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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了笑:“什么怎么了?你這么晚才回來是不是忘記你二哥的事啦?真是小沒良心?!?/br> “哪有?!鄙蛉羰|有些不好意思。 知女莫若母,卓氏哪能不明白,想到沈若芳無所收獲,更覺得可惜了。先前還覺得給嘉壇的婚事算是不錯了,可今天看來,哪怕她再竭盡所能,也不及大房一半。就是下聘之事,雖說三弟親自去了。 可現(xiàn)在的沈則言早不是當(dāng)年的沈則言,就是多了個沈嘉春又如何? 卓氏面上憤懣,實在覺得大房可惡。若是沈嘉坤去了,作為男方,臉面上也好看一些。只是大房又豈會在乎他們這一點心情。 “娘,今天下聘的事情不順利嗎?”沈若芳見母親面色不好,不禁問起。至于她的事情,雖有些失望,但不足以讓卓氏如此不滿。 卓氏長嘆,正要開口說話,就聽外面進來仆婦。 老夫人過來了。 卓氏頓了頓,很快起身對兩個女兒說道:“你們收拾收拾跟我出去迎接。”原本沈嘉壇早就回來了,只是老侯爺老夫人不來,府里其他人更是未至。他們夫妻二人總不能只同兒子三人慶祝。 鄭氏也帶著沈妙珠過來。 眾人剛剛坐下,就聽到老侯爺走進來,大聲笑道:“今天可謂是雙喜臨門,嘉壇下聘……”話語停在這里見眾人看來方笑:“還有嘉和即將當(dāng)差。” 哐當(dāng)幾聲,茶蓋摔在地上。 沈妙珠猛地抬起頭。 62. 沈嘉和朝她歉意一笑。 沈妙珠頓時悟了。 四周的人都為這個消息感到震驚,沈家之所以說沉寂不如說被當(dāng)今不喜而落寞下來。世家還是世家,但想要插手朝政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蛟S再過幾十年,若是沈家仍舊被放棄,子弟沒有出息,被摘取世家牌匾也不是空談。 沈家唯有定遠侯沈則雍有上朝的資格,但并無實差,說起來,這沈家上下竟是無人當(dāng)差,即便是之前的沈嘉坤,不過是被陳閣老征用,雖說有重用他的意思,只是這陣子并無實際消息傳來。 不曾想,竟是三房的沈嘉和搶了先。 場上氣氛凝滯。 沈嘉和面帶微笑,似無察覺。 老侯爺嘆了一口氣,這一路上他便暗中觀察這個孫子,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起的心思,只是這事對整個沈家來說是利大于弊。 當(dāng)今無形中在沈家四周豎起一道圍城,人被圈禁其中,一年兩年尚好,幾十年過去與家畜有何不同? 原本以為希望在沈嘉坤身上,那陳閣老在處理外孫身上未免有些狠辣,可的確是給了沈家一根橄欖枝。 只是這枝頭探過圍墻,沈嘉和卻已經(jīng)在圍城中打出一個豁口。 心神電轉(zhuǎn)之間,老侯爺就已作出判斷。 老侯爺捋須而笑:“都高興壞了吧,坐下吧。”伸手招呼:“嘉和,來與祖父一道就座?!?/br> 這座位是有規(guī)矩的。 哪怕這定遠侯是沈則雍,只要老侯爺尚在,這高位就是他來就座,其他三房左右分坐,又是三房情況特殊一些分坐兩處。 沈嘉和無奈一笑:“祖父,今日可是二哥的好日子。孫子想坐得近一些,也好同二哥說說話?!?/br> 老侯爺本意就是抬舉沈嘉和。 只是也知真那樣做了,怕是讓沈嘉和在府中立敵甚多。 他看向沈嘉壇:“你也是不錯,成家立業(yè),沈家可就靠你們?nèi)值芰??!?/br> 卓氏臉上帶出喜色。 這先成家后立業(yè),興許說不得過些年兒子也能謀得一些差事。這般想著,她看向沈嘉和的表情柔和許多。 “嘉和快坐下吧?!?/br> 沈嘉和拱了拱手,走到鄭氏對面的那張矮幾。 沈若畫起身站到一邊,表情非常無措。 鄭氏不忍心正要說話,被沈妙珠拉了拉袖子。 “娘,那是哥哥的意思。” 別說只是個位置,上刀山下火海,沈妙珠都愿意去陪同。況且……原本那就不應(yīng)該是沈若畫能坐的。 還是三房特殊。 鄭氏雖回來了,析產(chǎn)別居的情況仍發(fā)生在普驪居里。 就連這次宴席,也是分坐了兩邊。 沈妙珠自然跟著鄭氏一道坐,她的右手邊那張矮幾上坐了二房的沈則正和卓氏,而他們的身后又擺了幾張矮幾。 這樣的場合,馮姨娘自然不能露臉。 沈若畫那樣也無不可,只是既然有沈嘉和的位置,自然也就沒有了她的位置。 沈若畫有心去爭,只是唯一可能幫她的人卻并不在場上。 老侯爺也注意到了。 “老三呢?” 沈則雍雙眉微皺,看了胡氏一眼。 胡氏面色不改,正要說話,卻聽老夫人急聲說道:“今日嘉壇下聘,幺兒辛苦。我許他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好去去心里的煩悶?!痹捳f到最后還看向鄭氏。 鄭氏微一挑眉,想了想后微笑了起來。 老夫人看得眼疼,剛要斥責(zé),袖子底下的手被拍打了一下。 老侯爺?shù)溃骸叭ツ睦锪??”環(huán)顧一圈又問:“怎么不見嘉春?” 聽到沈嘉春的名字,沈則言的臉色變了一些,同樣的他也沒有看到。 按理來說,沈嘉春不出現(xiàn)方是合理的。可昨日方才鬧過,今日又有他作為沈嘉壇兄弟助陣下聘之事,若再沒有出現(xiàn),就有些不合情理了。 今日既然是二房下聘的好日子,這宴席自然是卓氏cao辦的。本身沈則言不在,卓氏已怕老侯爺怪罪,聽了話忙說道:“是三弟?!鳖D了頓又道:“他帶走了嘉春,我本來也是想請他入席的。” 沈則正一愣,他并不知此事。 沈則雍卻是眼皮子跳了跳,不禁問道:“去哪里了?” 聲音中的急切是顯而易見。 看起來像是關(guān)心弟弟的好兄長,關(guān)愛庶子的好父親。 只是誰會信呢? 沈妙珠臉上劃過一道譏諷之色,索性場上的人并未注意到。 老侯爺輕輕咳了一聲。 沈則雍身子一僵,脊背從又靠后直起。 卓氏卻是不知。 老夫人見遮掩不住,只道:“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