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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府里,還能看到之前的亂象,影壁旁邊是倒地的踩腳凳,翻倒在地的青帷小轎,轎身上有刀痕。 一路走來,沈妙珠越發(fā)心驚,直到看見春草幾個人,心里忽得一松。 春草一看到她,頓時哭著跑了過來:“夫人,奴婢沒有守好院子?!?/br> 庫房的大門被打開了,箱子倒了一地,名貴的綾羅綢緞被分成兩段,她不用去看,就知道這一次損失慘重。 她笑了起來:“沒關(guān)系,你夫人我缺什么也不缺銀子。” “人沒事就好。” 除了幾個護衛(wèi)院子的,人的確都沒事。香櫞受了傷,在阻攔那些亂黨分子的時候,腦袋磕在地上。 “想去請大夫,但是情況太亂了。就是眼下,聽說外頭許多人在找大夫,好在香櫞醒了。”她們就自己幫著包扎了頭,藥這些都是在的。 現(xiàn)在沈妙珠平安無事回來了,春草幾個人才是終于放下心來。 沈妙珠讓人去看了看安國公的情況,果然已不在府里,她此時并不知道自家這位公爹正在城門外帶著人與陳家?guī)淼娜藠^戰(zhàn)。 沈嘉和在得知了沈妙珠的消息后,略一猶豫,去了城墻那邊,彼時戰(zhàn)況已經(jīng)有些明朗,看著站在城墻根上的五皇子,饒是陳家的子弟都失去了抵抗的信念,很快束手就擒。 五皇子心在滴血。 他的皇權(quán)夢,他多年的忍耐掩飾,都成了笑話。 事到如今,他又豈非不知道,這一切都拜現(xiàn)在的靜王世子從前的靖王世子所賜。 一個已死的人,死而復(fù)生? 便是靖王世子也覺得恍然如夢。 一切結(jié)束地那么快,就像突發(fā)地那么迅猛。 若非父王當(dāng)年有恩沈家,沈則言重守一諾,陸瑜娶了沈妙珠,李茹蘭對沈嘉和不同,這之間但凡有一個關(guān)節(jié)處了問題。 他或許只能一輩子當(dāng)個靜王世子了。 何時恢復(fù)身份不說,又如何談給靖王府正名。 皇帝中毒不輕,麗妃在得知七皇子死后一根白棱結(jié)束了自己,隨后在她宮里發(fā)現(xiàn)了一模一樣的毒藥。 皇帝大怒,氣急攻心,生機又去了一半。饒是讓人把麗妃挫骨揚灰,仍是日漸一日地消瘦下去。 幾個皇子中,除了大皇子,所有人都參與了謀逆。 皇帝看了看大皇子,又看了看站在前面的靖王世子,張了張嘴,下了一道圣旨。 乘著日落,一輛低調(diào)的馬車緩緩從城門口離開。 “我也該走了?!焙昵缣崞鹨粋€藍緞的包袱,笑著說道:“以后若是有機會,我會會來看你們。只是……我怎么又不很想要這個機會呢?!闭f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胡家完好無須地保存下來,或許因為她的緣故,日后等靖王世子登基新帝后還會得到重用。 可憐的就只有大皇子了。 胡雨晴知道若是他不認(rèn)同自己,大概也只能回到家里。只是她會堅持,一年,兩年,亦或是更久一些。 再見了,我的朋友。 胡雨晴笑著朝沈妙珠和宋子微揮手。 “你要比我好好的。” 宋子微笑著搖搖頭。 她不會好了。 便是五皇子不死,她也不會再是五皇子妃,往后的日子便不是青燈古佛,也差不多就那么過往一生了。 宋家? 她垂下眼睛,心里有憤怒有傷心隨后歸為平靜。 …… 沈妙珠從浴室回來,那個人已經(jīng)半躺在床上,精瘦的腹間擱著的錦緞滑落了一半到地上的毯子里。 她過去彎腰撿起,就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 “夫人,便是懲罰,六個月也足夠了吧?!标戣るp手把人桎梏在懷里,灼熱的呼吸敲打在沈妙珠呼吸張開的毛孔上。 她忍不住一酸一酥,柔弱無依的雙手幾乎要撐不住對方那guntang的胸膛。 這個男人越發(fā)不要臉皮,是連美男計都用上了? 沈妙珠想著,臉上幾乎爬滿紅暈,她覺得自己燒得離開,半年堅持都快要扛不住被融化了。 “珠珠兒,珠珠兒……我的珠珠兒?!标戣べN著沈妙珠的耳垂瘋狂地呢喃著又似在輕咬,啄蝕她不甚堅硬的心。 半年前胡雨晴走后,宋子微也在一日消失了。 沈妙珠失落之余,聽說鄭程錦要帶周紫嫣回塘棲鎮(zhèn)待產(chǎn),趁陸瑜不在悄無聲息地跟著跑走了。 這一去就是小三個月的時間。 塘棲鎮(zhèn)的沈則言和鄭家人都知道,結(jié)婚兩年仍是完璧的沈妙珠后,哪怕知道陸瑜事出有因,可在看到嚎啕大哭哭訴陸瑜“惡行”的沈妙珠后,對姍姍來遲的陸瑜都十分不滿。 陸瑜的追妻之行在新帝奪命連環(huán)詔令下,堪堪在昨天把沈妙珠帶回京都。 外頭的大紅喜燭正在緩緩燃燒著,陸瑜輕輕吐出一口氣,埋頭在胸,腰身挺擺,拔步床被震得咯吱咯吱響。 沈妙珠杏眼朦朧,汗珠從額間滑落眼里,迷迷糊糊地聽著尖叫聲此起彼伏。她又疼又難受,壓抑地說不出話來,只能一下一下地撞在柔軟的大紅色遍地灑金的錦枕上。 她努力地想抬起頭,修長細白的脖頸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陸瑜大吼一聲,雙唇用力親吻了下去。 沈妙珠累極了。 她睡著的時候,緊緊地抓著陸瑜的胳膊。 她好像又回到那個冰天雪地里,快速疾馳的馬車上,鄭氏對金mama說:“那是安國公府的小世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