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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隨便開玩笑的, 惹急了真會一個大雷劈死你! 渾身半濕哆哆嗦嗦的某人一進(jìn)宿舍就看見在桌前喝茶看書的陳妖孽, “墨語兄, 你今天一天到哪去了?滿書院都沒見著你?!?/br> 陳墨語遞給大紅袍一塊干的巾帕, “快搽搽吧,先換身干爽的衣服,別受涼了,我到屋外等你?!闭f著就拉開門出去了。 大紅袍唇角微勾,趕緊將濕衣脫下來。想了想, 將自己的裹胸布也一并取下,搽干之后換上了肚兜和繡著小毛驢的褻衣褻褲,再披上一件外批。然后打散頭發(fā)搽干,將易容皮也取了下來,洗了把臉。最后坐在桌前抹護(hù)膚脂,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墨語兄,我換好了?!?/br> 半餉,陳墨語推門而入,走回自己剛才的位置坐下。纖長的手指提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大紅袍, “喝杯熱茶,暖暖身子?!?/br> 大紅袍很是自然的伸手接過,“多謝?!币豢陲嫳M。 陳墨語眼里閃著星光,很是慰藉地看著大紅袍,又給她添了一杯茶,“小郡主還是這樣好看?!?/br> 大紅袍看他一眼,得意地摸摸自己的臉,“有眼光!”抬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你今天干嘛去了?一大早就不見人?!?/br> 陳墨語笑意更深,“郡主很是關(guān)心在下嘛?!?/br> 大紅袍看著他那英俊中還有點(diǎn)妖魅的臉有點(diǎn)發(fā)燙,干干的說道,“不是你讓我對你負(fù)責(zé)嘛?!我總不能吸了書生陽氣就對他撒手不管啥?!?/br> 陳墨語裂開嘴角,眉眼深深,目光中似乎能柔出水來,“狐妖總算承認(rèn)吸了書生陽氣,肯對書生負(fù)責(zé)了。吾甚歡喜之。今日是我母親來了,現(xiàn)在住在城里,我一早就出門看她了?!?/br> 大紅袍點(diǎn)點(diǎn)頭,“你母親?那就是大將軍夫人?從南方來了?!” 陳墨語搖搖頭,“大將軍夫人是我大哥陳墨天的母親,我母親只是大將軍陳慕威的小妾。而且我也不是大將軍親子, 3歲那年,母親帶著我一起嫁入了大將軍府?!?/br> 大紅袍吃驚的瞪大眼睛,“大將軍還真是……心胸寬廣啊。呵呵,那你生父是誰?” 陳墨語也笑著搖搖頭,“我也不知,母親從不愿提起。對了,你跟千面郎君是什么關(guān)系?” 大紅袍眨眨眼,“是我?guī)煾怠!?/br> 陳墨語點(diǎn)頭,“跟我猜的不差,你的易容功夫只能出自世伯之手?!?/br> 大紅袍又驚道:“世伯?你也認(rèn)識我?guī)煾???/br> 陳墨語看著他,“你母親是不是千面郎君的恩人?” 大紅袍:“咦,這你也知道!” 陳墨語緩緩道來:“當(dāng)年你師傅救了我的母親。將身懷六甲的母親帶到了他荊州的好友家中,我就是在荊州那戶人家出生的。那是很好的一家人,大叔大娘對我和母親都十分友善,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他家有個跟我一般大的小孩,叫冬兒,自小和我玩在一處,我們感情很是要好。 一直到我三歲那年,世伯說他的恩人去世了,他要去奔喪,看看還能不能報恩。這一去可能時間比較長,要我們一定要注意安全。結(jié)果世伯走了沒幾天,母親的仇人就找上門來。大叔大娘將我和母親藏在地窖。那是一個風(fēng)雨交加的夜晚,仇人殺進(jìn)門來的時候,不問青紅皂白見人就砍。