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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這樣不厚道啊,你自己告訴我要弄的凄涼一點的??!” “算了算了,反正那個傻丫頭信了,白先生就是醒了也不會怪罪你的,你可是替他追回了媳婦,頭等功臣?!?/br> 白笙安后背被燒傷是真的,左耳突發(fā)性耳聾也是真的,為了見蘇瑤跟個神經(jīng)病似的也是真的,但是,腦子燒糊涂和晚景凄涼是假的,這大爺平時可沒這么凄慘,簡直是當仙人似的供著,有專門的豪華單間,單獨的儀器設(shè)備,除了十來個專業(yè)護士分秒不差的悉心照料,他和尚緒之幾乎是把醫(yī)院當家了似的衣不解帶的照顧他,吃飯必須是酒樓里訂制,請了專業(yè)的按摩師按摩,防止壓瘡和肌rou遲緩。 請的專家都是國外飛回來的,一落地還是標準的倫敦腔,他跟個二愣子似的杵著,倒是床上這人,慘白一張臉,聽得頻頻點頭,氣的他只想一個指頭杵上去,質(zhì)問他,你丫這不是好好地嗎?好好地干嘛折騰人! 而另一邊,魂不守舍的回了公司的蘇瑤壓根沒想到這是白笙安和孟凱文演的一出戲,眼泡腫腫的,回來就躲進辦公室里,一句話都不說,前臺小妹看著她那兩只眼睛,調(diào)侃的話也不敢說了,乖乖地把腦袋縮回去了。 陸霖正在和出版社溝通這次出版的相關(guān)事宜,見她回來,匆匆的掛了電話,拐進她的辦公室,靠在門框上,象征性的敲了敲門:“怎么了,一回來就是這副喪偶的表情?!?/br> 蘇瑤瞪著一雙大眼泡瞧他:“你們怎么一個個不說好話,你才喪偶呢!” “哎呦呵,我也想喪,但是你不嫁給我啊!” 陸霖嬉皮笑臉的,蘇瑤不想搭理他,翻了個白眼,扭過身子兀自悶悶不樂,陸霖依舊打趣她:“你這樣真丑,跟尼莫似的?!?/br> “……”蘇瑤嘟囔了一句:“尼莫是誰?” “就是一條眼泡浮腫的小丑魚?!?/br> “……”蘇瑤很配合的噗嗤一聲笑了:“叫小丑的不一定就丑,再說了,魚都是大眼泡??!” “好了,終于笑了,說說吧,怎么了,走的時候好好的,回來就這副德行?!标懥刈哌^來,靠在桌沿上,長腿一伸,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蘇瑤內(nèi)心煎熬的很,她明明已經(jīng)做好了放棄的準備,但是今天看到白笙安這副樣子又覺得心疼不已,尤其是他握著她的手不讓她走的時候,她心里的酸楚一路蔓延到眼眶里,整顆心像是被人攥住攪緊了似的疼,她可以選擇放棄他,卻沒辦法選擇不愛他。 她把今天所見所聽和陸霖簡單的說了一下,白笙安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的那一段跳過了,聽了她說的,陸霖摸著下巴沉思道:“就沒有博取同情的可能性?” “陸霖你怎么這么小人呢!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說風涼話呢!”蘇瑤撿起桌上的裁紙刀翻過刀背敲在他胳膊上。 “哎呦喂,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這么認真干嘛!”陸霖抱著胳膊齜牙咧嘴的躲開,確認人身安全后才繼續(xù)說:“我不會給你壓力,你又不是哈士奇,拴不住,主要還是看你自己,你如果放不下他,那你就去追,但前提是他要真心實意的愛你,不然的話,你這身在曹營心在漢,我就是娶了你,那頭頂上也是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 “我……”蘇瑤斂眉看著桌沿,腦袋里和這繁復的花紋一樣冗雜,她頭一次覺得如此茫然。 “這幾天你先好好想想,我這邊的事不需要你cao心,你要把自己的心扎穩(wěn)了,別這樣搖擺不定的,對誰都沒好處?!?/br> 說完,陸霖扭頭就走,臉上的插科打諢終于掛不住,他眼底有一絲自嘲一閃而過,呵,他陸霖什么時候成了替他人做嫁衣裳的好人了。 剛出了辦公室,人事部主管就通知他有個插畫師來應聘,他哪有心情,皺著眉不耐煩的擺擺手:“面什么試,老子哪有這個心情?!?/br> “可是……”身后有個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我是從外地專門來面試的,來回一趟很不容易的。” 陸霖一回頭,身后站著個小姑娘,白白凈凈的臉上就看見一雙黑澄澄的大眼睛,身材嬌小,洋娃娃似的,身上的奶腥氣估計還沒退,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我們不雇傭童工,打哪來回哪去。” “我不是童工,我成年了。”她把身份證掏出來,跟面圣進獻似的戳到陸霖面前,他一看名字,樂了,希西,你咋不叫哈哈呢! 陸霖耐著性子面試,但是被這個乳臭未干的嘻嘻折磨的肝腸寸斷,他喜歡的是蘇瑤這樣知性中不乏幽默,幽默中又透著率真的優(yōu)雅女性,頭一次面對這樣嬌嗔的軟妹子,甜的他直齁嗓子。 到最后,他忍無可忍,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行了,你走吧,路費我掏?!?/br> 希西再次申明:“我是外地來的?!?/br> 陸霖捏了捏眉心,被她折磨的沒招了,有氣無力道:“只要你不是外太空來的,我就能把你送回去,路費我報銷好吧?你家哪的?” “我是T市的?!毕N鲹渖戎浑p大眼睛,目光澄澈的看著他。 陸霖差點吐一口老血出來,他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丫是不是有病!T市到我這,你就是坐牛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還外地?你得住我家門口才算本地??!” 小姑娘嘴一扁,哭了:“陸霖,你別生氣!我是來和你表白的,我喜歡你很久了?!?/br> “……” 從那天后,公司的人都知道,老板在面試第一個新員工的時候就把軟萌的小姑娘罵哭了,小姑娘是穿越了大街小巷過來求愛的,老板一直是個脾氣很好的富二代,但是在小姑娘面前是個五百響的炮仗,一點就著,小姑娘看著柔軟的,但是心理強大,不管老板怎么噼里啪啦的罵,依舊撲扇著一雙大眼睛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這世界,真他媽奇妙! 蘇瑤在家歇了幾天,期間又去看了幾次白笙安,但每次都只是遠遠的看一眼,再不敢靠近他,再后來,她對白笙安的關(guān)心就僅通過孟凱文這個媒介,因為他說:“我不是想利用他這副死樣子博取你的同情,我只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你知道他對你的真心,他最近好了很多,你自己也想一想,是接受還是相忘江湖,你做個決定吧?!?/br> 我每天除了上班逮犯人,還要配合這大爺演戲,你們不累,我他媽累?。?/br> 又過了半個月,孟凱文說白笙安出院,回家休養(yǎng)去了,蘇瑤終于放下心來,卻沒有勇氣面對他,他在受傷的時候意識尚不清楚,所以表現(xiàn)出對她的依戀,但是傷好以后,他又是那個冷漠高傲,受萬人矚目的白笙安,她依舊除了仰望,無計可施。 最近陸霖也忙的焦頭爛額,新公司成立初期,要拉攏人脈,奠定基礎(chǔ),他從前沒干過這種求爺爺告奶奶的事,每每被氣的直跳腳,蘇瑤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