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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喜愛曲青青,恐怕他自己都沒有元珍看得明白。 已經(jīng),太過了些。 老尚宮看程元珍低著頭不知想些什么,奇怪地瞪了他一眼,覺得面對這么懂禮規(guī)矩的昭儀娘娘,這老太監(jiān)卻常常怠慢,實在要不得。別人罵娘娘狐媚,他們這些近身伺候的還不知道么?這位昭儀娘娘,怕是比淑妃、賢妃當年還要端莊自持,在皇上面前從不說別人的是非,從不做上不得臺面的事,從不使下作手段。身為出身極好的女人,尚宮、尚儀等皇帝身邊伺候慣了的人,開始也看不上這小門小戶的昭儀,后來卻是由衷地敬服——即使,除了按規(guī)矩的見面禮、逢年過節(jié)的隨禮,這位娘娘從來不曾打賞過他們。(怎么,不是因為那些禮物都剛好送到心坎兒上么) 老尚宮端起一杯暖茶,擠開程元珍,輕聲對昭儀說:“昭儀娘娘,馬車晃得很,仔細眼睛,且歇一會兒吧?!?/br> 青青放下鞋底,低頭看了眼章和帝和自己兒子,對尚宮笑了笑,接過茶水。 正要喝,章和帝卻剛好醒過來,青青只好放下茶杯,先抱起兒子,再和尚宮一起將章和帝扶起來。尚宮以為是自己的聲音擾了帝王,連忙請罪,章和帝擺擺手,表示無礙。湊到青青那兒,拿手摸了摸兒子的臉,小聲笑道:“咱小石榴睡得可熟!這小胖臉紅彤彤熱乎乎的,倒不像石榴,反而像是小豬崽了。” 青青是個迷信的,又因為兒子生而知之,有大福氣,生怕壓不住,從來不在意別人說兒子不好,反而怕夸贊太過。聽了章和帝這話,不僅不生氣,還促狹地扒拉出兒子的小胖腿,指給章和帝看,意思這豬蹄子可肥嫩,還不來啃。章和帝還真的舉著小胖腿啃了一口,兩人一起無聲大笑,發(fā)出陣陣氣音。任兒被兩人折騰,還是睡得挺香,蹄子一撅,踹了章和帝一臉。青青笑得打跌,旁邊下人卻大驚失色,跪著低頭,緊張無比。不愧是青青調(diào)-教了兩個月的,章和帝一點兒沒生氣,也是笑得直不起腰。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一般情況,文中的敘述都是從“大家”的角度出發(fā),所以那些話當然基本不是事實,而是大家以為的事實。 所以有時候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結(jié)論,這里面有女主的手筆,也有其他人自己“太聰明”的猜想…… 第四十一章 明珠暗投嘆 “你姐夫家發(fā)明的這‘安定金’真是好用!若是往年那樣,馬車顛簸的厲害,朕還真不放心你們母子跟著來。” 青青微微一笑,靠在章和帝胸口,無限柔順。 雖然因為便宜父親曲平實在不堪造就,青青完全不打算讓他坐到高位,反倒是惹來彌天大禍。但是拉拔下已經(jīng)被封蕪調(diào)-教的很乖的繼姐的夫家,讓自己明面兒上有些勢力錢財也不錯。曲琴夫家本身就不錯,青青暫時沒管。曲書嫁給商人實在太過了點兒,青青稍微提了下,章和帝一點頭,只用程元珍漏點兒口風,常家自然順利得到了給皇家采買絹花的資格。又有青青讓封蕪交給他們的“從死去的游方士”那里得來的,可以減輕馬車顛簸震動的器物,最上等的上供,次等的自然販賣,現(xiàn)在還算新興皇商勢力,日后卻可以成長為一方豪富。