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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有趣,從不因女子身份而約束她們,公爹為陸夏鄭氏煞費苦心了?!蹦浅谭蛉耸莻€才女,卻不是只知悲花秋月的人,性子也利索, 沒覺得邀請未來親家母出去玩是不對的。 而沈妙珠看來,陸夫人是心動的,到底是唯一的一個閨女,心里不放心是有的,就是陸珺雖然年紀小,但一道帶過去反而解了些尷尬。 “……所以嘍,我哪能不在啊?!鄙蛎钪閾u頭:“端王妃的產期也近,到時候我們家肯定受邀?!?/br> 真沒一個人,可就真讓人懷疑了。 陸瑜心口一疼,覺得她應該是真的知道了,至少是猜到一些了。想要坦白的沖動卻又被他強制按了下來。 “辛苦媳婦了。”他說。 沈妙珠嗯了一聲,微垂的眼瞼中是一閃而過的失望。 …… 鄭家的動作不慢,又有著沈嘉和的幫助,一行人很快定下三日后就離開京都返回塘棲鎮(zhèn),毛氏再怎么不愿意到底沒敢在反駁鄭老太爺和鄭老太太。何況她本身也不是真的愚不可及,也知道這兩年兒子對她的越來越沒用耐性了。這并不是一個好的兆頭,她固然疼愛女兒,無奈侄女,但更在乎的還是一生依靠的兒子。 鄭程錦同周紫嫣相攜來送行。 馬車離開后,鄭程錦還是沒忍住說道:“你應該一道離開的?!?/br> “說什么話呢,我家在這呢?!敝茏湘绦表怂谎郏p手輕輕碰了碰小腹,心里是長長的嘆氣聲。 想要的不來,不該來的時候來了,只是她并不后悔自己這個決定。就像她說的,家在這里呢。 幾日后,沈妙珠也陪同陸家父子送走了陸夫人和陸夏、陸珺三人。 “還是大嫂有福,哪家夫人還能丟了家不管自個兒出去玩了。也就是我命苦,丈夫兒子不在邊上,女兒的婚事也遲遲未定,啥福都沒有享上?!标懚蛉饲靶┤兆泳椭狸懠业臏蕚?,可她沒當一回事,覺得根本不可能,哪有讓當家夫人出去玩耍的,也就笑笑過去了,直到今天……都是女人,怎么就她成了安國公夫人呢。 “弟妹若是想念兒子,我立刻派人送你們回去。”安國公說道。 陸二夫人笑容一僵,婉拒道:“還是算了,我留在京都也能幫我們老爺打點不是,總不能一直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呆著?!?/br> 安國公臉色一沉,便是去了那里,他也沒真虧了弟弟,一直讓人暗中打點,等以后回來少不得往上升一級,如今聽著陸二夫人的話,心里就不痛快,或許二弟也是這樣想的吧。這才兩年里送回來的信只是要銀要物。 看著公爹甩袖而走,沈妙珠就推了陸瑜一下:“你不是還有事嘛,快去吧?!?/br> 陸瑜有些不放心。 沈妙珠就白了她一眼,往前面走去。 “侄媳婦,你婆母那一堆爛攤子可就全丟給你了?!标懚蛉四抗庖晦D,對沈妙珠說道:“可憐見的,怎么就沒有帶了你一道去呢?!?/br> “自然是因為還需要我在家里收拾爛攤子啊,免得時不時哪里又失竊了。便是國公府,也不是金山銀山,任人偷盜?!鄙蛎钪槭呛芸床簧详懚蛉说?,雖說陸夫人不喜歡這個二弟妹,可在錢銀上也沒真的虧待她,甚至為了讓她安分一些,還是十分大方的,又有安國公時不時補貼二房,然偏偏眼皮子淺,做一些讓人生不出脾氣但也沒了耐心的事情來。 就如這次吧,以沈妙珠的猜想,原本安國公是貼心要把人送的。而現在,看著在身后乍然變色的陸二夫人,沈妙珠搖搖頭,同時心里空落落的。 才回到府里沒多久,沈若英就過來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她的安姐兒。 明明比二表哥家的祖哥兒還要大上幾個月,可看起來小小一只,像個貓咪一樣,沈妙珠還是沒忍住,伸出手去抱。 沈若英小心翼翼地遞了過來,嘴里說道:“別看安姐兒小,其實健康著呢,但也就是你愿意抱抱了?!?/br> 許是當著孩子的面,沈若英也沒有多說。 沈妙珠卻明白,當時為了生這個孩子,夫妻二人沒少爭執(zhí),最后誰也沒有爭過誰,安姐兒出生了,但從此藥不離口。這么小小的一個人,卻已經是喝了快兩年的湯藥了。 安姐兒的身上掛著個香囊。 沈妙珠拿起來聞了聞。 沈若英解釋道:“安姐兒睡得不太好,這是龔妃娘娘從宮里賞下來的,里面放了藥材,能安神健腦?!?/br> 龔妃的? 沈妙珠拿香囊的動作一頓,隨即看了沈若英一眼:“還不知道jiejie過來是為了什么事情呢?” 沈若英微微皺眉,注意到剛才沈妙珠的行為,心里一沉,問道:“這香囊有問題?” 沈妙珠不置可否,只從旁邊的針線籮里取出一把剪子,香囊就被不小心扔到了地上。 沈若英看在眼里,微一沉吟叫來心腹把香囊放好,想了想站起來對沈妙珠說道:“我聽說兩廣總督涉事,陸瑜奉命把人押送回京?!?/br> “不過是去接應而已,真正押送的人并不是他。”沈妙珠也是從這里面看出皇帝并不是真的信任陸瑜,或者說他不信除自己外的任何一個人。說好聽點,陸瑜負責此事,但底下的人基本上就是皇帝嫡系的,就是幾個皇子也插不上手。 兩廣總督犯事,且不說罪大罪小,單是這一個官職變動牽扯出的官場調令變動,就已經是一場看不見的腥風血雨了。 沈若英已經不在意沈妙珠的回答,橫豎她也不關心了,若這香囊真的有問題,她也要好好算個賬。 若是沒有問題,沈若英想這個四妹的態(tài)度也是明顯,從她的嘴里很難探出口風,至少她這個名義上的大姐是不能了。 沈若英離開安國公府,沒有立刻回武陵侯府,而是借口安姐兒不舒服去了藥店。 沒多時,她就抱著安姐兒離開。 靜王世子聽說后,對陸瑜笑道:“你那小妻子,可真夠善良的?!?/br> “善良并沒有什么不對?!标戣ふf道。 “也對。”靜王世子怔了怔,兀自笑道:“要不是一時的心善,我又怎么能活下來呢?!?/br> 陸瑜是第一次聽他說起這件事。 靜王世子卻不愿意多說:“沒什么好說,就是有個傻子善良天正到愿意代人去死?!彼赃^往的身份他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