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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鞋,一雙嫩白的腳隱在裙擺下,就這么從少年的身邊繞過。 “對了,我今天晚飯想吃清蒸魚?!蓖送麑⒑诘奶焐?,米蘇眼中的笑意更深。那意思就是讓他自己在晚飯之前將毒解了。 說罷,就朝著竹屋外走去。 少年掙扎著站起身體,撐著屋內(nèi)的桌椅往外面挪。望著米蘇遠去的背影,眼中全是憤恨,這女人真是夠了!他這樣中米蘇的毒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但依然還是讓米蘇得逞,相反,第一次對她下毒的他就被捉住,這實在真是讓人心中不平衡呢。 晚間,米蘇泡完溫泉回來,便看見跪坐在飯桌前的白竹,以及飯桌上做好的清蒸魚。米蘇將傘收了放在門邊,然后也跪坐在了他對面。 少年的臉上還有少許中毒后的蒼白,但是比起第一次中毒時候的程度已經(jīng)好很多。米蘇后面給少年下的毒,哪一樣都比火蟻噬心更要霸道許多,但如今的少年經(jīng)過幾個月的藥浴加上毒術(shù)學習,已經(jīng)很好的能在解毒上與米蘇見招拆招。 米蘇頗感欣慰,果然也只有在世界里面才能夠出現(xiàn)像白竹這般的人,即使是在她這樣變態(tài)的教習之下,也能好好的生存下來。 “看起來不錯。”米蘇贊嘆。 白竹這幾個月若說進步最大的絕對不是毒術(shù)或者武功,而是這廚藝。這谷底只有米蘇和白竹兩人,白竹是不可能指望米蘇洗手下廚,恐怕也并不期待她下廚,畢竟是鹽還是糖都分不清的女人,誰也不會對她有期待。無奈之中只有白竹接下了這谷中的廚房,負責一日三餐,以至于飯桌成為兩人斗智斗勇的一個主要戰(zhàn)場,不過這是后話。 白竹瞥了米蘇一眼,并沒有多說話。等米蘇率先動筷之后也開始吃飯,其實無論米蘇如何夸獎,他知道米蘇根本就嘗不出味道。他一開始做飯的時候手藝并不好,做出來的東西他自己都咽不下去,米蘇卻能夠面色不改的吃。他很驚詫,但是后來才逐漸發(fā)現(xiàn)米蘇并不是口味奇怪,而是她根本沒有味覺。 看著米蘇饒有興趣挑著魚刺的模樣,白竹移開眼睛,默默吃著碗里的飯,如今他的廚藝已經(jīng)很好,這個他自己知道,然而她并不知道。 “今日的藥浴泡了嗎?”放下挑魚刺的筷子,并沒有將東西吃進去。沒有味覺,米蘇如今最厭煩的就是吃東西,沒有味覺的進食,喪失了本身食物帶來的享受,就和被迫完成任務(wù)一樣讓人厭惡。 “沒有。”白竹放下碗筷回道。今日因為解米蘇給他下的毒費了一些功夫,倒是真的將藥浴的事情忘了。 聞言,米蘇身上的氣息都變得冷凝,毫無預兆一招就將白竹打翻在地。 “誰允許你不泡藥??!”這冷冽的聲音含著刺骨的寒意。 被打翻在地的白竹,抬頭憤怒對上米蘇。米蘇的喜怒無常白竹早有見識,然而這是米蘇第一次向白竹表露出怒意,即使曾經(jīng)白竹用那樣的目光看著她,并說要殺了她也不曾見她這樣波動。但是,米蘇的喜怒無常依然讓他憤怒。 發(fā)完好一通怒氣,米蘇望了望天邊升起的月色,面容沉重地用身上的披帛卷了少年便運著輕功往藥廬方向飛去。 白竹被包裹在披帛中面色白如縞素,寒意從四肢蔓延進內(nèi)臟,身體各處都像是結(jié)了冰塊一樣,他很冷,渾身疼痛。 竹屋到藥廬的距離并不遠,況且米蘇還用上了輕功,但是就是這么短的距離,白竹依然覺得漫長。因為刺骨的痛意,他度秒如年,下頜緊繃,唇齒都要咬碎。 