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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珠突然說道:“娘,我送送陸大哥?!?/br> 鄭氏想了想也就應(yīng)了。 說是孤男寡女的,之前二人可是單獨呆過的,那個時候都沒有出事,可見陸瑜是真的為人正派,她是放心的,何況這妙香閣里都是自己人。 沈妙珠是想打聽周紫嫣的消息。 她仍是沒辦法放心。 陸瑜心中明白,只是看著小姑娘跟小媳婦似地跟在身后,心里又癢癢的厲害。 周紫嫣的消息是流星帶回來的。 “是表哥找到周jiejie的?那現(xiàn)在人呢?”沈妙珠心里滿是不安,若非沒有出事,表哥和周jiejie都應(yīng)該會親自過來一趟吧。 是出事了嗎? 她的身子一軟,被陸瑜抱在懷里。 “表姑娘安心,少爺這些日子在做策論,一時心中有感,就想著回去,也是碰巧遇見了周姑娘。少爺讓奴才告訴表姑娘,天色已晚,他先送周姑娘回去。表姑娘和姑奶奶、表少爺也不要太晚回府。”流星一番話說得又快又利落。 沈妙珠心里覺得不對勁,又盼著事實如他所說的一般。 陸瑜給流星使了個眼色,嘴上對沈妙珠說道:“周姑娘同你不一樣,她是一個人出來的,若是回去晚了,少不得有些麻煩。你表哥早一些送她回去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沈妙珠還是有些不得勁。 陸瑜突然靠近,溫?zé)岬暮粑蛟谛」媚锏哪樕?,壞笑著說道:“我聽說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爺可是救了你三條命,不如你……” 隨著他的話,沈妙珠的心都提起來了。 陸瑜卻是突然撤退,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說的事情,我會去查,等一下就早點同你娘回去?!?/br> 意識到他說的是榮珍郡主的事情,沈妙珠正色點頭。 也是如此,她沒有意識到,流星已經(jīng)悄然離去。 陸瑜雖舍不得,也沒有多留。 等離開沈妙珠的視線,表情不由鄭重起來。 宋子微是得遇沈嘉和,這才無恙,只是不知道那周家姑娘碰到什么事情。小姑娘是比自己打亂了心思,這才沒有想起蔣淳熙,若是他在的話,豈會是鄭程錦去送。 陸瑜幾乎可以預(yù)見,今夜當(dāng)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太想小姑娘難過。 更甚至……那端王,陸瑜長長地睫毛垂落下來蓋住眼里的陰鷙。 他走得飛快,很快就在路口翻身上馬。 “陸瑜?!倍厒鱽斫辜钡穆曇?。 陸瑜立時勒馬,整個人往后仰去,半晌后才往拐角焦急的人看去。 “宋正?” 他飛快地打馬過去。 “出什么事情了?” 宋正的形象并不太好,衣袍上有幾條劃口。 陸瑜一眼就知道那應(yīng)該是刀劍所致。 宋正這個人算是一個比較合格的官三代,是那種正常會有的人,是以不會像蔣淳熙那樣出挑,但也絕對不會是所謂的紈绔子弟。 宋正會做人,看似和誰都交好,又因為家世,也甚少有人愿意和他結(jié)仇。 他會出事?顯而易見是別有原因的。 “你動手了?”陸瑜按捺住怒氣。 宋正撇過頭。 陸瑜用力深呼吸,才沒讓自己一拳打過去。 這實在是個不省心的家伙。 “你以為,現(xiàn)在的你,能對他下手?以前,我們尚不能,何況他現(xiàn)在可是端王?身邊多得是護(hù)衛(wèi)的人?你不要命了嗎?” 宋正倔強(qiáng)的不說話。 “好,你有膽??晌艺鏋樗伍w老不值?!标戣ふf道。 宋正終于抬頭看向他,眼里有了哀求。 陸瑜再一次嘆氣:“你先跟我來?!?/br> 陸瑜棄了馬車,兩個人隱入黑暗中。 沒多時,他們就到了一處假山中。 “端王怎么樣了?” 宋正卻是皺眉:“我不知道?!?/br> 陸瑜不解。 宋正苦笑道:“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靠近的機(jī)會。陸瑜,你說得對。我什么都不能做,老大死了那么多年,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那些人踩著他的尸體,一步步往上爬。” 陸瑜愕然,忙問起緣由。 宋正是準(zhǔn)備動手了,他這些年也不是白費心思去交際各家子弟,還是有一些特殊的消息渠道,知道端王今夜出宮的事情。 只是他還未近身,已經(jīng)有另一批人去動手了。 宋正是趁亂想要去刺殺端王,沒想到被另一伙人攔住了。 “陸瑜,你能想到是誰嗎?”宋正苦笑道:“你絕對不知道的,大哥還是看錯了人,是蔣淳熙?!?/br> 是他? 難怪……周紫嫣那邊還是出了事。 第97章 若非出了那件事,原本蔣淳熙或許會是他們的一員, 不是或許, 以他的心智, 必然會抓住遞過去的橄欖枝。 只是人都不在了, 也就沒有了這個或許。 就如宋正所說的, 蔣淳熙這樣的人, 不是他們一條道路上的,至少行事作風(fēng)上就是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 只是這周紫嫣到底是出了事,也不知道小姑娘知道后,會怎樣難過和自責(zé)。 “老四, 那沈家的大少爺還有沒有聯(lián)系你?” 宋正苦了臉:“三哥,你別說了。要不是因為你,我怎么會被狗皮膏藥纏上, 這見天地就是想從我手上討點好處。你說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吧, 隔三差五我總能遇見幾回, 可這沈嘉雍即便是求人還鼻孔朝天看人。他還真夠不要臉的,他以為沈家還是從前的沈家嗎?”若非是陸瑜的囑咐, 他是連應(yīng)付都不愿意。 “那你就成全他吧?!标戣ふf道。 宋正呆愣住了,他說這些話不過是向三哥訴苦水,也好讓他不要生氣他今晚的行動。行刺端王,他是不后悔的,只是也明白日后再有這樣的事情,必然要三思而后行。剛才三哥質(zhì)問他的時候,他腦海里一瞬間就浮現(xiàn)了母親的那張臉。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可……怎么也沒有想到三哥會突然說這話。 “三哥,這個沈家,你怎么會這么重視?” 這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