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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指指床上葉娜娜。 醫(yī)師點點頭:“她體內(nèi)有一種黑暗魔法,叫暗黑夢魘,這魔法根植于人體內(nèi)后,很難從外界捕捉和祛除掉?!?/br> 艾里見多識廣:“暗黑夢魘?這東西確實棘手。但想要施展成功這個黑魔法,條件卻被限制得很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魔法只針對意志薄弱的人有效吧?大多數(shù)人都可以抵御它,僅是小孩子或無魔法及武技的普通獸人才會受其所害?” “沒錯,她顯然是位魔法師,體內(nèi)的魔法元素還能被我輕而易舉探查到。我不了解傷害她的人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確確實實被種下了暗黑夢魘。體內(nèi)存在暗黑夢魘的人,會極度厭世,情緒消極,毫無希望和生存的動力,只想快點死去,直到真正回歸獸神懷抱?!?/br> “誰這么惡毒?”米柚震驚。 “肯定是天逐……絕對是他!”一直沒有吭聲的男獸人狠狠說道,一拳砸向身邊木桌。隨著‘喀嚓’一聲,木桌應聲而裂。 米柚這才將視線看向男獸人。 “葉寒?”米柚記得他叫這個名字。 葉寒收斂怒氣和恨意,回身對米柚和連霧一抱拳:“沒想到我們再見,會是以這樣的方式?!?/br> “你說的天逐?”米柚不太確定,晃了晃連霧手臂。 連霧沉聲道:“天陽城少城主,天逐。” “是他!”葉寒確定。 米柚喃喃自語:“娜娜之前說的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天陽城少城主?” 艾里有些急了:“這孩子怎么救治?。靠刹荒茏屗瓦@么……” 候老師名候信,他無奈看了艾里一眼:“想要救她,就要先知道她心里最在乎的點是什么。將暗黑夢魘種入人體內(nèi),就像種進了一枚種子,想讓種子發(fā)芽成長,就要用她最在乎的東西去澆灌。” “澆灌出的景象與現(xiàn)實背道而馳,舉個例子,比如她在乎的在現(xiàn)實中還好好存活,那么在暗黑夢魘中,她在乎的就會以各種暗黑方式出現(xiàn)在意識里,仇恨的,血腥的,各種消極情緒都有可能?!?/br> “找不到她最在乎的東西,就等于找不到根源。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沒有東西阻止它,無法將她喚醒,暗黑夢魘這枚種子就會漲勢兇猛,用不了多久,種子長成參天大樹,暗黑氣息蔓延她整個身體。那時,就再也沒辦法救治了?!?/br> “根源?”葉寒微微出神。 米柚馬上上前一步:“根源會不會是娜娜的孩子?” “孩子?”葉寒回身,怔怔道。 米柚點頭:“是啊,你和娜娜的孩子啊!” 葉寒樣子看上去有些莫名和痛楚:“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死了?”米柚傻乎乎的問。 “是啊,娜娜流產(chǎn),孩子不是死了嗎?”葉寒越說聲音越低,最后,他的話音沙啞,字字泣血。 米柚不明所以,將懷中洛洛抱給他看:“你在說什么,這不就是你們的孩子嗎?!” 葉寒眼中遍布紅色血絲,他視線看過去,在米柚懷中,一個小小的,虛弱的棕色小貍貓正安靜的趴著。 男人身體僵在原地,思緒快速運轉(zhuǎn)起來。 棕色的小貍貓……是他的血脈。他的孩子,真的,沒有死嗎? “你要抱抱他嗎?”米柚見眼前男獸人雙腳仿佛釘在了地上似的,忍不住說道。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你,你抱?!彼曇舨蛔杂X放輕了些,眼睛看著孩子,拔不出來。 他怕沒有經(jīng)驗的自己會弄傷了這個小東西。 候信對米柚招了招手:“米柚,你抱著孩子過來。” 米柚聽話走近。 “孩子很可能是她的軟肋,如果孩子能喚回她一點點的神智,那她就有希望恢復!”候信讓米柚坐在床邊:“讓孩子對她說些什么?” 自從洛洛醒來,米柚還沒有聽洛洛說過一句話,這對她來說,也是個考驗。 米柚看向葉娜娜,她平靜的躺在床上,雙眼睜開,一眨不眨,瞳孔漆黑,毫無光亮,猛地看去,與其說是獸人,不如說她是個極為仿真的人形玩偶。 “娜娜?”她叫她,對方毫無反應。 米柚低頭看向懷里洛洛:“洛洛,你看,這是mama?!彼龑⒙迓宸旁谌~娜娜身上。 洛洛輕輕顫了顫眼皮,在米柚的支撐下慢慢自己站起。 葉寒一語不發(fā),緊張看著這個虛弱的小家伙。 “這是mama。”米柚重復一句,摸了摸洛洛的小腦袋。洛洛伸出爪爪碰了碰葉娜娜的下巴。 米柚鼓勵:“洛洛,和mama說說話?” 洛洛似懂非懂,慢慢張了張嘴。 “對,真聰明寶貝……張張嘴,看看,想和mama說什么?”米柚耐心十足。 洛洛小嘴巴一張一合,看上去在說話,但其實一個音都沒有發(fā)出。 屋里幾人一時都有些心酸。 洛洛好像有些著急,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發(fā)不出聲音,嘴巴一直張張合合,最后急得眼睛都濕潤了,卻還是連氣音都沒有。 米柚眼底發(fā)酸,溫聲細語:“沒事兒的洛洛,咱們從來沒有說過話,要慢慢練習才可以,你不要著急好嗎?” 她知道葉娜娜等不起,可也實在狠不下心來逼迫眼前的小家伙發(fā)聲。 葉寒心里難受,一邊是毫無生氣的伴侶,一邊是自己的骨血。這個場面,讓堅毅的漢子也不由濕紅了眼眶。 候信無聲對艾里比劃一下,兩人走出護理室。 米柚將洛洛抱回懷里,三人坐在屋中,她問葉寒:“你和娜娜究竟怎么回事?為什么連自己孩子的情況都不知道?” 葉寒苦澀:“和你們分開沒多久,娜娜就跟天逐定居天陽城了。”一句話,不用多說,也不用解釋,米柚和連霧瞬間便懂了。 “我待在那里也是多余,不如走了?!彼麎阂种f道,“但我一直記得娜娜的預產(chǎn)期,所以那時我回天陽城,想要見見娜娜和孩子??墒恰?/br> 他想到了那天的畫面,痛苦的捂住臉:“可是娜娜卻告訴我,她流產(chǎn)了,孩子沒了,說我們兩個也不可能了……” 他永遠記得那天娜娜狠絕的模樣。 “從娜娜決定定居天陽城,我就知道我沒可能了。我只是想見見她和孩子,只要她們好,我就認了!可是孩子沒了,她再一次給我下了最后通牒,我還有什么理由懶著不走?” “我不是賭氣,我就是覺得自己太多余,在那里只會給她添堵,好像做什么都沒辦法挽回了。” 米柚與連霧相視一眼。 “中間的事情,還需等葉娜娜醒后,你們再把話說開。”連霧冷靜道:“最起碼,孩子還在,娜娜也還有蘇醒的希望。” 葉寒略顯狼狽的將臉上淚水擦掉,應了一聲。 “現(xiàn)在最大的希望就在洛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