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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寡淡,沒有任何值得深究的東西在里面,第二種,是太過神秘,像海,看著波瀾不驚,讓人心曠神怡,可是暗藏著多少驚濤駭浪卻不得而知。 眼前這個人,自然屬于后者。 “這個案子沒什么大問題,你主觀行動上并沒有侵犯他的任何權(quán)益,聽你的描述,這個人不僅有強(qiáng)迫癥,還有被害妄想癥,這只是他的一家之言,不構(gòu)成上訴理由,所以法院調(diào)查之后是不會立案的,這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br> 聽他這么說,蘇瑤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落了地,想著自己根正苗紅的好公民形象又得以樹立,心情大好,便問道:“白律師,您看我應(yīng)該給您多少錢呢?” 說錢特別庸俗,不襯他的仙風(fēng)道骨,可是無奈她不懂他們的行話,總不能等這仙人自己開口。 “這次就算了,我其實并沒有出力,并且托蘇小姐的福還得知了自己這么多年竟天天視死如歸,恐怕也是病入膏肓,這也算是一種報償了?!?/br> 白律師靠在桌沿上,手中捏著一個通體翠綠,芯里卻流光溢彩的珠子把玩,表情似乎放松了一些,那結(jié)了霜的面孔上落了層溫和的柔光,看著也沒那么冷淡了,看著他這樣親民的表情,蘇瑤反而沒那么多顧慮了,不準(zhǔn)備把心里的疑惑藏著掖著,開口問道:“什么意思啊?” 白律師沒說話,沖著她身后努了努下巴,蘇瑤順著他指示的方向看過去,頓時滿頭冷汗。 她身后是一排書架,但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書架,而是特制的九宮格的造型,每一個格子里放同一種顏色的書籍,按照顏色的深淺漸變和書籍的厚薄大小整整齊齊的碼著,每一格里都是九本,書籍的高低走向成左右對稱向兩邊散開,精妙嚴(yán)格的近乎完美。 強(qiáng)迫癥。 她突然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冷汗唰唰的往下冒,若不是在他身邊莫名緊張不敢左顧右盼,她又怎么會干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難怪后面聽他語氣越來越不滿,表情也沒之前淡然了,奈何,已經(jīng)打了人家的臉,總不好欲蓋彌彰的上去揉一揉,蘇瑤沒敢回頭,硬著頭皮說了句:“那個……我不是故意的,白律師不要介意。” 說罷,她貓著腰趕緊溜出去,開門的時候后腰還撞在了門把手上,疼的她齜牙咧嘴,她貼著墻跑,想起了她形容那個怪鄰居的詞語。 竄街的耗子。 她和他,是一窩的。 下了樓,她才松了口氣,瞧見那依舊保持同樣笑容的前臺小妹,終于忍不住問了句:“你好,你不是告訴我白律師在六樓嗎?可是白律師的辦公地點(diǎn)不是六樓啊,我擅自跑上去,他似乎挺不高興的?!?/br> 小妹的笑容紋絲不動,沒有她預(yù)想中的驚詫,小白牙一露,輕快的說道:“我只是說白律師剛才在六樓,也沒說他在六樓辦公。” 蘇瑤今天尷尬了太多次,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了,樓上的驚鴻一瞥,白律師的不悅,以及甩在她臉上的水珠,各種細(xì)節(jié)聯(lián)系到一起,她憋了一肚子的氣,敢情她長得比較像大早上來找剛洗完澡的白律師、不干正事兒的小妖精? 出了寫字樓,依舊是艷陽高照,不管是那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前臺小妹,還是那個驚為天人的男人,一切都在這里終結(jié),與她毫無瓜葛了。 坐上出租車,陸霖的電話就追過來了,她接起來,那頭人聲嘈雜,他的聲音聽起來急切而擔(dān)憂,“小蘇,你沒事吧?是不是收到傳票了?你不要害怕,我問過律師了,他說沒事…” “因為我主觀行動上并有侵犯他的任何權(quán)益,不構(gòu)成上訴條件,所以大可不必理會他的自說自話?!碧K瑤順嘴接茬道。 那頭的人一頓,疑惑的反問:“你怎么知道的?” 蘇瑤想起白律師精致冷硬的面容和周身雍容華貴的氣度,莫名的有些失落,頓了一下才說:“因為我也請律師了,剛從律所下來。攤上這種事,誰都得著急?!?/br> 陸霖沒有注意到她的意興闌珊,只是大大松了一口氣,一個勁的說:“好好好,你沒事就好,我就怕把你嚇到了?!?/br> 蘇瑤沒心情和他瞎白話,掛了電話歪頭靠在窗戶上,想著那白律師并非什么達(dá)官貴人,或者明星偶像,但是偏偏那氣度清高的像是平地拔高了三千尺,讓人不自覺的抬頭瞻仰,這樣高傲的人注定離她太遙遠(yuǎn),唉……不提也罷。 坐車路過偵探俱樂部的時候,蘇瑤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司機(jī)停了車。她付錢下車,順帶著給陸霖打了個電話,讓他也過來,他們劫后余生,理應(yīng)好好聚一下。 說是偵探俱樂部,其實成員只有蘇瑤和陸霖兩個人,他們是同道中人,都對懸疑推理愛的無法自拔,但是蘇瑤的本職工作是插畫師,而陸霖則是個半吊子的漫畫師,斷斷續(xù)續(xù)的更新著一些小女生喜歡的情情愛愛的漫畫,蘇瑤曾笑著說,他們成立這個偵探俱樂部,說白了就是給自己的不務(wù)正業(yè)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陸霖也笑道,“要不務(wù)正業(yè)也是你,我可沒像你那么瘋狂的喜歡白笙安?!?/br> 陸霖對什么都不專情,無論是他的本職工作還是他的業(yè)余愛好,都是吊兒郎當(dāng)?shù)膽B(tài)度,帶著三分熱度,五分執(zhí)著,不算熱愛,但也從不褻瀆,不像蘇瑤,喜歡偵探家白笙安到了偏執(zhí)的程度,并不只是單純喜歡他的文字,連帶著喜歡他這個人,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但是從他縝密細(xì)膩的邏輯思維和扣人心弦的故事情節(jié)中,也不難猜出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睿智,冷靜,聰明到超乎常人。 她喜歡這樣智商凌駕在所有人之上的奇才。 她上樓沒多久,陸霖就來了,他性子散漫,唯一愿意上心的大約就是他那副精致的皮囊了,利落的短發(fā),干凈的面龐,清爽但搭配精煉時尚的裝扮,蘇瑤靠在桌沿上,看的嘖嘖出聲:“呦呵,看著不像剛被黨召喚的樣子?。 ?/br> “你看著也不像,滿面春光,倒像是去相親了?!标懥刈哌^來,把懷里精裝的書扔進(jìn)她懷里,之后懶散的靠坐在她身邊。 白笙安最新的一期,蘇瑤反反復(fù)復(fù)的看,愛不釋手,小心翼翼的捧在懷里,把他的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又和那個清瘦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之后悠悠的說了句:“怎么可能,我可是辦正事去了?!?/br> 怎么可能,那樣的人物,她高攀不起。 “開玩笑而已,嘖嘖,瞧把你嚇得,知道你舍不得我,怎么會先我一步找對象,你男朋友一定不會像我這樣慣著你?!标懥卣f著,沖蘇瑤懷里的書努了努下巴。 蘇瑤會意,挑了挑眉毛,得意的給了他一個還是你懂我的眼神。 兩人看了會,又聊了聊之前的情節(jié),因為志趣相投,觀念相同,所以很有點(diǎn)欲罷不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