米蘇急切地推開藥廬的門進入石屋,整個就將少年丟進灌了寒泉的浴桶中,隨后又從袖子里面掏出不知名的丹藥往水里面倒進去,才咬牙切齒地開口: “臭小子!你下次若是再忘了泡藥浴,疼不死你我便先殺了你!” 她帶著憤怒的聲音傳進他耳朵,他一瞬間的憤怒消散,原來她生氣竟然是因為這樣。 身體泡在寒泉中,米蘇倒進去的丹藥悠悠的散發(fā)著一股懾人的香味,米蘇溫暖的手掌在他身后不斷地輸送著暖暖的內(nèi)力,白竹的疼痛慢慢被緩解。 “這,這是為什么?”白竹開口。 米蘇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出生身上就中了毒,我也是上次給你治傷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如今你若是想要繼續(xù)習武,就必須先將身上的毒素祛除,否則你別說習武,能否活到成年也是未知?!?/br> 生來就帶毒這個信息在白竹腦海中炸開,他從來不知道! “不可能?!卑字裣乱庾R地反駁。 米蘇放在他后背的手沒有停止為他輸送內(nèi)力,諷刺地笑道:“呵,你是想說你從來沒有覺得身體有過不適嗎?” “是。”白竹凝著眸道。 “那是因為有用毒高手將你身體里面的胎毒壓制住了,你如今年歲還小所以還不會察覺,待你再長兩年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泵滋K冷笑,如果不是她擁有系統(tǒng)這個作弊器也不可能知道白竹身體里面藏毒的事情。而白竹所中之毒又正好是原主曾經(jīng)中過的,否則米蘇也無法。 白竹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震驚。 “不可能,你騙我。是你給我下的毒!”白竹狠狠地盯著水面上米蘇的倒影道。 米蘇的手從白竹的后背上拿開,繞到他面前:“我若要殺你絕對不會用這么費力的方式。” 白竹抬起眼眸直直對上米蘇,她的眸子平靜如水,根本不可能說謊。 “今日你斷了藥浴之所以感到難受正是我的藥起了作用,這藥浴已經(jīng)將壓制著你胎毒的藥解開,換句話說就是你的胎毒已經(jīng)沒了壓制?!?/br> 白竹的雙手在寒泉中緊握,失去米蘇內(nèi)力的輸送,此刻的他又恢復了渾身冰冷的狀態(tài)。 “所以,想要活下去,今后就自覺一些?!?/br> 說完米蘇再不管其他,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身體卻在門邊頓住。 “話說,身上中毒這種事情那么難接受嗎?如今知道你還能活下去應該慶幸才是。” 說完米蘇徹底消失在了藥廬中,揮手用內(nèi)力將藥廬的門關(guān)上,米蘇這才迫不及待的運起輕功飛向溫泉湖。脫了衣衫便將整個身體泡進了泉水中,身上蝕骨的寒意席卷全身,讓她也痛苦不堪。 “唔。”米蘇咬著唇,放任自己的身體被溫熱的湖水包裹,運起內(nèi)力才將身體中的那種不適壓下去一些。 “我去,能不能不要這么對我啊?!泵滋K忍著疼痛在腦海中與洛卿溝通。 “妹紙,沒辦法,原主的身體本來就這么狼狽不堪,即使是系統(tǒng)也沒辦法解決啊?!甭迩渎曇羧跞醯摹?/br> “所以我好不容易在這個世界變成了霍霍揮舞著小皮鞭的女王,實際上也只是個空有其表的軀殼,你能不能不要這么逗我??!”米蘇簡直不能忍了。 “我也不想啊……”洛卿依然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