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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走火入魔嗎?” 卻沒有想到米蘇清冷的聲音開口了。 白竹一愣,回道:“沒有?!?/br> 米蘇閉著的眼睛沒有一絲松動:“那就專心一點,閉上眼睛,感受你體內內力的流動?!?/br> “嗯?!卑字竦偷蛻溃槒牡亻]上了眼睛。 “重要嗎?這個答案,對于你來說?!泵滋K睜開了眼睛看著白竹背影。 感覺到手掌底下身體瞬間的僵硬,只聽見白竹略帶著迷茫回道:“不知道,但是卻想知道?!?/br> 白竹看不見,可是米蘇卻在聽見他這一句帶著迷茫疑惑的話語時,這一天的低氣壓都散了去。兩人之間的冰冷氣氛緩解,兩兩無話,漸漸也就投入到了解毒中去。 白竹身上的毒不簡單,此刻最難的卻還是米蘇,白竹解毒的關鍵還是 在于她用內力控制著他體內的雪蓮發(fā)揮效力。這對于米蘇來說原本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此刻卻做起來吃力,看來這失去一半功力的影響真的不小。 漸漸米蘇額頭上滲出汗水,細細密密的在額頭上滾落??墒撬齾s不敢停止為白竹輸入內力,白竹的身體就像是個巨大的無底洞,無論她用多少內力去填補,都填不滿他的缺損。 “唔!”白竹的身體正在發(fā)生著巨大的變化,那種疼痛無異于再生的痛苦。 “忍住?!?/br> 米蘇出言試圖安慰,可卻沒有收到任何效果。米蘇只得加快內力的輸出,希望能夠幫他緩解痛苦。漸漸地兩人身上的威壓越來越強,屋內的桌椅在顫動,而威壓的中心兩人的發(fā)絲無風自動。 “砰!”一聲震天的炸響,浴桶中匯集的力量再沒有束縛,沖破了寒石打造的浴桶,碎裂成塊向四周沖擊去。 “噗!”米蘇忍不住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將面上的銀絲面紗染紅,身體倒了下去。 “怎么了?”幾乎是發(fā)現米蘇異樣的瞬間,白竹便睜開了眼睛。那爆炸帶來的沖擊波根本沒有傷到他。米蘇卻被功力反噬,被那力量沖擊得后退。 吃過天山雪蓮解了身上的毒,又在米蘇那樣內力的輸入之下,白竹此時就像是脫胎換骨般。他的眼眸晶亮有光澤,他的膚色看起來紅潤又健康,行動間身姿都輕盈了起來。 白竹焦急地上前抓住米蘇的手腕,想要阻止米蘇被沖飛出去的身體,卻沒有想到那股沖擊帶來的力量太過強大,反而他的身體被帶著一起沖了出去。眼看著米蘇的身體就要滾落在地,白竹一個用力將米蘇拉進了懷中,一個旋轉之后,他們之間交換了一個位置。 “砰!”雙腿膝蓋重重跪地發(fā)出一陣悶響。 “唔!”白竹疼痛得呼出聲。上半身倔強地挺直著,雙膝跪地,一只手撐著地面一只手緊緊護著米蘇。 “你,你如何了?”劇痛使他額頭冒著白汗,連說話也不小心有了顫音。 米蘇只覺得兩耳嗡嗡作響,根本聽不見白竹在說什么。世界都是昏暗的,即使她睜著眼睛現在是白天。喉頭一陣陣翻滾,guntang的鮮血不斷從口中吐出,將面紗沾濕,緊緊的貼在她的面上。 “怎么了?”白竹被米蘇染紅的面紗驚嚇,眼中全是驚愕。一把便掀開了她臉上面紗,手上撫在她的臉頰,柔嫩的觸感混著鮮血的濕潤。 “怎么會這樣!”白竹慌亂地為米蘇擦拭著不斷從口中溢出的鮮血,面容上的急切越來越明顯。 “榻上,抱我去榻上?!泵滋K迷蒙著,控制著思維不要混亂,強忍著鎮(zhèn)定地指揮。 白竹聞言,連忙就要從地上爬起,抱著米蘇才站起一只腳便又再次重重摔回去。剛才那一跪,千金般的力道,青石板的地面他的膝蓋受了重傷。可最后他還是將她抱到了榻上。 忍著膝蓋的劇痛,將米蘇抱到榻上,白竹已經穩(wěn)定下慌亂的心神。將米蘇放下,便快速摸上她的脈搏,面色凝重。 米蘇感受到腕間的觸感,明明難受著卻笑出了聲:“我記得,我只教過你怎么下毒?!?/br> 白竹左手包裹著她的手掌,右手摸著她的脈,卻見她臉上粘著殷紅的血跡,勾著唇角笑。下意識捏緊她的手掌,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顆藥丸便塞進她的口中:“若是只會你教的毒術,我早就死了百八十次?!闭Z氣帶著他也沒有注意到的埋怨。 “竹兒這是在說為師不厚道嗎?”米蘇盡量和白竹說話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使自己不那么痛。她真是想咆哮,真是有想要殺人的沖動,可是她不能。莫名其妙的掉入這個怪圈,她的承受能力早就超出了自己所能想象到的極限。忍耐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第一百七十五章 江湖師徒文14 “你不是我?guī)煾浮!卑字裉痤^看她的臉,然后聲音柔和了一些又道:“你說過,你不是我?guī)煾??!?/br> 米蘇一愣,聽見白竹這么說,偏頭回想了一下,確實好像不是。他是她的任務目標,她怎么可以做他的師父呢?她可不想玩師徒什么的。 “嗯,我不是你師父?!泵滋K嘴角帶著笑。 白竹看著米蘇的笑容皺眉,可是好歹米蘇不再吐血了,這是一個好現象。 “而且你確實不怎么厚道?!卑字裼值溃墒沁@回明顯放松了許多。不再是緊繃著神經故意分散米蘇的注意力。 慢慢恢復神智,米蘇的世界也不再昏暗,白竹的臉慢慢在眼中清晰,手掌撫上白竹還稍顯稚嫩的臉龐:“到底還是孩子,擔憂都寫在了臉上?!?/br> 米蘇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從未有過的溫柔,她喃喃的念著,帶著一絲飄渺的聲音,眼神的焦距卻不再他的臉上,像是在憧憬著什么。 白竹覆蓋上她的手背將她的手掌從臉上拿下,直直的望著她:“你在看什么?” 米蘇被白竹問得一笑,莞爾便道:“看你?!?/br> “你!”白竹沒想到米蘇會有此一說,純青的少年一瞬間又變成了只會說一個字的結巴。 現在的白竹就像是一個矛盾體,他經歷過那樣可怕的滅門慘案,他有著黑暗的過去,甚至他有著黑暗的心思。可是他又確確實實只是一個年紀尚小的少年,這兩年米蘇與他的日子太過美好無爭,白竹甚至就要忘了仇恨。他掙扎著痛苦,見到蟬兒時那是恨意最濃的時刻,卻是又最矛盾的一刻。 “若是你再大些就好了?!泵滋K嘆息。這么個半大的孩子,說兩句調戲的話都覺得是犯罪!時間就不能向上次那樣一下子就跳到多年后嗎?非得這樣看著男主長大,總有一種養(yǎng)成的即視感。好是心累啊…… 白竹皺眉,卻默不作聲。 “她們二人還在谷中,你去安排一下吧?!泵滋K沉思了片刻,便對白竹道。 這明顯敷衍的借口只不過是為了支開白竹,然而白竹卻也不反駁,她要他走,從來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