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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像是觸電一般,快步擋在了小姑娘面前,緊張的神色溢于言表: “你要怎么樣?我絕不會讓你動蟬兒!” 米蘇站在原地嘴角勾著一笑,出神入化的輕功讓她瞬步便與白竹只有咫尺距離。 “這可由不得你左右?!?/br> 說罷,冰冷的指尖,從他的臉頰上慢慢滑落在他的下頜。翻手間手上的白練瞬間爆發(fā)千鈞的力量,襲向蟬兒。 白竹的眼錯愕地睜大,看著米蘇全是驚怒:“你住手!” “呵?!泵滋K輕諷的聲音在他耳畔劃過,她鬼魅般的身影翩然后退。她手上的白練緊緊挽著蟬兒的身體。小姑娘已經(jīng)被嚇得哇哇大叫。 “嗚嗚??!救我!師父!” “蟬兒!”“米蘇!你到底要做什么?”鄭清婉的聲音混合著白竹刻骨的憤怒一起咆哮。原本幽靜的桃谷,因為米蘇的瘋狂而變得熱鬧異常。 米蘇一邊控制著白練包裹小姑娘的力度,一邊極力扮演著嗜血魔頭,那種糾結(jié)程度大概也只有米蘇能夠體會了。偏生她又不能直接叫白竹或者鄭清婉給她一劍,讓她能夠就這樣去睡上十年。 “你這妖女,你還要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快將蟬兒還給我!”鄭清婉今日受了米蘇和白竹兩次傷,此刻說起話來雖還是義憤填膺但到底還是中氣不足。 米蘇控制著白練一揮,便將蟬兒卷入懷中,單手掐住她的脖子。小姑娘害怕的哭聲不絕于耳。米蘇不說話,依然是那副當(dāng)鄭清婉為無物的狀態(tài)。 “你當(dāng)真要這樣做嗎?”白竹赤手握緊了劍柄,雙手捏出青筋。 “自然?!泵滋K揣摩著嗜血一笑。然后又用癲狂的聲音道:“因為他們都該死?!?/br> 說罷,手指一個個捏緊,慢悠悠的動作沒有絲毫血腥感,卻讓人猝然寒毛卓豎。暗中點了小姑娘的睡xue,小姑娘便配合地?zé)o力歪下頭顱,看起來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 “蟬兒!”看著蟬兒倒下,白竹的眼眸染上了血色。用那一雙嗜血的眸子看著米蘇。 “既然都該死,為何留我一個!”白竹的身體就像是他手中的那柄銀劍,快速帶著鋒芒。 米蘇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氣,松開掐著蟬兒的手掌,她一直控制著力道,蟬兒現(xiàn)在也沒有從睡夢中醒來??刂浦拙殸钏茻o意地將她往鄭清婉方向一丟,鄭清婉快速上前接住嬋兒。米蘇的身體只是微微往邊上側(cè)了側(cè),讓白竹刺空??墒撬麄冎g的距離瞬間拉近。 “你這樣可是殺不了我,也保護(hù)不了你想要保護(hù)的人。想要復(fù)仇?就你這點能耐嗎?” 第一百七十七章 江湖師徒文16 米蘇冷靜的聲音點評著,沒有一點戰(zhàn)斗的緊迫感。即使她此刻身體很虛弱,可是強撐著,也讓她看起來是一個不可撼動卻又無比討厭的對手。 “不過你說錯了,現(xiàn)在我想殺的只你一人?!?/br> 米蘇有力的一掌便將白竹打趴在地,狼狽地吐著鮮血。她站在他的頭頂,裙裾飛揚,她撐傘的動作,她面紗下的表情,一切都與那時候一樣。不同的是,那時候她殺盡所有人卻留他一人生,而此刻,她只為殺他一人。 隨著她的話落,那邊在鄭清婉懷中被解了xue道的蟬兒便又接著哭了起來。 “那為何當(dāng)初你不直接殺了我,難道……”白竹仰著頭,眼眸如星,急切想要尋一個答案。