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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也醒了,他顯然比她反應(yīng)速度快多了,直接扯過被子下了床。 阮西子尖叫一聲,趕緊用床單裹住自己,指著他“你”了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男人裹著被子,視線依次從地面到沙發(fā),再從沙發(fā)到,最后落在阮西子倉皇無措的臉上,厭煩又無奈地別開了頭。 他這個表情成功激怒了她。 “你那是什么表情?”她裹著床單跳下來,“好像被占了便宜的人是你一樣?” 男人沒說話,敲門聲響了起來,他直接抬腳去開門,打開門,外面站著的是西裝革履的助理,手上提著嶄新的紙袋,眼睛相當規(guī)矩地下垂著,絕對不亂開,語氣極為恭敬道:“陳總,這是您要的衣服,昨晚我送過來的時候您沒開門,我猜您可能睡著了,所以這個時間才來。” 被稱為陳總的男人沒說話,拿了衣服就揮揮手關(guān)了門,也不回頭看阮西子,直接拎著紙袋進了洗手間,半個小時后,衣著整齊,已經(jīng)簡單洗漱過的他走了出來。 比起他,阮西子只能穿上浴袍,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那昂貴的連衣裙被人潑了紅酒,停滯了一晚上都不一定能洗掉了。 萬分心疼地抱著裙子,惡狠狠地盯著從洗手間出來的男人,她現(xiàn)在是記起來為什么覺得他眼熟了,看看那張臉,那雙眼睛,不就是那天在餐廳相親時遇見的男人嗎?結(jié)合起昨晚模糊的記憶,不難推算出這家伙本來是打算報復(fù)的,誰知道……誰知道倆人最后這樣那樣了。 深吸一口氣,阮西子提著裙子站起來說:“你打算就這么走了?” 男人站在那,抬起手做了一個明顯是要掏錢包的動作,阮西子直接抬手道:“停?!?/br> 男人停止了動作,稍稍挑眉睨著她,語調(diào)奇妙,略顯玩世不恭道:“怎么?不要嗎?” 其實她現(xiàn)在挺心煩的,他們倆這樣說話很不公平,她衣衫不整頭發(fā)亂糟糟狀態(tài)也不好,人家呢?干凈整潔,一身精致英俊的DiorHomme西裝,該說DiorHomme真不愧是她喜歡的男裝品牌嗎?畢竟穿這個牌子的男人,不但得有錢買得起,還得身材好、氣質(zhì)好。 他們現(xiàn)在這樣兩種狀態(tài)對話,從氣勢上,她就不自覺弱了一劫。 最后,阮西子笑了笑說:“別急著掏錢,我們先把價錢算一算,酒店房間的錢我相信你已經(jīng)付過了,其他事情我們就當沒發(fā)生過,你就賠我這條裙子的錢就好?!?/br> 她指了指那條完全就義的白色連衣裙,上面除了紅酒還有一些可疑的其他液體,男人看了一眼便馬上轉(zhuǎn)開視線,再次重復(fù)了掏錢包的動作,垂著眼一邊翻鈔票一邊說:“多少?!?/br> 阮西子思索了一下說:“這條裙子我穿過,不算新,你按照五折的價格賠給我就好了?!彼斐鍪?,要錢的動作,“四舍五入,拿四千好了。” 男人挑了挑眉,盯著她的裙子看了好一會,好像在計算它的實際價值,甚至還走過來瞄了一眼牌子,最后才不情不愿地掏錢,那一張一張數(shù)鈔票的樣子,看得阮西子心里那個解氣啊,她瞧得出這男人雖然有錢但并不怎么大方,故意當著他的面唰唰唰地數(shù)錢,看他表情一點點黑下來,過癮極了。 “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希望咱們以后千萬別再見面?!?/br> 她見好就收,也不貪心,數(shù)完錢就攥在手里朝他拜拜,男人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怎么說呢,他那張臉上的表情相當矛盾,嘴角上揚,笑得興致勃勃,仿佛很熱情,但眼神卻很冷漠,有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等到最后,阮西子都被盯得快要招架不住了,男人才轉(zhuǎn)身離開,她注視著他出門關(guān)門,等確定他走遠了不會再折回來,才慢慢了臉。 看看她都經(jīng)歷了什么事。 失業(yè),就差失了智了。 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額角,睨著手上攥著的四千塊錢,這年頭居然有人隨身攜帶這么多現(xiàn)金,這人不是老學(xué)究老古董,那就是沒有安全感的臭土豪。 至于她要的錢,就真的只是想拿回點衣服的賠償而已,畢竟她現(xiàn)在還沒工作,那裙子又那么貴,就那么報廢實在太不甘心。 她可絕對不會要什么精神損失賠償費,那玩意不就等于她這是在賣身嗎? 用客房的電話叫了客房服務(wù),麻煩人家?guī)退S便買件衣服,在房間里等著的時候又打電話給蘇現(xiàn),電話一接通,她還沒表明身份對方就問道:“是西子嗎?” 阮西子道:“是我?!?/br> “你沒事吧?”他焦急道,“昨晚員工告訴我你被帶走的時候已經(jīng)太遲了,我追出去你們都走了,你不用擔心,我調(diào)了監(jiān)控,雖然那家伙戴了口罩,但我看見了他的車牌號,他絕對跑不掉?!?/br> 他這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吧。 阮西子沉默了一會才說:“我沒事,好好的,我打電話就是想問我的包是不是落在酒吧了。” “在我這里。” “那就好,你幫我寄到我家吧,我不太舒服,就不過去了。” 宿醉,怎么可能舒服呢,再加上心情不怎么樣,是真的不想去應(yīng)付太復(fù)雜的關(guān)系了。 “你真的沒事?”蘇現(xiàn)的聲音帶著質(zhì)疑,“你當時喝的那么醉,那個男人戴著口罩,形跡可疑……”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就這樣先掛了,記得幫我把包寄到家?!?/br> 說完話阮西子就掛了電話,順勢躺到了,鼻息間好像還能聞到屬于另外一個人的味道。 昨晚的事也不能怪誰,要怪就怪她自己不小心,雖然當時喝醉了,但醒了也不至于全都忘了,現(xiàn)在回想一下,真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記起來的經(jīng)歷。 但日子還是得繼續(xù)過,吃一塹長一智,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再喝醉了,她得給自己再添這么一條行為準則,就添在絕對不能搞辦公室戀情后面。 辦公室。 提起這個,她得趕緊準備一下新工作的事情,她的經(jīng)濟狀況不容許她停工太久。 一回到家,阮西子便收到了蘇現(xiàn)寄來的包裹,打開看是自己的背包,里面什么都不缺,全都在,錢也沒少,手機上有幾個消息,除了一些APP的更新提醒之外,就一條是活人發(fā)來的。 是母親發(fā)來的。 上次她直接掛了電話,大約她不高興了,但還是舍不得她這點禮金,千叮嚀萬囑咐她一定要去,就算人不去也沒關(guān)系,但千萬不要不懂禮數(shù)。 不懂禮數(shù)? 不就是想要錢嗎,至于說得那么冠冕堂皇么。 父親再婚的時候她給了三千,母親再婚怎么也不能低了這個數(shù),這倆人現(xiàn)在是攀比著來呢,他們覺得自己的閨女是珠寶設(shè)計師,每天和鉆石寶石為伍,在大城市開豪車住豪宅,肯定有的是錢,所以這點小錢他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每個月要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