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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開他的脖子,推開他的胸膛,閉著的眼睛卻依然不敢睜開。 “末將御前失儀,陛下責(zé)罰?!泵滋K顫抖著身子道,鮮艷的紅唇因?yàn)橛H吻更加?jì)善G。 “臣明日就上表請辭,望陛下御筆朱批應(yīng)允?!泵滋K又顫聲道。 可是女子說完話閉著的眼眸根本就沒有看見面前男子臉上動容的情緒。望著女子滿臉淚痕的于心不忍,看見她嬌艷紅唇時候的眼神陰暗,一直到瞥見御花園外打傘而立的高月軒然后向他投射過去的挑釁。 米蘇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當(dāng)她要轉(zhuǎn)身的時候,被重重拉進(jìn)熟悉的胸膛,掠奪撕咬的吻讓她掙扎不開。 她先驚愕的抗拒,待睜開眼看見梁齊元額前細(xì)碎的發(fā)絲后,慢慢的應(yīng)和。嘴角終于露出了笑容,他到底是動容的。 一吻完畢,梁齊元穿著粗氣將米蘇推出懷中,米蘇受重力的向后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體。小巧的口中也是不斷的喘著氣。剛想抬頭去看梁齊元的表情,可他卻一個轉(zhuǎn)身只留給米蘇寬厚的背影,迎面對著外面的湖畔。 “敢這么對朕的你是第一個?!绷糊R元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自然。 米蘇穩(wěn)住身體,眼眸中綻放得意的笑,并不搭話。然后又聽見他說。 “若是下次還這樣,朕一定殺了你?!毕袷茄陲検裁吹?,梁齊元沉著聲音威脅。 米蘇卻不以為然依然是那句:“那就殺了我?!?/br> “你!” 梁齊元轉(zhuǎn)過身憤怒的將雙手背到背后,眼神像是要將米蘇刮殺。然而米蘇卻在瞥見他紅潤的唇瓣時,輕笑出聲。 然后又正色凝著他的眸子:“我心悅你,元兒?!?/br> 風(fēng)雪吹來,將她的發(fā)絲吹起,發(fā)間的流蘇步搖隨著清脆響動。風(fēng)將她的聲音拉得悠長,就像是從天邊穿越了幾個世紀(jì)一樣悠長。 一時之間梁齊元竟無話可說,心臟中那抹異樣的喜悅越發(fā)濃重,攪得他的心一絲也不平靜。然而那個始作俑者不會知道,他也不愿意讓她知道。他應(yīng)該是恨她的,那個存在他身體里面愛她人應(yīng)該早就消失了。 “你殺了我,我一定會留名青史。歷史上第一個欣慰輕薄皇帝而被賜死的臣子。待到以后書生的筆下再潤色一番定也會成為一個話本子,我其實(shí)很樂意?!?/br> 米蘇不怕死的開始調(diào)侃,梁齊元卻是臉色越來越黑。抬腳將呆立在兩人腳邊的小狐貍踢過一邊,一甩袖子走進(jìn)風(fēng)雪中。 米蘇立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遠(yuǎn)去。 “朕準(zhǔn)了!”梁齊元的身影從風(fēng)雪中傳來。 米蘇在他身后跪下:“謝陛下!” 直到梁齊元的身影消失無蹤,這才將小狐貍抱回懷中,也走進(jìn)了風(fēng)雪。米蘇抱著小狐貍,沿著結(jié)冰的湖畔走遠(yuǎn),腳下的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印記。唯獨(dú)留下一把畫了紅梅折枝的油紙傘在亭子中。 誰家璧人煮酒,與君共話溫柔。燭下紅梅三兩,問道今可如昨?米蘇接住三兩片雪花在手中化開。 高月軒走在米蘇的身邊,將傘撐在她的頭頂:“你今日說的那些,是你的真心話?” “嗯?”米蘇駐足抬頭望著高月軒。 “在殿上說的那些話?”高月軒捏著傘柄的指甲陷入手掌中。 “嗯,是真心話?!彼M麤]有她的阻礙高月軒能找到他的幸福。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她從來沒有在他的世界中出現(xiàn)過。 “你曾說過相敬如賓的話不算數(shù)了嗎?”高月軒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問出這樣沒有意義的話。明明他什么都看見了,可是,他又能怎么做? “世易時移,那些話將軍還是忘了吧?!泵滋K無情的道。 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很殘忍,或許這也是愛情里面普遍現(xiàn)象。我們總會在自己愛的人面前手上,然后又去傷愛自己的人??墒敲滋K不是個不干脆的人,喜歡還是不喜歡,都一定會說請。 “你有了心上人?”高月軒問道。 米蘇眼神不閃爍:“嗯?!?/br> “可是那被綁的半月?” 米蘇望了高月軒一眼,依舊點(diǎn)頭。毫無隱瞞的意思。 然后米蘇開口道:“我要去漠北了?!?/br> 高月軒走在米蘇的身邊不看米蘇,然后道:“十五那日隨我一同出去可好。” “十五?”米蘇喃喃的問道。按照梁朝的習(xí)俗年節(jié)的開頭十六那日是元宵節(jié),十五也就是高月軒與柳絮雪婚禮的前一天。 “嗯。” 高月軒應(yīng)道,并沒有理會米蘇看過來疑惑的視線,依然走著。 自年節(jié)那夜梁武帝給高月軒賜下與柳絮雪的婚事,將軍府的管家便開始著手準(zhǔn)備婚嫁事宜。到十五那天整個將軍府上到處被紅綢環(huán)繞,一派換新。米蘇與高月軒成親的時候是個什么樣子,她已經(jīng)記不得了。但是見到整個將軍府的擺設(shè)也是極其奢華,一改之前肅穆的模樣。 十五那天清晨,高月軒早起就等著米蘇梳洗。等到兩個人一起吃過早飯,便坐上馬車一起奔赴城外。 米蘇撩起窗簾看外邊的景色問高月軒:“咱們這是去哪里?” 高月軒將暖爐遞給米蘇:“到了你就知道了?!?/br> 說罷,馬車走到山腳停了下來,高月軒率先走出去,然后又回頭扶米蘇。 米蘇走出馬車和高月軒并肩站在山坡上,不遠(yuǎn)處有兩座相互依偎的墳?zāi)?。大雪消融,天氣依然不是很好,但也有生命力較為旺盛的草木露出枝椏。 路面有些濕滑,高月軒牽過米蘇的手走向山坡上的墳?zāi)埂淼侥贡懊滋K看清碑文這才知道高月軒這是帶自己祭拜父母來了。米蘇下意識的看向高月軒。 高月軒卻掀了衣擺便跪在墓碑前,一只手向米蘇伸出:“過來,給父親母親跪下?!?/br> 米蘇想著自己的計(jì)劃,于是在看向高月軒那只手的時候猶豫了。她與高月軒注定走不到一起去,畢竟她打算好的在高月軒迎娶柳絮雪之后就與他和離。 “這……” 米蘇繞到高月軒身邊,看向墓碑上莊嚴(yán)的碑文,終究還是與高月軒并排跪在了一起。 高月軒徑直拉起米蘇的手,裹在掌中。身體的筆直目光誠摯的凝視面前的墓碑: “父親母親,軒兒帶自己的妻子來祭拜你們了?!?/br> 說完這話,兩人一起對著墓碑叩拜。米蘇心中也多了絲虔誠。起碼她現(xiàn)在還是高月軒的妻子,她應(yīng)該盡到這個義務(wù)。 撫摸著那塊冰冷的墓碑,高月軒像是喃喃自語:“母親你曾經(jīng)教導(dǎo)軒兒若是娶妻子一定要娶自己喜歡的,要對她一心一意。軒兒來就是想告訴母親軒兒有遵照母親的教誨,軒兒以后好好對待自己的妻子,矢志不渝?!?/br> 聽著高月軒的呢喃,米蘇心亂如麻。高月軒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她有一種計(jì)劃會被破滅,事情變得復(fù)雜的預(yù)感? “母親,軒兒身旁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