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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雖看著仍是溫柔和煦的樣子,但自家人知自家事,此刻更是頭皮發(fā)麻一聲不敢吭。 “少夫人說要去見一見恩人,奴才想攔著,可少夫人說了,里頭一個是表姑娘一個是她的恩人,都是弱女子逃不掉的?!币彩鞘Y淳熙不在府里,陳氏發(fā)了狠,她雖身子慣來不好,可這兩年打理后院也是精明能干,底下的人也多是服服帖帖的。且蔣淳熙把人帶回來,也是讓人好聲好氣地伺候著,獨獨不放人出來。 只是誰知道陳氏一進去就被劫持了呢,雖是想讓人去通知蔣淳熙,可到底被陳氏的丫鬟護主心切…… 人是跑了。 蔣淳熙神情陰郁,京都城門關上,兩個女人能跑哪里去?剛想要帶人去找,端王的人跑了過來。 宮里出事了。 “世子,我們還追不追?。俊?/br> “怎么不追?”蔣淳熙語氣冰冷:“抓住人全帶回府里,這一次再跑了,你這人頭也往刀鋒上滾一滾吧?!?/br> 只是他卻必須往宮里一趟。 怎么好端端地就忤逆了? 便是打算宮變,也不是時候,這一次可是只打算把二皇子的左膀右臂斬落,趁機再干掉陸瑜。 原本陸瑜不在計劃內(nèi),可他追查寶華的事情太兇了,眼看著查到幾個皇子那里了,而這樣的情況,皇帝肯定不能應允。 是以這一次除掉陸瑜,是幾家共同的想法。 但端王竟是這么沉不住氣? 還是陳閣老那邊,想借機攬權? 陳閣老欲望極大,這并不是不可能的,端王與陳閣老合作有利有弊,蔣淳熙原本徐徐圖之,慢慢蠶食占據(jù)陳家的勢力。 蔣淳熙快馬加鞭,馬蹄聲在安靜的京都城里格外顯眼。 李茹蘭悄悄把門縫闔上,退回屋內(nèi)。 鄭程錦靠坐在地上,雙手撫胸,不停地急喘。 “你怎么回事?床上不躺著?” 鄭程錦問:“現(xiàn)在外面是個什么情況?” “不好打聽,也不敢打聽。”李茹蘭對鄭程錦多有些愧疚,雖是誤打誤撞但對方的確救了她,因此還讓傷更重了。 鄭程錦心情壓抑,他回過家,這傷就是那個時候有的,可妻子能去哪里呢?還有表妹那不知道怎么樣了。 “這里安全嗎?”李茹蘭見氣氛有些壓抑,就岔開話題。。 “這是我才買的,原本想拿來做染坊的,還沒有去衙門過戶。”是以別人哪怕查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也不會查到這里來。 但就怕挨家挨戶地查人。 可真到那個時候,哪還有安全的地方。 李茹蘭輕輕嗯了一聲,眉眼十分焦急,她是被寶華送出宮來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還有世子?這次會不會和他有關?是不是身份暴露了。 想到這,她并有些呆不住了。 看了看鄭程錦,李茹蘭打定主意說道:“你這樣也不是辦法,我出去買點藥回來。” “不行,這個時候去等于是自投羅網(wǎng)?!本涂从腥俗防钊闾m,就知道她的處境不會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京都城太大了,可只要守住幾個地點,甕中捉鱉還是能的。 “我就去看看,不走近,若是有異狀,馬上離開?!崩钊闾m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最重要的是,不出去就等于什么消息都探聽不到。 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發(fā)生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這讓她十分不安。 鄭程錦勸不住人,想跟著一道去,被李茹蘭勸下:“我一個人反而安全一些,帶上一個傷者更引得人懷疑。” 李茹蘭的脾性,定了主意豈是鄭程錦能勸阻的。 只是這一去,就是一個時辰。 鄭程錦終于坐不住了。 李茹蘭從門外鉆了進來,反手關上后淚流滿面。 第160章 第160 “你怎么了?外面出什么事情了?”鄭程錦不由焦急起來,以為是有噩耗傳來。 李茹蘭怔怔落淚, 反復念叨著一句話:“真的是他, 是他!” “他沒死。” 真好! 巍峨的宮墻仿佛把墻內(nèi)外隔成了兩個世界。 議政殿內(nèi), 端王和二皇子兵刃相見, 他們的身后站著數(shù)名隨從, 除此之外皇帝等人癱軟在地, 地上躺著一具尸體。 那是七皇子,麗妃卻不知道去了哪里,除此外許貴妃、龔妃等人都是不在。 寶華公主左手抱臂,靠在柱前, 眼神冰冷地看著一切,地上的血已經(jīng)是越來越多,只是她不在乎。 寶華公主甚至想笑, 也笑了。 她的笑聲引得對峙的兩個皇子看了過來。 寶華公主大笑道:“皇伯父, 上天是公平的。這人做了壞事是要遭報應的, 被親生兒子逼宮篡位是不是很有趣?” 皇帝捂胸,兇狠地看向?qū)毴A:“朕瞎了眼, 引狼入室?!?/br> “的確是瞎了眼?!睂毴A公主目光在端王幾個人身上掠過。 這話是對她說,未嘗不是對這幾個人說。 哪怕破釜沉舟,已經(jīng)毫無退路了,可被這么一看,端王幾人多少有些不自在,同時更是心驚。今天的事情,其實超出他們的謀算, 畢竟再他們?nèi)魏我粋€人的設想中,這時機未到。 只是七弟突然身亡,兇手嫌疑指向二皇子和端王,而皇帝借此機會想要斷了二皇子和端王的左膀右臂。 這是端王和二皇子均不能容忍的。 他們籌備多年,怎么肯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功虧一簣。即便做決定的人是皇帝,這才有了逼宮一說。 端王看向皇帝身后唯一站立的人,冷笑道:“五弟隱藏地夠深的?!蹦呐滤麖牟粚ψ约倚值艿粢暂p心,可沒料父皇是支持五弟的。 就像扶持他和二皇子對立,皇帝再扶持五皇子也完全有可能。 而二皇子同樣野心勃勃哪里甘心為居人下。 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狼?”寶華公主大笑一聲,充滿恨意眼神朝皇帝看去:“可不就是狼,父王怎么能相信畜生的話?為了一頭無情無義的畜生,賠上我靖王府那么多人的性命。” “畜生就是畜生,只會窩里斗。本宮就要看看……”寶華公主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