難道她的溫柔都是假的,難道她對他的好也都不過是錯覺。 米蘇看著白竹那渴望的眼神,用不屑的笑語回答他。 “養(yǎng)著你,也不過是因為你長得有幾分肖像那個人。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一天天長大的你,一點也不像那個人了呢?!?/br> 如果米蘇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重新燃起了白竹的恨意,那么此刻她的這句話卻是真將白竹打入深淵,他那原本還模糊的不該有的感情,此刻全部被米蘇破碎。 米蘇望著他眼中破碎的表情,慢慢地蹲下了身,看著他的臉,眼神迷離。與其說是看他,更像是透過他在看什么人。 “他大概會欣慰,他就要和最疼愛的兒子見面了?!?/br> 米蘇的手掌撫上白竹的臉頰,用指腹將他嘴角的血跡擦去。 “你也算是解脫了吧,不用再面對你的仇人?!泵滋K笑。 揮手快速便將一粒藥丸塞進(jìn)白竹口中。白竹拒絕不了,那藥丸入口即化,冰冰涼的觸感,就像是他吃過的雪蓮的味道。白竹錯愕,這并不是毒藥! 然而他身體的動作卻比他頭腦的反應(yīng)更快,米蘇將藥丸塞進(jìn)她口中,抬手帶著殺氣的掌風(fēng)迎面向他襲來,卻在離他面門一分的距離兀然停住。他錯愕,他驚訝地張開了唇,卻發(fā)不出聲音。他手上的利劍,他手上米蘇為了殺狼而淬了毒的劍,就這么輕易插進(jìn)她的腹間。滾熱的鮮血順著劍身滴到他的衣衫上,滴答,滴答。世界都安靜了,他仿佛能聽見鮮血滴落的聲音。 “呵……”一抹輕松的笑從她口中溢出。 遮擋了他視線的那只纖細(xì)手掌無力地落在他頸間,帶著冰涼的觸感。她舉著的油紙傘從掌間滑落在身后,跳動了幾下斜斜支在桃花樹下。彼時的風(fēng)吹開她面頰上的面紗,他看見她的嘴角在笑,是他所熟悉的那種溫笑。 “哥哥!”蟬兒的聲音在不遠(yuǎn)處響起。 白竹卻覺得天地間的聲音都遠(yuǎn)了去。只與米蘇有關(guān)的那一方天地是有顏色的,那是鮮血的紅。 白竹望見鄭清婉提著長劍刺向米蘇。 “噗!”米蘇躲也不躲,胸膛又被刺了一劍,穿透胸膛的劍尖泛著寒芒,那身紅衣顏色越發(fā)深沉。 “妖女,今日是你的死期!”鄭清婉大仇得報,心中暢快。 白竹如驚弓之鳥一樣倏然從地上彈起,用茫然的眼神與米蘇對視,手足無措。 米蘇抬起手掌撫上他不敢置信的臉頰:“其實,我誰也不想殺。我只想殺了我自己,你信嗎?” “為什么?”白竹看著米蘇,這一切變化得這樣快,前一秒他以為她是個嗜血的女魔頭,想要毀滅所有人??墒沁@一刻卻又發(fā)現(xiàn)這一切不過是她cao縱著毀滅自己。 米蘇沒有回答他,口中有鮮血溢出。米蘇心中嗤笑,這一天吐了這么多血,此刻竟然還能吐得出來。搖搖頭,米蘇只問白竹。 “你報了仇,可開心?” 白竹顫抖著嘴唇,握著劍柄的手掌也在顫抖,米蘇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聽他吐出兩個字:“開心?!?/br> 米蘇低低笑了一聲,聲音格外悅耳:“其實解脫的是我,因為我不想在這個世界活了?!边@確實是實話。 米蘇撫著他臉頰的手掌無力地就要垂下,卻被他包裹在掌心。 米蘇習(xí)慣性地偏頭,總有一絲調(diào)皮的味道。但是此刻她做這個動作卻格外緩慢。 “那我殺你父母的仇便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