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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宮里面的那些人,安國公府是不愿意有過多糾葛。這賀禮就輕不得重不得。 陸瑜點點頭,扶著陸夫人坐好:“娘也見過,是珠珠兒?!?/br> 同她心中所想無差,陸夫人聽到后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失落。畢竟她的年紀太小了,但長子若不同意,又哪里的圣旨。 想著今日是選妃宴,陸夏還抱了病被關在屋里呢。當時沈妙珠可不一樣?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陸瑜鬼使神差地就說了六皇子和許明珠的事情。 陸夫人拍撫胸口:“幸好,幸好?!?/br> 萬一…… 不,沒有萬一。 她笑道:“正好那鄭程錦的婚事還有些事宜沒有談妥。明日我去一趟沈家?!?/br> 陸瑜嘿嘿笑了。 …… 沈妙珠目瞪口呆地看著憑空出現在屋離的一口大箱子,她走過去打開一看,差一點就要被閃花了眼。 俗! 真是俗不可耐。 看那一箱子的金元寶以及金首飾,沈妙珠臉上露出微妙的笑容:“我小時候曾經還想著以后嫁人了要鋪一床金磚,躺在上面無所事事,眉頭就只數錢了?!?/br> 她看向倒掛在窗戶外的陸瑜:“沒想到你先替我如愿了?!?/br> 小娘子這笑容,有些危險。 陸瑜微一猶豫,翻身進了屋子。 “金磚太硬,你睡著不舒服。若你真的喜歡,等日后進了府,我讓人專門在一間屋子做張金床。只是有一點,你不可多躺,一日不得超過一炷香的時間。至于數錢,有丫鬟呢?你別辛苦了。” 沈妙珠聽完白了他一眼,背過身去忍不住笑了。 這個呆子。 對于皇帝指婚,最后一絲別扭的情緒也煙消云散了。 橫豎就是他了。 沈妙珠決定看在這一箱金子的份上,勉為其難地原諒陸瑜半夜翻窗的行徑了。 驀地,陸瑜就把沈妙珠攔腰抱起。 屋里雖燒了地龍,小姑娘赤足站在地上,還是有些微涼意從腳底透上來。 這可是他媳婦了。 陸瑜抱得理直氣壯,腦袋高昂,就像斗勝的狼犬進了內室。 沈妙珠被塞進被窩,手里還多了一杯熱茶。 陸瑜從墻角搬來棉杌。 他身材高大,坐在上面,沈妙珠都有些可憐起他屁股底下的小身板了。 咯吱咯吱的。 別不是要塌了吧。 “你還是坐床上吧?!?/br> 話音未落,陸瑜已經一躍而起。 他就等著這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晚安。 第124章 沈妙珠說完就后悔了,再看到陸瑜迅而不及掩耳之勢的動作, 差一點就要咬到自己的舌頭。 “放輕松?!标戣ぐ胱诖惭? 帶著厚繭的指腹輕輕摩擦著那誘人粉唇。 沈妙珠微微張口。 陸瑜霍然起身, 見小姑娘望了過來, 不自然地說道:“我有些口渴?!?/br> 沈妙珠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他。 夾雜著心虛和熾熱的情緒, 陸瑜三步并作兩步跳出窗外。 竟是逃跑了? 沈妙珠反應不及, 只聽得外面?zhèn)鱽眢@呼聲。 下一瞬,驚慌的香櫞推門而入:“姑娘,您……”她的目光掃見那箱子金子,瞳孔猛地一縮, 隨即走到門外,把聽到聲音趕來的香草等人安撫住。 再進來的時候,身邊就跟著春草。 春草見姑娘果然好端端地捧著茶水喝, 又見到哪滿當當的箱子不覺得眼皮子抽了抽, 她想知道這人是如何搬了這么一臺箱子進來, 還神不知鬼不覺的。 “不用收拾了,明日通知大少爺就是了?!边@么一箱子, 總不能憑空出現,還是讓兄長cao心去吧。 沈妙珠打了個哈欠。 春草見狀就去闔上窗戶,同香櫞兩個人漲紅著臉合力把箱子往墻角抬了抬,又拿了塊緞布遮蓋在上面,這才離開屋子。 第二天,沈妙珠去給鄭氏請安回來,箱子已經不見了。 問起的時候, 春草只說白齊來過。 沈妙珠也沒當回事,那箱子東西自然也隨意兄長處置。 歇過午覺,帶著無趣,從宮中出來后,整個人仍是乏力無味,仿佛像是生過一場大病似的。 似水就提議出去走走。 進入春分,院子里的綠意如雨后春筍,一點點蔓延開去。 走在路上,與冬日的寂寥清冷不同,便是府里走動的下人也多起來了。沈妙珠一路上就看到好些陌生的臉蛋。 等到了普驪居,鄭氏那邊卻坐了不少人。 沈妙珠怔怔不語。 李氏已經快步走了出來,笑著扶住她的胳膊,往里面帶去。 沈妙珠輕輕抽了抽,沒拉開,腳步一轉無奈地跟著進去了。 鄭氏看到這一幕,愈加厭煩不請自來的沈家人。只是她心里也知,昨日珠珠兒從宮里回來,府里的人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吧。 沈妙珠也已猜到。 母女二人隱秘的交匯了一個憋屈的表情。 人家打著關心沈妙珠的旗幟過來,難不成還把人趕出去?鄭氏倒是想,可抬頭不見低頭見地,為著兒女也得強按住心中的不痛快。 翡翠和珍珠端著托盤進來,給每個人呈上一只茶盞。 沈妙珠也被遞了一盞紅棗茶。 沈若畫看了一眼,酸溜溜地說道:“四妹真是好福氣,在座的里面就獨獨你的茶是不一樣的呢。” 沈妙珠抬眸,說來她已經好些天沒有見過沈若畫了。只是怎么就覺得她這張臉充滿戾氣,竟是有些刻薄像了。 好端端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就這么想不開? 她歪了歪腦袋,道:“我的福氣一向很好的。怎么了嗎?” 沈若畫噎了一噎。 她能說什么?三夫人可是她親娘,給人額外待遇也不算什么,左不過一盞紅棗茶。沈若畫心里清楚,可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福氣? 怎么就她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