珠心驚。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可兄長那句話里透露出來的意思說明寶華公主的心思不正,另有圖謀。她或許看上兄長?但絕對不僅僅是如此。 不對! 沈妙珠突然站住,這是個(gè)陷阱。 從寶華公主出現(xiàn)開始,似乎她就走入對方的算計(jì)內(nèi)。且不說寶華公主如何,那之前抬著座攆的仆婦們呢?她們似乎消失了?若是也跟著進(jìn)了洞內(nèi)亦或是上了假山上的石亭里,這都不太可能。 一是時(shí)間并不夠,而是那些人不像是寶華公主的心腹。 沈妙珠低著頭,她手上拽著的袖子變得輕飄飄的,似乎就僅僅只是一塊布料。可身后的呼吸漸漸貼近,幾乎要靠在她的脖頸處。若這只是沈若蕓的玩笑,那并不好笑。 沈妙珠猛地一轉(zhuǎn)身,屈膝往前蹬去。 那人有一瞬間的停頓,在最后一刻靈活地躲避開。 借著幽暗的珠光,沈妙珠看到了那人的臉。 怎么會是他? 那人食指貼唇,剛要說話,突然表情一變,拉著沈妙珠飛快地跑了起來。明明是看起來差不多的洞口,他卻是仿佛漫步在自家的后花園里,異常熟悉。 沈妙珠的心慢慢沉了下來。 第57章 沈妙珠被拖到一個(gè)狹長幽閉的空間里,唯一的出口被人為的堵住了。 “小娘子?!钡蛺灥男β曤S之而起。 明明只是稱呼,在這個(gè)人的口中出來,就帶了一絲旖旎?;蛟S是兩個(gè)人站得太近,仿佛微微晃動就會貼面靠在一起。溫?zé)岬臍庀⒋蛟陬~頭上,吹得上面的小絨毛像含羞草般蠕動卷起。 “你過去一些?!鄙蛎钪橄胍_兩人的距離,伸手摸到的是堅(jiān)硬的胸膛,隔著錦緞,似乎還能感受到對方過快的心跳聲。 她的臉更紅了。 對方一動不動,沈妙珠暗惱,忍不住說道:“小三爺?!?/br> 小姑娘喉嚨干澀,氣息不勻,說起話來就像是在嬌喘。陸瑜的心被那小絨毛弄得癢癢的,再怎么一碰一聽,就忍不住一動。 沈妙珠嚇得往后退了退,尖銳的石塊刺了過來。 “怎么了?”陸瑜忙把人拉近懷里,低頭就想去看小姑娘的背后。 沈妙珠被箍在懷里,鼻尖是對方nongnong的體味,她想要推開,偏偏不得,等到那人把手掌貼在背部的時(shí)候,突然渾身一顫。 “是受傷了嗎?”陸瑜沉著臉,眼里滿是慌亂?,F(xiàn)在是冬天,小姑娘穿得并不少,可陸瑜知道這女子不同于男人,哪里像他似的,皮糙rou燥,小時(shí)候穿著薄薄的夏衫在這山洞里玩鬧一個(gè)下午是一點(diǎn)事情都沒有。倒是小二,他雖是男子,卻也是碰了一下就淤青了一天一夜。 “沒有,沒有?!鄙蛎钪闃O度不自在。 “不許騙人!”陸瑜說道。 沈妙珠胡亂點(diǎn)頭,又想往后退,身子卻動不了。她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對方,不知道是不是錯(cuò)覺,還是燈光太過于湖南看花了眼的緣故,對方像是好一番不舍得往后退了幾步。 “你怎么來這里了?”陸瑜雙手反握在背后,目光平視,那認(rèn)真的模樣仿佛要看穿太湖石。 沈妙珠整個(gè)人傻住了。 “哥哥。” 她怎么把正經(jīng)事忘記了,也不知道兄長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