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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很幸福,比我過去的人生中每一刻都幸福。也是現(xiàn)在我才明白,不管我曾經(jīng)多么努力地愛過誰,不管我曾經(jīng)怎樣覺得‘我再也不會比愛這個人更愛其他人了’,那都是當(dāng)時的自以為而已。”她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易琛,“很多時候我們都以為某個人就是自己的最愛了,可過一段時間想想,根本不是那樣。對的人或許在前路等我們,也可能就在我們身邊等著,只要你愿意放開手用心去看,就知道誰是最適合自己的人?!?/br> 司念的每一個字都在透露著一個訊息,明顯到讓易琛根本無法忽視。 他自嘲道:“你是在說我吧,讓我無視我此刻的真心,去按照你說的,跟身邊的那個人修成正果?” 司念淡淡道:“我沒那么說,你也不要那么想,我只是就事論事。” 也許是夏冰淇的事給司念造成了打擊,她現(xiàn)在看著易琛都有點憤怒,覺得他的很渣,夏冰淇為他把孩子都打掉了,他現(xiàn)在還保留著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這怎么看都讓作為好友的司念替夏冰淇感到不高興、不值得。 但也僅僅是如此。司念深刻地知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和經(jīng)歷,你不能以你看到的情況去妄自評價一個人,因為你不知道他身上究竟發(fā)生過什么。 深吸一口氣,司念繼續(xù)道:“琛哥如果沒什么其他要說的,我就先走了,另外今天我要出去一趟,去看看冰淇,她做手術(shù)的時候我沒去陪她,剛好現(xiàn)在有時間,我想去看看她?!?/br> 說完話,司念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易琛叫住了她。 “你說什么?”他遲疑道,“做手術(shù)?” 司念愣了愣,回眸蹙眉道:“你不知道嗎?她前不久做了流產(chǎn)手術(shù),你應(yīng)該……” 司念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易琛緊握在手里的手機啪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再遲鈍這會兒都明白夏冰淇可能根本沒告訴易琛這件事,她的話到這里戛然而止,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易琛根本無心再和司念討論關(guān)于他們之間的事情,他轉(zhuǎn)身就跑,很快上了路邊的車,司念看著他的背影,一開始她覺得自己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把夏冰淇保守的秘密說了出去,可現(xiàn)在她又覺得,或許告訴易琛,對他們兩個來說是一件好事。 其實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不該由她這個外人來評價,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上前幾步撿起易琛摔壞的手機,手機已經(jīng)不能開機了,她舒了口氣,摸出自己的手機,給夏冰淇發(fā)了短信。 無非就是道歉,她不小心說漏了嘴,她以為易琛知道一切,其實他什么都不知道。 夏冰淇回復(fù)短信很快,她起得也很早,又或者,她一夜未眠。 她回答的很簡短,就倆字:沒事。 沒事? 真的沒事嗎? 司念仰頭看著天空,灰蒙蒙的天,總覺得在昭示著什么。 此后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易琛都沒有出現(xiàn)在新基地。 如他所說,在他們到達(dá)基地的第二天,設(shè)備就都送了過來,網(wǎng)線也拉好了,是比他們在原基地還好的配置,cao作感極好,葉蜚聲他們最講究cao作感,有好的設(shè)備心情都好了很多。 可惜,主心骨一直不在,盡管他們還會自律地每天分撥雙排訓(xùn)練,還是有點招架不住。 他們目前的隊伍,算上方青子,也就五個人。 方青子是助教,不是隊員,也就是說,他們只有四個隊員。 坐在椅子上,第二十天了,易琛還是沒出現(xiàn),眼見著全明星賽要開打了,以前其他戰(zhàn)隊的朋友都去洛杉磯備戰(zhàn)了,他們在這邊甚至都還湊不上一個戰(zhàn)隊的人數(shù)。 “我們怎么都少一個輔助,這樣就算訓(xùn)練我也覺得沒意義?!敝x源有點煩躁道,“琛哥到底去干嘛了?。亢瞄L時間聯(lián)系不上了,難不成是把我們放養(yǎng)了?” 葉蜚聲瞥了他一眼道:“他手機摔壞了,放在基地沒拿走,前幾天有用新號碼打給我?!?/br> 謝源靠上去問道:“聲哥,教練到底怎么了???他去做什么了?” 葉蜚聲垂下眸子,沉聲說道:“處理一些私人事務(wù),你又不是三歲小孩,沒教練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謝源撇撇嘴,意興闌珊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雙手脫離鍵盤,一點要繼續(xù)訓(xùn)練的意思都沒有。 司念抬眼望向站在一邊的方青子,開口說道:“不然青子和我們一起練習(xí)吧,她的技術(shù)不錯,之前不是還把謝源按在地上打?” 謝源被提起“輝煌往事”非常懊惱,捂住臉沒臉見人,司念嘴角微勾,以為這是個很好的主意,但方青子直接拒絕了。 “我不行?!狈角嘧犹貏e認(rèn)真道,“司念姐,雖然我以前一直很想下場打比賽,但我自己知道,我只要一站在賽場上,一坐在那張椅子上,我整個人就會開始發(fā)抖?!彼嬷目趽u頭道,“我心理素質(zhì)不行,只能做做幕后,只要不讓我在賽場摸鍵盤,我都能做得很好。而且……”她誠懇道,“女選手,我們隊有你一個就夠了,我不想給大家拖后腿,如果真因為我出什么問題,我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br> 司念還想說什么,沒想到這次打斷她的人是紀(jì)野。 “我贊成她。” 司念驚訝地望過去,紀(jì)野難得長篇大論道:“我們重新組戰(zhàn)隊,這件事非常受關(guān)注,我們將來參加的第一場比賽也非常關(guān)鍵,必須打出氣勢,打出好成績來,如果失敗了,或者出現(xiàn)什么失誤,今后的日子只會比現(xiàn)在更難過。我們現(xiàn)在甚至還不如那些毫無背景的小戰(zhàn)隊好過,至少他們沒被人針對,沒有對手。陳旭陽被我們那樣羞辱過,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br> “說得一點都沒錯?!?/br> 這句話,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說的,而是打開房門的人說的。 有人來了。 不是他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就只能是……易琛。 站在門口,易琛緩緩關(guān)上門,他換了衣服,面貌如昔,仿佛那天早上司念見到的失魂落魄的人根本就是個幻覺。 “琛哥!” 見到易琛,謝源是最激動的,好像小孩子一樣沖過去要抱他,易琛敏捷地躲開,謝源直接撞到了他身后的門上。 “?。 ?/br> 謝源慘叫一聲,易琛不為所動,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青子還是做我的助教,至于我們?nèi)钡哪且粋€隊員?!彼蛩灸钜庥兴傅溃八灸?,我記得你發(fā)過誓,再也不給任何人打輔助。” 司念心里稍微猜到了他什么意思,沒有言語,易琛繼續(xù)道:“那如果我請你打輔助,你現(xiàn)在還愿意嗎?” 謝源從地上爬起來激動道:“琛哥!難不成你要親自打比賽了嗎!” 易琛直接把謝源又按回了地上:“吐不出象牙。我都快四十了,還下場打比賽,你瘋了我可沒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