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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直到他濕著一身衣服站在她的客廳。 “我這里沒有男人的衣服,只能給你這個了?!?/br> 她翻箱倒柜才找到一件寬大的浴袍,是她之前為作客的客人準備的,后來也沒真的招待過誰,所以一直壓箱底。 陳倦面無表情地接過來,直接就朝身后的浴室走,阮西子站在原地看著,嘟囔道:“倒是知道哪兒是哪兒,都不用人告訴,跟進了自己家一樣……” 陳倦這個澡洗得時間有點久。 當時鐘指向晚上八點的時候,他依然沒有從浴室出來。 阮西子開始有些擔心了,她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低聲問道:“陳總,你還沒洗完嗎?” 里面沒人回應(yīng)。 阮西子心里咯噔一下,腦子里蹦出好幾個念頭,趕緊推開了浴室的門,索性他沒鎖門,要不然她還得去找備用鑰匙,更浪費時間。 一進浴室,里面一丁點水蒸氣都沒有,足可見里面的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動作了。 阮西子一眼就看見了半靠在洗漱臺邊的陳倦,他嘴唇蒼白,呼吸急促,情況特別危機,也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幾乎已經(jīng)窒息昏迷了。 阮西子暗恨自己實在太粗心,明知道他身體不好,這么長時間了現(xiàn)在才來一探究竟,他要是真的因此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辦? 根本不敢想象那種后果,阮西子趕緊蹲下想要把他扶起來,她快速掃了一下地面,看見了歪倒在地上的藥瓶,他大概曾想要自己拿藥服下,但最終沒有辦到吧。 阮西子緊張地將藥瓶撿起來,撕掉了外包裝的藥瓶看不出是用來治療什么的,她有些手抖的按照之前他說過的藥片數(shù)量取出藥,緊張地塞進他的口中,取來溫水喂他服下,等他吞掉了藥片才敢把他搬動到外邊。 她此刻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滿腦子都是他千萬不要有事,盡管已經(jīng)服下了藥,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拿了車鑰匙準備送他去醫(yī)院。 當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穿著浴袍的他扶到車上的時候,陳倦微微轉(zhuǎn)醒了幾秒鐘,但也僅僅是那幾秒鐘,在看到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和身邊的人之后再次昏迷了過去。 阮西子嚇壞了,心驚rou跳地開車前往最近的醫(yī)院,車剛停下就跑到急診請人幫忙,還好今天急診不忙,護士和大夫跟她一起出來,幫忙把陳倦送到了急診室。 陳倦在晃動中醒過來,微瞇眼看著阮西子,低聲沙啞道:“你走?!?/br> 阮西子一怔:“你說什么?我怎么可能走?我怎么可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 陳倦閉上眼睛仰躺在病床上,用盡力氣道:“我的手機,通訊錄第一個,紀遠,打電話讓他過來,你——走。” 阮西子從身上取出他的手機,她該感謝自己還沒有因為突發(fā)事件而失去理智,知道什么該帶在身上,他的藥和手機她都有拿過來。 她在通訊錄上找到了紀遠,按照他的意思撥通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聽,紀遠在那邊道:“陳總,怎么了?” 阮西子聲音有些抖道:“我是阮西子,不是陳總,陳總現(xiàn)在在市人民醫(yī)院急診室,讓紀先生過來一趟?!?/br> 紀遠也不問怎么了,直接說了“馬上到”就掛斷電話,阮西子做完之后舒了口氣道:“我打過電話了,紀先生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br> 陳倦這次許久才睜開眼,看了她幾秒鐘才再次合上眼說:“你走?!?/br> 這是他第三次讓她走。 阮西子不是傻子。 能混到今天也不是靠運氣。 她知道他這是不想讓她知道他的病情,他的病一定不簡單,否則也不會那么小心,連隨身攜帶的藥都沒包裝,大夫拿走之后還要核驗一下才知道是什么藥。 阮西子咬了咬唇,莫名其妙就開始哭了,陳倦像有心電感應(yīng)一樣睜開眼,凝視了她好一會,努力抬起手撫過她的臉,淚水被他拂去,殘存的痕跡留在他手指上,他覺得那是發(fā)燙的,燙得他迅速收回了手,最后說了一次—— “你走?!?/br> 阮西子怔怔地看著他,心里難過極了,她這輩子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內(nèi)疚難過的時候,哪怕是和嚴君澤分手時也不曾有。 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面如白紙的人,阮西子咬著下唇離開了急診室,她在急診室門口碰到了匆匆趕來的紀遠,紀遠一眼就認出了她,快速點頭打過招呼就進去了,阮西子站在急診室門口,看著門關(guān)上,上方顯示“搶救中”的字樣,心里壓抑極了,一股悲涼感融入進她苦澀的血液,她不知道該怎么辦,醫(yī)院窗外又下起了雨,雷陣雨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她恍惚地看著窗外,非常非常的,內(nèi)疚。 非常非常。 第25章 阮西子都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是怎么過去的。 她根本無心回家,也睡不著。 雖然陳倦一直讓她離開,但她并沒真的離開,直到急救結(jié)束,從紀遠那里得知他沒事了之后才不得不離開。 真的是不得不離開,因為紀遠也在趕她走。 紀遠當時是怎么說的來著?哦,對了,他說“雖然阮小姐在和陳總戀愛,但有些事情您還是沒權(quán)利知道的”……是的,沒權(quán)利知道。 隔天坐在辦公室里,阮西子精神很不好,看著設(shè)計圖上的生命樹,基本上已經(jīng)設(shè)計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建模參賽了,還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完全足夠了。 是的,她不需要擔憂她的比賽了,她應(yīng)該高興的,可完全笑不出來。 “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焙喨坏穆曇粼谏砗箜懫?,阮西子回頭望去,他手里拿著幾張設(shè)計圖道,“我來找你給我參謀一下?!?/br> 池蘇念坐在對面,看見他們?nèi)绱瞬挥衫浜咭宦?,簡然瞥了她一眼,笑笑說:“公司不允許這樣嗎?” 池蘇念冷聲冷氣道:“沒有這樣的規(guī)定,但簡設(shè)計師,你就不怕阮設(shè)計師把你的作品參謀到她的設(shè)計圖里去么?!?/br> 簡然微微一怔,阮西子微笑著說:“放心,我沒有池設(shè)計師那種本事,可以厚著臉皮把別人的作品占為己有,我阮西子就算再差勁,這輩子也做不出抄襲的事?!甭灶D,看向簡然,“不過簡然,這是比賽的稿件,你還是別給我看了,就算我不會抄襲,也得避避嫌?!?/br> 簡然摸了摸鼻子,點頭離開了,阮西子還沒收回視線,就看見原小舟高興地從嚴君澤辦公室走出來,臉紅紅的,滿面春風(fēng)。 看來他們發(fā)展得不錯,這是好事,原小舟是個好姑娘,如果有她照顧嚴君澤,她倒是可以放心了。 吐了口氣,阮西子又開始盯著設(shè)計圖發(fā)呆苦惱了,猶豫許久,還是決定去找陳倦。 怎么說他進醫(yī)院她都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去看看病人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不用覺得冒犯。 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阮西子起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