我透過地窖的茅草蓋子,親眼看見殺手將大叔大娘的頭顱砍下,鮮血和著雨水噴的滿院都是。最后他們還找到了躲在床腳的冬兒,活生生的將他拋起摔死在地上…… 自此以后,我就落下了心悸的毛病,經(jīng)常晚上做夢都會夢見在我面前慘死的冬兒一家。 殺手走后,我和母親從地窖出來,哭著將恩人一家的尸體收斂入葬。然后母親帶著我跋山涉水找到了大將軍府。母親說大將軍年輕時很是愛慕她,自己來投奔,將軍應(yīng)該會收留。果然大將軍收留了我們母子,還將我認(rèn)作他的兒子,一直撫養(yǎng)至今……唉,你哭什么?!?/br> 陳墨語講完抬眼看見眼淚汪汪的大紅袍嚇了一跳,趕緊伸手給他搽眼淚。 大紅袍一下沒忍住,抓著陳墨語的手哇哇大哭,“墨語兄,沒想到你的身世這么凄慘!唔唔……比我看的戲本子還凄慘萬倍。唔……太感人了。哇……讓我再哭會?!痹秸f越哭的凄慘不已。 陳墨語:…… 號了半餉的大紅袍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搽搽眼淚,“你的母親是不是錦語?當(dāng)年的第一美人錦語???!” 陳墨語疑惑:“母親是很美,但是不叫錦語,母親姓白?!?/br> 大紅袍一手握拳不斷敲打另一只手掌,“沒錯了,沒錯了,錦字去掉金銀首飾,華衣美服不就是白字?!當(dāng)年師傅只說他救了錦語母子,后來并沒有說把他們帶去哪了,還掩飾說為了他們安全著想不能隨便透露,原來是他自己把人搞丟了!這個老不知羞的!怪不得沒臉見老院長!”隨后又抬頭看著陳墨語, “墨語,我想我知道你父親是誰,仇人是誰了?!?/br> 陳墨語有些興奮,“我查了很久,只知道當(dāng)年追殺我母子的人來自皇宮,其他還是毫無頭緒。紅袍,你知道什么?!”激動的抓住了大紅袍的手。 大紅袍定定地看了他一陣,咬咬嘴唇,下定決心似得, “墨語兄,事實真相可能有些難以置信,但你必須得接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當(dāng)今圣上的私生子。當(dāng)年圣上微服私訪在民間和你母親生下的孩子。因為你母親執(zhí)意不肯入宮,圣上就用他自己的方式保護(hù)著你們。 當(dāng)時的圣上還只有太子一個兒子。皇后得知你母親懷孕的消息,為保自家孩子的權(quán)位,一直派人追殺你們。從此你們杳無音訊。也是通過這件事情,圣上對皇后十分不滿,開始限制皇后一族的實權(quán),關(guān)注后宮嬪妃,這才能有秦王魏王的安全降生,長大成人。圣上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暗中尋找你們。 所以你應(yīng)該是圣上的次子,與李煜李亥一樣是皇家血脈!知曉此事的還有田院長,如果你想確認(rèn)什么,還可以去問問他?!?/br> 看著陳墨語低頭良久不語,大紅袍感覺有點(diǎn)心疼,伸手摸摸他的手背,“墨語,不管怎么樣,我都是你的朋友,會一直在你背后支持你的。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M管說。” 陳墨語抬起頭,眼圈有點(diǎn)紅,“謝謝你,紅袍?!?/br> 大紅袍心思一轉(zhuǎn),咧嘴笑道,“墨語兄,你怕鬼么?” 陳墨語有點(diǎn)懵:“?” 大紅袍陰森森地拍拍陳墨語的肩,“別胡思亂想,時間不早了,把你的腦袋還我,回自己的棺材睡去吧?!?/br> 陳墨語摸摸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陣無語。 …… 一夜好眠。 清晨的小鳥愉快的在窗邊嘰嘰喳喳,大紅袍睜開雙眼,伸個懶腰,“啊,美好的一天又要開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