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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幾圈,就看見遠(yuǎn)遠(yuǎn)的有人朝著窩棚這個方向走過來。 沒一會兒,那幾個穿的還算體面的男人走近了,一瞧見她就問道,“小姑娘,這里是蘇建武的家不?” 蘇茹點(diǎn)點(diǎn)頭,“恩,你們找我爸?” “這不是昨天那幾個專家從你家拿了幾條魚走嗎?我們也不能白要你家的東西,所以就給你們送了一些東西過來,你家大人在屋不?” 為首的男人長得一般,不過說話倒是挺溫和的。 蘇茹沒想到昨天被拿走的魚居然還能換東西回來,于是就連忙回屋叫母親去了。 沒多久,張杏花就出來了,看著那幾個穿的干干凈凈的城里人拘束的笑了笑,“幾位同志你們這是……” “張杏花同志是吧?” 這幾個人昨天也是見過她的,確定人沒問題,就從衣兜里拿出一疊票據(jù)來。 “這些都是方先生攢下的票還有錢,昨天他把魚拿走后才想起來沒給你們啥東西,心里很過意不去,就讓我們把這些給你們家送來了,應(yīng)該能用得著?!?/br> 男人將那厚厚一疊的票遞到張杏花面前,說話倒是十分誠懇。 蘇茹知道這年頭是票比錢還值錢的東西,沒了票就算有錢也都用不出去,所以趕忙扯了扯母親的袖子,不要白不要,昨天那幾條黑魚的價值可遠(yuǎn)遠(yuǎn)不是這些票比得上的,那老專家還知道不能白拿東西,于是她對那老頭兒的意見也就少了那么一丟丟。 “這……你們也太客氣了?!?/br> 張杏花笑了笑,嘴里客氣著,可手上卻沒客氣。 顯然她也曉得票比錢重要的多。 那幾個人見她收下了,也就沒多打擾,客氣了幾句就走了。 蘇茹對他們送來的票很有興趣,連忙扯著母親的袖子,讓她回屋看看都送了啥票過來。 張杏花被她迫不及待的小模樣給逗笑了,便順從的跟著她進(jìn)了屋,順便還讓蘇文飛把門給關(guān)上了。 “這么多票???那老專家看來還挺大方的!” 蘇文翔瞅著這少說也有百來張的各種票,嘖嘖兩聲感嘆道。 “人家可是專家,手里能沒點(diǎn)東西嗎?”蘇茹撇撇嘴,“拿走咱們的黑魚,還是他們占便宜了呢,這點(diǎn)票根本不算啥。” 蘇文飛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手上卻沒閑著,幫著母親一起整理。 這些票里面糧票是最多的,其余的便是rou票跟油票,不過讓張杏花高興的是有好幾張布票,加起來差不多就能給家里最小的三個每人做一身衣裳了,而讓蘇文翔高興的是,這里面還有一張自行車票。 這年頭,要是沒點(diǎn)關(guān)系,這自行車票可不好找。 蘇家也買了一輛自行車,也是整個東鄉(xiāng)唯一的一輛,不過被蘇老六騎到鎮(zhèn)上去就沒回來過,家里的男孩子要是想騎自行車也沒辦法,只能看著六叔嘚瑟。 以前蘇文翔在上學(xué)的時候,做夢都想要一輛自行車,現(xiàn)在看見居然有自行車票,自然高興慘了。 哪怕他現(xiàn)在奔跑的速度比騎自行車快多了,但他還是想要一輛。 “回頭到縣里就把這票給用了,反正放著也沒用。”張杏花瞅著兒子高興,自然不會吝嗇。 至于買自行車得要一百多塊錢呢她也沒在意,反正她現(xiàn)在手里可是有不少的錢! “真的?。?,謝謝你!” 蘇文翔高興的都快跳起來了,這還是蘇茹頭一回瞧見二哥這么激動,可見他是有多么喜歡自行車了。 等以后摩托車普及了,二哥肯定也會一瞬間愛上摩托車的,蘇茹樂呵呵的想到。 老專家給的票很齊全,什么糖票特供點(diǎn)心票,就連工業(yè)券也有好幾張,張杏花挑著有用的都先放起來,其它沒用的就打算明兒去一趟縣里,看看能不能跟人家換成布票。 僅僅是老專家給的布票還是不夠給家里每個人都做一身衣裳的。 “下午咱們就去找人開始壘房子,之前宅基地的事兒都跟周隊長說了,就把牛棚旁邊的這一塊地劃給咱們家,這次咱們把屋子建多點(diǎn)兒,每人都有一個屋!” 點(diǎn)完票,張杏花就跟他們說起房子的事兒。 這事兒一家人都惦記著呢,誰都不想繼續(xù)再住在窩棚里。 畢竟這晚上風(fēng)吹的實(shí)在冷的受不了,小弟小妹都差點(diǎn)給凍感冒了。 蘇茹也高興得很,要是有自己單獨(dú)的房間,她做點(diǎn)什么也都比較方便,一家子擠一個屋實(shí)在有些活動不過來。 不過蘇茹看了看桌上的票,提醒道,“媽,咱們啥時候去一趟大禮縣?。慷歼^去這么久了,我們一直沒過去,王老師要是不收我們咋辦?” 張杏花猛地一拍腦門,懊惱道,“你不說我都忘這事兒了,明天,明天咱們就去大禮縣拜師?!?/br> 第103章 請人幫忙【第一更】 說好了明天去大禮縣一趟,張杏花打算今天就把該辦的事兒給辦完。 房子已經(jīng)不能等了,下午她就蘇建武說說,讓他找人來幫忙壘房子,吃食上面還有送禮的方面也要加緊準(zhǔn)備。 畢竟壘房子是家里的大事兒,她想要人家好好幫忙干活,就少不了多給人家一些好處。 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也不能當(dāng)著面兒給人家錢,就只能在禮節(jié)方面下手了。 蘇茹聽著都覺得頭大,她對于處理人情世故方面的事兒并不是很在行,因?yàn)榍笆赖脑庥鼋o她造成了極大的陰影,對于人際方面自然也不會有過多的牽扯。 因此,她到死的時候連一個稱得上朋友的人都沒有。 可母親就不一樣了,對于人情世故她很在行,要不然以她一個外面嫁過來的媳婦也不至于跟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人處的不錯,甚至還有手帕交。 若不是老太太一直作妖,逼的她再也忍不下那口氣,在旁人的眼里,她還是那個樂觀向上的孝順媳婦。 現(xiàn)在估計東鄉(xiāng)已經(jīng)有不少人對她有了意見,所以壘房子要是不給人家點(diǎn)好處,估計人家也不樂意來。 中午蘇建武干活回來知道這事兒后也沒說啥就同意了,至于媳婦哪里來的錢他也知道,估計就是小舅子給的,想到這里,他就更覺得慚愧,都是他自個兒沒用,要不然也不用累的家里還要靠著媳婦娘家人支援。 對于一個責(zé)任心極重的老爺們來說,蘇建武別提有多挫敗了。 “拿我下午就帶著丫丫去鎮(zhèn)上供銷社,先把這些有期限的票都給用了,你就去找人準(zhǔn)備壘房子吧,記得說清楚,咱們家的房子一共要壘八間,咱們每個娃一間單獨(dú)的房子,剩下的就是咱們的屋子跟雜物房還有廚房,茅房跟豬圈壘一塊兒,對了,還得弄一間倉房才行?!?/br> 張杏花扳著手指頭算賬,算來算去,她家至少也要壘十間房才夠吶! “壘這么多啊?”蘇建武也被嚇了一跳,遲疑的問道。 “當(dāng)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