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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不勝煩。 “好好好,我保證不問,你說?!泵蟿P文偷偷把兜里的錄音筆打開,他腦子跟不上,總得采取點措施才行。 “首先,他是強迫癥這一點我就不說了,看他的小動作就能知道。那么,關于強迫癥的治療主要是藥物和心理治療,藥物治療的話如他所說沒有特效藥,多慮平確實可以服用,他裝得很好,但是百密一疏,因為他沒有喝過多慮平,所以并不知道多慮平的副作用很大,其他的反應因人而異,但是有一項,是人人都會有的,那就是身上會起紅疹,多多少少肯定會起,但是他皮膚干凈光潔,完全沒有起疹子的跡象,所以這一點,是他捏造的。還有一點,就是他右手大拇指上有一個類似于橫著寫的數(shù)字8,其實這是正無窮的意思,是指雖然強迫意識和強迫行為帶來的是無窮盡的折磨,但我們還是要積極抵抗,這個特殊的紋身只有天健心理治療室會紋,雖然是一種噱頭,卻正好幫了我們的忙,他說他不喜歡紋身,那么很顯然,是在這個治療室紋的,不存在任何巧合的因素,況且王迪的手上也有,那么,既然韓重公司的人都不認識王迪,也就是說他倆是在心理治療室認識的。這是目前了解的情況,他既然為此撒謊,肯定說明這些信息和這個案子脫不了干系,至于到底有什么關系,案發(fā)的時候他究竟在哪里,干了些什么,只能稍后再問了?!?/br> 白笙安言簡意賅的解釋完,轉身就要走,孟凱文趕緊追上去,又問了句:“那現(xiàn)在人怎么辦?要放了嗎?” “兩個人都放了,但要派人監(jiān)視著,尤其是韓重,千萬不能讓他跑了。”白笙安留下這句話之后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孟凱文不敢繼續(xù)追問,只能按照他的指示執(zhí)行。 白笙安出了審訊室,轉過樓梯口之后就看見休息區(qū)坐著的蘇瑤,她坐的端端正正的,不像在他的辦公室一樣那么隨性,大約是之前被關押的時候留下了心理陰影,導致她現(xiàn)在來了這里還是下意識的變得格外的乖巧。 聽到了樓上的動靜,蘇瑤一抬頭就看見了白律師,高興的沖他揮了揮手,那笑容依舊明媚陽光,讓人看了心情舒暢,白笙安剛才的煩悶一掃而空,難得語氣輕松的和她打招呼:“等了挺長時間吧?上面的事比較多,耽擱了挺久。” “哪有哪有,這是你的工作,不能叫耽擱。你現(xiàn)在沒事了是嗎?那我們是回律所嗎?”蘇瑤等的百無聊賴,迫不及待的想走。 “這里暫時沒事,韓重現(xiàn)在情緒不是很穩(wěn)定,申請了暫停審訊,估計也問不出什么,我準備明天繼續(xù)審問?!?/br> 蘇瑤是外行人,所以并不能像孟凱文那樣很透徹的理解白笙安的傳奇之處,因此對于他審問的過程也不怎么好奇,只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嗯好,那我們先回去吧,你律所里應該還有事吧?” “不用回律所,這附近有個咖啡廳,柳瑞文一會兒過來,就在外頭談就可以?!卑左习策呎f邊往外走,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蘇瑤沒跟上來,一回頭,就見她正蹲在地上系鞋帶,整個身子都弓起來,雙手交叉的時候,胸口的衣襟微微塌陷,不可避免的露出胸前白膩的肌膚,那抹刺眼的白一直往里延伸,之后隱入那蜿蜒的弧度里。 白笙安莫名覺得煩躁,幾步走過去,毫不猶豫的抬腳踹了踹她的鞋跟,蘇瑤被踹的踉蹌了一下,正欲開口,一抬頭,就看見白律師沉著一張臉,她麻利的系好鞋帶,趕緊起身,干笑兩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跟著這個人工作真是得隨時提高警惕,系個鞋帶還得看人家臉色。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去,蘇瑤很識趣的落后一點點,生怕走的快了,白律師又有意見,哪知走了沒幾步,這人又不滿意了,“走快點,你老落在后面干什么?!?/br> “……”是是是,你是老大,你說什么都對。 兩人終于到了咖啡廳的時候,柳瑞文已經(jīng)到了,他今天穿的很隨意,藏青色的風衣,銀灰色的襯衫,下身一條卡其色的長褲,看著格外的清新陽光,少了幾分刻板嚴肅,搭配上他得體的笑容,給人的感覺格外舒服。 不像白律師,在蘇瑤印象中他的穿著打扮永遠是死氣沉沉的,壓抑沉悶的清一色的墨黑,加之他本身就是清冷淡漠,拒人千里的模樣,臉上要么是陰沉嚴肅,要么是面無表情,這樣下來,在他身邊不覺得難受才怪了。 兩人落座,柳瑞文很親切的同她打招呼,“蘇小姐,你也過來了?和白律師去了局里?” “嗯,白律師剛忙完?!碧K瑤覺得有柳律師在,白律師身上讓人覺得不自在的壓迫感就能稍稍沖淡些,因此,下意識的就往他身邊湊,只是還沒挪步,就感覺后脊背發(fā)涼,她回頭,見白律師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冷著臉拿下巴沖著自己旁邊的位置點了點,蘇瑤會意,干笑兩聲,硬生生的把腿折回來,以一個無比僵硬的姿勢坐在白律師身邊,他這才收回了那冷冰冰的眼神。 他們兩人開始談事情,好像是一個什么挪用公款的案子,她一個外行人并不是很懂,也沒什么興趣,謹記著自己的崗位職責,在一旁默默地伺候著白律師,咖啡上來了,他瞟了咖啡一眼,又瞟了她一眼,她給里頭擱了一塊方糖,抬頭看他,他又掃了一眼,她又擱一塊,他微微點頭,她把方糖推開,拿了小勺子輕輕攪拌,邊攪拌邊吹涼,覺得溫度差不多了,謹慎的推著杯托挪到他面前,白律師沒有看她,依舊自顧自的和柳律師討論案子,但是喝了一口之后表情還算不錯。 蘇瑤默默地記下,現(xiàn)磨阿拉比卡咖啡豆,兩塊方糖,不加奶精。 過了一會兒,甜點上來了,除了她要的抹茶味的馬卡龍以外,還有兩客慕斯蛋糕,她一臉認真的擺擺手:“這個不是我們的,我只要了馬卡龍……” 話還沒說完,面前就伸過來一只修長的手,白律師的聲音冷冷的,似乎是對她的自作主張極其的不滿意:“我要的?!?/br> 之后她一邊看著他動作極其優(yōu)雅的吃著蛋糕,一邊錯愕于為什么一個男人會喜歡吃甜食,還是他這種陰森森的男人,這詭異的違和感……但還是默默記在心里,飯后甜點慕斯蛋糕兩客。 談完了公事,兩人便開始閑談起來,柳瑞文說著說著情緒就有點激動:“你說這地界怎么能有那么蠻不講理的女人,我看她穿著正裝,打扮的挺職業(yè),怎么著也是個白領吧,但脾氣怎么那么差,那樣的女人以后誰還敢要!不就是馬路上蹭了她一下嗎?非要糾纏不休,還要找律師,和我法庭上見,我就是律師,見不見?” “嗯,你挺賤的。”白律師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抬頭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回答,神色很是一本正經(jīng),柳瑞文氣的直翻白眼:“白笙……” 那個安字還沒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