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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當(dāng)晚,他就琢磨過,懷疑娘當(dāng)時的做法,全是做給他看的。娘選來選去,最后發(fā)現(xiàn),咱們最合適。就差給他明著要求疼媳婦了。 像是給他下套似的…… 娘會讓他再納妾?笑話! 娘時常念叨,隨便一個姑娘,衛(wèi)三都比不過,入門當(dāng)個丫鬟,都能讓衛(wèi)三受欺負(fù)了。有娘在那鎮(zhèn)著,衛(wèi)三當(dāng)她帥府一輩子的正室嫡妻,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那些被請進(jìn)府的姑娘小姐,一部分是拿來震懾衛(wèi)三的,另一部分,是故意裝裝樣子,讓有心人知難而退的。 凡是個長腦子的人都能看得明白,那么多世家小姐進(jìn)門,最后無一例外的吹了,明擺著就是有人給擋著。只是衛(wèi)守昊沒想到,自己媳婦腦子果然簡單,真就看不出來。 想想那么些年,她還是他meimei的時候。他就成天跟她身后收拾亂攤子。她每回鬧騰開心了,借著吳牧曦橫行霸道了,不都是他去善后? 誠然,他嫉妒她,沒給她好臉色。 可,挨家挨戶賠禮道歉、挨家挨戶威脅震懾。做這些的,不還都是他? 隨便哪戶打聽打聽,都知道他護(hù)己到了極點(diǎn)。她倒好,還不覺得他喜歡她。 她也不想想,她壞了他多少門親事,他只要和人小姐說上兩句話,她就跳出來搗亂。他不都由著她了?后頭好不容易找上陸府,陸府勢大得心,擁有難以想象的助力,陸府小姐容易拿捏,掌握陸府,帥府在朝堂上有了文官助力,可就方便得多。 如果他再入科舉,考個名堂出來,帥府往后的路,那不是無人敢檔。 他費(fèi)了多少心思才選中的陸菀,花了多少心計(jì)才把自己塑造成癡情郎的模樣。眼看就要成了,她就來搗亂。 那陸府什么人家,皇上親信,那能善罷甘休嗎?爺爺還護(hù)著她,讓他把她娶了。說什么為保帥府不衰,給她加軍籍,披盔甲。他自毀前程,落了個犧牲品的名聲,她倒好,跟著爺爺?shù)綉?zhàn)場上溜了兩個月,回來跟個沒事人似的。 要不是他情深無悔的模樣塑造得深入人心,這事肯定沒完。 成親一年,他沒敢碰她。一來,考慮她也還?。欢?,怕是陸府發(fā)難,假裝情深與她分屋而眠。 后來陸菀嫁了,他盯著媳婦,猶豫要不要好人當(dāng)?shù)降?,等她十六歲再琢磨那事。結(jié)果,她在家悶了一年,逼急了,上來就用藥。 事后,他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好心沒好報(bào)。硬是罰她又跪又抄,這才稍稍平復(fù)了自己受傷的男兒心。 她竟然會以為自己不喜歡她,如果他不喜歡她,她早就被人上門集體報(bào)復(fù),哪還有往后的事。 不,這么說吧,她早就死他手上了。 這么個禍害,他能留著,那得是疼到心尖尖里頭去才對。 他承認(rèn),他待她不好,嫉妒她、沒給她什么好臉色,總是罰她、動不動訓(xùn)斥她,也沒別人家相公細(xì)心…… 可,她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調(diào)皮搗蛋,一天不罰,上房揭瓦。她打了兩年戰(zhàn)回來,得了個三帥名聲,雖是在府中又待了兩年,但也是戰(zhàn)事吃緊的時候,難保邊關(guān)一聲令下,她就又要奔赴過去。 他哪敢碰她,要不然,她是要懷著大肚子,還是剛生完孩子就奔上去? 