曲書不能生,自然死扒著現(xiàn)在抖起來的娘家,常家現(xiàn)在對于她也只能供著,好在商戶人家,也不那么注重嫡庶,將一個母親死去的妾生子養(yǎng)在曲書名下,就不再提平妻之事?,F(xiàn)在的曲家,可不是他們敢得罪的,商人重利,只要曲家不倒霉,曲書一輩子都能過的好。也因為有常家明面兒上的供養(yǎng),一直不敢過分收禮的曲家,日子也漸漸過得富裕起來。 可惜,曲畫仍然…… 封蕪有天來探望青青時,抱著她哭了一場,只說就當沒生過那個女兒,再不肯細說。青青倒是通過傀儡知道了些——也是那家的事情一點兒沒遮掩——李家又新納了一個妾,而且是那種地方出來的,習慣了奢侈生活,李家日子難過起來,又到曲家“化緣打秋風”。封蕪正端著臉,要李家將妾室發(fā)賣或者作(zuo)成通房,又抬出宮里的娘娘威脅,明明李家母子都要服軟了,曲畫自己卻跪著求封蕪接濟一二,日后自當償還,把封蕪給氣的倒仰!封蕪是個驢性子,牽著不走打著后退,曲畫要悄悄說,她也就舍不得,妥協(xié)了,偏這樣當著李家母子的面兒下跪,封蕪一看那李家母子的表情,火氣蹭蹭蹭往上冒,直接將三個人都打了出去。 這以后,曲畫還真沒再上過門。封蕪悄悄打聽了,她竟然和那些最苦的漿洗婆子一樣,白天做女紅,晚上漿洗衣物。封蕪一方面心疼,一方面又氣她自甘下賤。悄悄去找,想著偷偷拿些錢財給她,卻被冷著臉拒絕了。封蕪當時愣愣看她許久,之后轉(zhuǎn)身就走,再沒回頭。 她對曲畫來說,確實不是個慈母。 哪有當長輩的,真和小輩兒置氣,讓她真的吃苦受罪呢?而且因為不信任曲畫,怕她將秘藥泄露出去,給青青惹禍,封蕪居然連生子藥都沒給她,讓青青不知該說什么好…… 李家沒再登過曲家大門。李向?qū)W深愛新的“美貌才高”的妾,把曲畫和之前兩個都不當人看。三個女人在李家老寡婦地指使下,起早貪黑,掙錢養(yǎng)家。因為后來日子越見艱難,最重要李向?qū)W至今無子,李老寡婦更是將那兩個妾賣了,重新買女人進去。現(xiàn)在,李家已經(jīng)徹頭徹尾成了個笑話。 青青只能之后勸說封蕪,每三個月去問曲畫一次,看她是否愿意和離。若始終不愿,她們也就不管,但不論到哪一年,只要她點頭,就立刻接她走。封蕪同意了。系統(tǒng)也說,她果然每三個月都去,雖然面無表情,也不再心疼難過,但確實做到了青青地囑托。 至于說曲平嘛,曲青青給設計的未來,就是乖乖待在家里陪封蕪,偶爾貢獻一兩樣青青提供的設計圖討好皇帝,做個富家翁也是不錯。這也是不知為何,青青進宮后,曲平的好感度突然漲到90的緣故,而且明明是個官兒迷,在封蕪傳話后卻毫無怨言地辭官,青青也不是沒有觸動的。所以,也愿意稍微透露下關于農(nóng)具的事,果然蠢爹的好感度一下子飚滿了,讓青青心中復雜。至于和曲明的協(xié)議,自然還是繼續(xù),因為章和帝為了保護曲平這個“不通交際”的特殊人才,把這次明顯小于之前那次的功勞安在了自己的心腹頭上,讓一個暗衛(wèi)轉(zhuǎn)了正。他這邊秘密絕對能守住,曲平和封蕪那里也有青青悄悄附著在荷包上的藥物管著,保證做夢都無法泄密。 其實,有了姜家的支持,再者曲家最有力的同盟,曲明,近來身體欠安,怕是活不長久,和嫡支的結(jié)盟真心沒什么太大用處了。想來章和帝也有這樣的想法。比起在朝堂上扶植一個墻頭草兩邊倒的新世家,他倒是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