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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如果換作其他異性,她自然會有所定奪,但對方是白先生,所以她對這樣曖昧的舉動不敢輕易下結(jié)論。心底被掀起了驚濤駭浪,她心跳加速到雙耳失聰,只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掌心的觸感,干燥的,溫熱的,厚實的,緊緊的包裹著她的手。 她故作鎮(zhèn)定的回頭,卻發(fā)現(xiàn)他的側(cè)臉就在咫尺之間,依舊冷硬的輪廓卻被溫潤的陽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讓他看起來溫文爾雅,她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只是在他轉(zhuǎn)頭看她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仿佛整個人都陷進了他幽深璀璨的眼眸里,魂魄都被收納進去,無法自拔。 直到他松手離開,她才從失神的狀態(tài)里回過神來,白律師依舊面無表情,或許,他僅僅是想幫助她修改什么,就像是手把手教小孩子寫字一樣,出于最最單純的目的,但是對她而言,在被他半包圍的懷抱里,置身于他清淡潤澤的氣息中,和他堪堪對視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有些東西,終究變得不一樣了。 勾好線稿之后,蘇瑤不漏痕跡的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眼睛依舊盯著畫板說道:“大概的框架已經(jīng)定好了,具體的風格和細節(jié)還得看白笙安這次的作品,我一般得讀了之后才能作畫。白律師……我必須今天完成嗎?” “叫白笙安倒是叫的順口?!卑左习草p嗤一聲,單手支著額角,眼睛半闔,直直的盯著她看,直到看的她臉頰微紅,他才輕笑著開口:“這次的案子是一個開膛殺人案,文章的基調(diào)比較血腥張狂,兇手這個角色個性鮮明但不絕對,很典型的被壓迫的小市民……” 白笙安還沒說完,蘇瑤突然遠遠的沖他擺手,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眼底俱是隱忍又糾結(jié)的神色:“好了好了,就到這了,夠我畫就行,不要劇透,不要劇透,新書我還沒看呢!” 白笙安突然覺得這樣沒有束縛,釋放天性的她格外的可愛,比起平時在自己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畏首畏尾的樣子要招人喜歡多了,忍不住繼續(xù)逗弄她:“兇手就是一開始出場那個養(yǎng)流浪貓的小販,你永遠想不到,至善的人一定會在內(nèi)心深處存在著至惡?!?/br> 蘇瑤雙手捂著耳朵,嘴里念叨著:“我聽不見,聽不見,我聽不見你說什么。” 白笙安笑看著她,突然起身徑直向她走來,待走到她身邊時,雙手很自然的覆在她手上,這樣的動作更像是輕柔的捧著她的臉,她心跳一滯,臉頰突突的燒起來,耳朵又開始失聰,僅僅能從他的嘴型辨別出他在問她:“這次呢?聽見了嗎?” 這次她是真的沒聽清,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完全動彈不得,他眼里竟然會有清淺的笑意,雖然并非深入眼底,但是這罕見的溫柔也讓蘇瑤驚詫不已,鍍了柔光的眼睛璀璨如星,耀眼到讓她無法移開視線,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渾身開始輕輕的顫抖,整個人變得呆滯。 直到他松手后退一步,她才回過神來,她有些不自在的松了松僵硬的筋骨,看著他了然于心又略帶狡黠的笑意,她才尷尬的轉(zhuǎn)移話題:“真是的,劇透很不人道的,你這樣是會受到廣大讀者的道德譴責的!” “嗯?”白笙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語氣輕松道:“哪有廣大讀者,明明只有你一個人!” 他說完,蘇瑤又開始臉紅,她狠狠握了握手心里的筆,暗自發(fā)誓,以后絕對不能這樣了,她現(xiàn)在的狀況已經(jīng)有些危險了,白律師不是她能有非分之想的人。 定好基調(diào),蘇瑤就開始轉(zhuǎn)用電腦上色,白笙安一直在旁邊給她參考意見,她默不作聲的聽著他娓娓道來,心底卻更加的洶涌澎湃,因為她不知道,她和白律師竟然有如此多的共鳴之處,每當她有什么想法時,他卻正好無意識的提了這樣的意見,或者是她有了想法時,他的意見會讓她的想法變得更加完美。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他們在作畫上像是高山流水般默契,畫到最后,蘇瑤的心情好到快要飛起來,下意識的扯住白笙安的袖子說:“白律師,你還是第一個這么了解我的人,你簡直是我的知己!” 她的眼睛很亮,像是打磨雕刻后的鉆石,突然迸發(fā)了璀璨奪目的光芒,那雙清透干凈的眼睛染上了耀眼的光后美好的不可思議,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他終于見到了她最純粹真實的模樣,珍貴的像是稀世珍寶一樣,讓人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方式來保留這一瞬間。 白笙安遵從本能的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微微俯身讓她靠的更近,他心中有一股患得患失的惶恐,又有一種急切的想要珍惜她的欲望,兩股力量糾纏不休,這種感覺很陌生,很煎熬,無法紓解,似乎只有把她拆吞入腹,才能讓他解脫,他凝神盯著她的唇,想著,是不是該從這里下口。 蘇瑤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白律師眼底有種她不認識的陌生的神色在涌動,像兩團小小的火焰在燃燒,是不同以往冰霜一樣的神色的另一種極端,她不敢動彈,任心臟跳動快要從喉嚨里鉆出來,她的腦袋里像是塞滿了棉絮,輕飄飄的,又空洞洞的一片,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這樣旖旎又陌生的氛圍持續(xù)了很久,直到被白律師突兀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他面無表情的起身,轉(zhuǎn)而去接電話,蘇瑤呆滯的看著顯示屏,屏幕上的色彩和線條在她眼前晃啊晃,卻留不下一點痕跡。 “你喜歡花展嗎?”白笙安一手握著手機,另一只手曲起來拿關(guān)節(jié)敲了敲她的腦袋,她還在失神狀態(tài)中,下意識以為是畫展,趕緊點點頭:“我喜歡?!?/br> “好,那我們下午過去。”白笙安說完就掛了電話,蘇瑤看了看顯示屏,機械的扭過頭問:“畫怎么辦?” 白笙安勾唇一笑:“這個不著急?!碧碑嬐昃蜎]意思了,怎么著也得拖夠幾個禮拜,等我看夠了再說。 “哦,好?!碧K瑤摸摸鼻尖,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可是現(xiàn)在腦袋空白,又實在想不出來哪里不對。 到了下午,白笙安換了衣服帶蘇瑤去看花展,蘇瑤的襯衫上還有零星的顏料的痕跡,他微微皺眉,拿指尖敲了敲方向盤:“一會兒去換身衣服,穿成這個樣子怎么出去!” “……”蘇瑤漠然,這人出門的時候不說,現(xiàn)在都走出來這么久了,她上哪里換衣服去? 車子又行了十多分鐘,白笙安停下車,“走吧,買身衣服去!” “……這個不太好吧?”她和白律師的關(guān)系還不到送衣服的地步,況且她覺得給女生送衣服這種事情本來就透著些意味不明的曖昧,就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白笙安回頭沖她翻了個白眼:“記在你的工資里,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送你?” “……”這樣就對了,是白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