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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著蒼白的顏色,手機屏幕驟然迸裂。 “我……知道了?!边^了很久,白笙安才從齒間輕輕地吐出一句話,聲調(diào)輕淺的似乎被抽盡了全部力氣。 陸霖一聽,當下急紅了眼,他像是發(fā)狂的野獸一般沖上去一把扯住白笙安的衣領(lǐng),怒不可遏的嘶吼:“你知道了?你他媽知道個屁!蘇瑤說什么你都是知道了,她為了你噩夢連連,你有沒有問過她一句話?她為了你被羅雅雅綁架,你有沒有安慰過她?她為了你活生生的被割爛了手心,又割爛了虎口,你他媽說知道了,然后呢?壓根不知道她那是新傷還是舊傷!蘇瑤喜歡你,所以我給你留了最大的尊重,但你就是這么對待她的?她不介意,不矯情,只是因為她性格溫順善良,不是因為她不在乎!” 白笙安的眼底沒什么波動,他輕輕地扯住陸霖的手,把他推的踉蹌在地,之后微微俯身,用他慣常輕蔑的眼光俯視著地上狼狽的人,言辭譏誚諷刺:“覺得我的行為讓你唾棄是嗎?如果你覺得你的感情足夠偉大,現(xiàn)在又何必在我面前搖尾乞憐。既然你愛她,那就要有護她周全的本事,何苦來求我這無情無義的?!?/br> 他抬步往外走,陸霖氣的肺泡都要炸了,他臉紅脖子粗的吼道:“白笙安,你不要覺得你有多大本事,就在這兒諷刺我!我自然有保護她的能力,因為我永遠不會親手把她推進火坑。你摸著良心問一問,蘇瑤受的這些傷害,哪次沒有你的推波助瀾?” 白笙安的背影僵了一下,但是腳步未停,很快就消失在了樓梯拐角處。 見白笙安上樓,孟凱文才敢喘口氣,把地上的陸霖拉起來:“行了行了,救蘇瑤要緊,你和白先生置什么氣,他這樣的人物你惹得起嗎?趕緊起來,想辦法救人是正事!” 陸霖這會兒才開始后怕,想起白笙安那陰惻惻的眼神有些腿軟,但依舊嘴硬:“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蘇瑤跟著他吃了那么多苦,還不興別人給她伸冤了?” “行行行,我都知道,我也不是個眼瞎的,救人要緊。你就不能有點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屬螃蟹的啊,這么橫!” 白笙安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口舌之爭上,他吩咐孟凱文搜查戚童的下落,自己則是和陸霖一起研究蘇瑤被綁架的地方。 這么折騰下來,已經(jīng)接近晚上七點鐘,時間每過去一分鐘,陸霖的心就要多被煎烤一分鐘,他看著白笙安氣定神閑的坐著,心中越發(fā)的替蘇瑤不值,她跟著他受了那么多的苦,除了次次寒心以外,半點溫情都沒討到。 大概又等了半小時,白笙安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抬步就往外走,陸霖知道他這是推理出來了,急忙跟著往外走,白笙安匆忙的下樓,拐彎的時候竟然踉蹌的撞到了護欄上,他沒有停頓繼續(xù)步履倉促的下樓,陸霖看了一眼他從手肘處淌出來的血,心里隱隱覺得不舒服,但是他不愿意承認,白笙安是因為擔(dān)心蘇瑤才會如此失態(tài)。 到了樓下,白笙安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孟凱文,給他打電話,他語氣比白笙安還焦急,火燒火燎的告訴他:“白先生,戚童找到了,就按照你給的線索找的,他跟我說幕后黑手叫康黎,這個康黎托戚童給你帶個話,那句話是‘今晚,你終將是我通向時間盡頭的唯一方式’,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里的話,或者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寓意,我本來還想繼續(xù)問,但是戚童已經(jīng)自殺了,現(xiàn)在正在緊急送往醫(yī)院搶救,靠他是沒希望了?!?/br> 打完電話,白笙安大腦飛快的運轉(zhuǎn),“通向時間盡頭”是他以A市一座大橋為原型寫的一起自殺式恐怖襲擊,康黎既然給他這個暗示,極有可能是他準備在那座大橋上和自己徹底做個了斷,時間就是今天晚上,但具體是什么時候,線索一定是在那個密室里。 那個密室里除了“imissu”的線索外,就只剩下一個破舊的鐘表,一組2015的數(shù)字還有一具尸體,尸體已經(jīng)潰爛,不會藏有線索,那么線索一定在那個鐘表和那組數(shù)字中間,鐘表指向02:55,也就是兩點五十五分,或者是十四點五十五分,如果是后者的話,顯然這個時間點已經(jīng)過了,所以不可能,但如果是前者的話,距離凌晨兩點五十五分還有七個多小時,一來康黎不會善良到給他這么長的準備時間,二來,既然是自殺式的襲擊,他不會選擇車少人稀的凌晨兩點鐘,所以說,他選擇的爆破時間絕不會這么簡單直白。 到底是怎樣的時間? 他頭一次覺得無法心平氣和的去推理,偏偏這個時候陸霖還來添亂,扯著他的袖子問:“白笙安,你怎么不走了?你不是找到蘇瑤的下落了嗎?快去救她!你還想什么呢!” 白笙安一回頭,正要說話,突然瞥見一旁鏡子里自己的臉,整個人突然變得僵硬,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剝離,他的瞳孔驟然縮緊,額角青筋暴起,緊咬牙關(guān)才擠出幾個字:“蘇瑤應(yīng)該被關(guān)在貝希文位于迎西橋東的公寓底下的地下室里,你自己找人去救她?!?/br> 說完,他也顧不得陸霖失望的神色,頭也不回的徑直離開,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笙安開車往東興大橋趕,這座大橋就是他作品里的原型,這座橋連接著A市東西兩部分,是重要的交通樞紐,康黎如果要選擇爆破點,就一定會選擇這里。 至于爆破時間,他壓根理解錯了,康黎要他看的并不是鐘表上的時間和那一組莫名其妙的數(shù)字,而是它們倒映在鏡面里的影像,鐘表的時間指向02:55,但是反射在鏡面里的卻是09:05,而那一組2015的數(shù)字,根本就不是年份,而是2105,也就是二十一點零五分。 康黎會在今晚21:05分在東興大橋進行自殺式爆破。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八點十分,距離爆破時間不到一個小時,如果不能及時阻止他,那么,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迅速聯(lián)系了陳局長,拜托他立刻請示交通局、公路局,協(xié)助封鎖東興大橋,以最快速度疏散車輛,接著又給孟凱文打了電話,讓他迅速出動警車和特警,立刻前往東興大橋。 安排好之后,他駕車上了高架,率先趕往目的地,他們之中沒有一個認識康黎,也就是說康黎可以偽裝成任何模樣攜帶炸藥潛入東興大橋,就算他們能提前安排好一切,但目前的狀況依舊很被動。 因此,在警車到來之前,他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康黎,并且盡可能的說服他不要引爆炸彈,跟一個變態(tài)講道理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但如果這個變態(tài)的目標僅僅是他的話,那么,還值得放手一搏。 他趕到大橋的時候,剛好八點半,為了不引人注意,他沒有下車,降低車速,隔著車玻璃觀察窗外的情況,橋上禁止行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