有了一次陰影,他心都顫了。這一擊就中,回頭生個孩子都要在鬼門關(guān)前溜達(dá)一圈,好不容易結(jié)束,又要扛劍沖鋒…… 她鬼點(diǎn)子多,萬一又給下藥。他怕極了她,把她劃得遠(yuǎn)遠(yuǎn)的,故意冷臉對她,不讓她進(jìn)屋。可她就開始爬屋頂。后來每次睡覺,莫名其妙被驚醒,一把匕首抵在脖子。他讓人釘死屋頂,她回頭就敢淋雨一夜,最后他不也心軟默認(rèn)了? 和炎和義部剛剛互約停戰(zhàn),他還想著怎么給兒子添個弟弟meimei,她不就死了嗎?她說死就死,他也很茫然啊! 茫然了三十年都沒把這事想明白。 那種以為終于可以天長地久,卻被人回身一槍斃命的感覺…… 可他也沒法說她。 畢竟,他還裝著自己不是上輩子過來的。 她更讓他受不住的傻,就是如果照她那么想,還喜歡他,還為他受了一劍…… 最要命的是,重來一次,她沒扛劍劈他,還想著他,一心討他歡喜…… 衛(wèi)守昊懷揣著復(fù)雜的心情,在他媳婦脖頸間印下一個吻。吉惠感覺到他的雙唇后,頓時渾身一抖,松開了抱人的力度。 衛(wèi)守昊抬頭一看,他媳婦哭得是眼睛紅腫,淚流滿面。 衛(wèi)守昊本想說兩句輕松的緩解一下氣氛,最后說出口的話,帶了點(diǎn)難以言喻的沙啞哽噎?!靶l(wèi)三,你說你是不是傻?” 吉惠更難過了?!皩α?,我還不聰明。嗚嗚……我的缺點(diǎn)怎么這么多啊……” “你知道就好?!毙l(wèi)守昊坐起身,用袖子給躺著的小花貓擦臉?!凹热荒愣伎拗对V了,爺就委屈一下自己。” 吉惠滿是疑惑的看衛(wèi)守昊,哭紅的一雙眼讓她看上去跟只小兔子一般畏縮可憐。 “爺可以待你好些,但是你可不能棄了爺。” “不會的。”吉惠突然叫笑開了,小黑臉上,是潔白的牙齒配著完美的笑顏,只是下一秒又哽咽了一下,哭后的余韻仍在。 她抓著衛(wèi)守昊給擦臉的手,抱在懷里蜷縮在榻上,笑嘻嘻很是滿足?!爸灰皇潜蝗苏忌碜?,是昊哥哥就好。昊哥哥放心,我會變得不那么討人厭惡的。” 衛(wèi)守昊覺得自己遇到了天底下最難的難題。 該怎么讓他腦子不聰明,還傷了一世的媳婦相信,他是喜歡她的? ☆、26.第 26 章 這個問題難, 難于上青天。 衛(wèi)守昊還在想怎么辦,他媳婦便給他送來了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 吉惠漸漸平息心情后,有點(diǎn)小后悔。不過腦子, 一哭就亂說話, 那效果, 比喝酒還厲害。她有點(diǎn)害羞,有點(diǎn)不知所措。但看人沒生氣,猶豫了一會, 就轉(zhuǎn)移話題。 “昊哥哥?!?/br> “嗯?” 衛(wèi)守昊看向吉惠, 輕輕一挑眉。她愛極了他那不冷不熱的俊臉, 和反問時微微上揚(yáng)的語氣。他的表情在她眼里漂浮, 他的聲音在她耳朵里游蕩,讓她心里直打鑼鼓。 “你能借我五錢銀子嗎?” 鑼鼓直打的人, 只能問出這么一句話。 吉惠就琢磨啊,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再者說,李大娘掌管后廚,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她啊!這銀子肯定是越快還越好的。至于泥人那押的五錢銀子, 她回頭再去討回來, 然后找找吳牧曦喝茶道歉。一同拜師的事情,他聽著也那么高興, 突然不行了, 怎么也得跟他說一聲。 先前李大娘說過五錢銀子的事, 衛(wèi)守昊知道自己媳婦不靠譜。給他買東西,先是用吳牧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