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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比較曖昧的屬國,也從不向大湯求親。吐絲比較奇怪。它一方面非常敬仰大湯,經(jīng)常求親,嫁過去的公主和貴女們卻往往活不過一年,章和帝即位以來,再沒有答應(yīng)過和親要求。而且,吐絲納貢非常積極,它的銀器、雪蓮和蟲草等物向來是大官貴族后宮嬪妃們的心頭好。另一方面,吐絲卻是所有少數(shù)民族中最不安穩(wěn)的,又因為每次派兵前去,都因水土不服草草收場,沒有實際的武力鎮(zhèn)壓,誰都對它不放心。要青青看,不過是高原反應(yīng),完全沒必要疑神疑鬼的,等以后站穩(wěn)腳跟,那必須派兵去溜一圈的。 那邊,男人們進了早已搭建好的,章和帝會客用的大帳篷,這邊,曲青青才在尚宮尚儀地攙扶下下了馬車。先去嬪妃們住得帳篷區(qū),給貴妃和淑妃請安,之后回了章和帝就寢的帳篷。 時時跟著帝王,說起來榮耀非常,風險卻也很大。 不說伴君如伴虎,見天兒在一起,難免惹怒圣上,降罪自身。只說,萬一沒能籠絡(luò)主章和帝,他要寵幸其他美人,曲青青連個住的地兒都沒有,只能臨時再找宮人們安排,那狼狽尷尬,絕對會是后宮最大的笑話。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就是這樣,寵愛什么的,從來不體貼。 進了帳篷,此時宮人們正忙碌著整理準備,青青也不討嫌,自己找了個安靜角落,一邊照看兒子,一邊繼續(xù)納鞋底兒。這鞋是給章和帝做的,花樣簡單,底子卻是實實在在的,顯出一萬分真心誠意來。突然,任兒把肥嫩的爪子伸出襁褓外,一張一縮的,這是醒了,而且提醒當娘的,他需要解決生理問題。青青搖頭笑笑,兒子生而知之,小小個人兒就知道羞恥,每次弄臟衣褲都羞愧非常,但嬰兒時期本來就無法控制,所以青青很愛在這方面逗他。招呼一個小宮女拿來恭桶,解開兒子的襁褓,把包子提溜出來,先扒開小肥腿兒,檢查是不是干凈的,再幫他解決生理問題。見屎尿顏色和氣溫都很正常,心中安穩(wěn)。雖然有系統(tǒng)時時監(jiān)控他的身體情況,青青總是不自覺像個普通母親一樣,從各個方面檢查自己兒子是否健康。 夏侯任醒了就不容青青無視自己,做旁的事,已經(jīng)相當了解自家兒子霸道屬性的青青,自然放下手中的活計。剛好岐山已經(jīng)帶著行李,從太監(jiān)那邊的地方趕來這里,青青連忙讓他找出一本大湯朝比較官方的史書。將包子抱在懷里,找到上次停的地方,青青不帶任何偏向地朗讀起來。夏侯任自然聽得津津有味,甚至手舞足蹈,“啊啊”出聲,似乎很有見解。岐山看得有趣兒,一邊打整青青的物事,一邊注視著十六皇子。 尚宮等人也嘖嘖稱奇。 青青并不辯解。 她并沒有讓兒子藏拙的想法。反正任兒注定萬千寵愛在一身,天生就是別人嫉妒的對象。在增加一個幼時聰穎,少年天才,也不算什么。她自己時時就要演戲,兒子生而知之,本來也常常掛著面具應(yīng)對他人,在兒子沒特意演戲時,青青也愿意讓他做他自己。 不一會兒,宮人傳話,章和帝要在大帳同臣子們共用午膳,著青青自行安排她們母子中午的膳食。 曲青青心里說了聲,“好在還記得說一聲,不然明明知道他那邊早就吃起來,自己還要餓著肚子等”,面上感恩戴德地謝了章和帝記掛,轉(zhuǎn)身吩咐尚食上些好克化的清淡食物。到圍場這里,基本天天吃得都是大rou,青青覺得自己還是好好保養(yǎng)一下腸胃的好。而且,帶來的蔬果食物畢竟有限,雖有附近州郡地供給,但其實有時候也會限制妃嬪臣下們的飲食,搶先吃下肚子才是真理。 夏侯任最好解決,帷帳一拉,青青解開衣襟,他就自己解決了。除了第一次母子倆都痛苦了些,之后,青青的奶水還是很充足的,營養(yǎng)也好,小包子一直很滿意,再也沒吃過奶娘們的貢獻。但是青青還是每天讓奶娘擠出來送上——開通現(xiàn)實貨幣和系統(tǒng)兌換后,青青也可以把現(xiàn)實中的物品賣給系統(tǒng),其中,人奶,那是比金銀玉器更貴重的東西。自己的要留給兒子作口糧,別人的就沒有壓力了。 飯后,青青先讓岐山出去打探了一番,知道外面確實沒有閑雜人等后,抱著兒子決定出去散散步,順便看一下麗妃安置的怎么樣了。 因為是章和帝就寢的大帳,周圍沒有其他帳篷,御林軍遠遠守衛(wèi)著,偶爾有結(jié)伴的太監(jiān)宮女走過,見著青青,連忙行禮。 青青抱著兒子,慢悠悠走著。 北邊圍場鄰接大漠,這里雖然還是草原,卻也有大漠遼闊無垠的氣度。天空蒼涼、蔚藍、高遠,前方一望無際,稍遠處是枯黃連天的長草。在這樣的景色下,人自然覺得心情開闊,平時的汲汲營營都暫時遠去。 “喲,你怎么來啦?讓我看看任兒,可還適應(yīng)?” 麗妃一見青青母子,手邊的事兒都拋開了,連忙抱過小包子,臉蹭臉玩兒起來。夏侯任對他人的善惡非常敏感,對于麗妃還是很喜歡的,一般都很給面子。 “我們都還好,你呢?” 麗妃搖搖頭,說道:“不大好。你也知道,我在南邊兒長大,最受不了這樣干燥的氣候,今兒中午用得就不香,一想今后幾天要陪著吃油膩膩的烤rou,心中就不舒服?!?/br> 青青也是擔心這個。 麗妃從小生活在順陽,就是京城的氣候也不十分喜歡,何況更加典型的北邊圍場。她看著爽利,其實也是個身嬌rou貴的,時不時也是要病一場的。在這樣樣不足的圍場,真出什么事,可是非常麻煩的。好在魏源已經(jīng)升到御醫(yī),這次也跟來了,旁人還不知道青青和他是一邊兒的,如果有事,這位可是救命稻草——明面兒上的掩護。 青青拉著麗妃坐下,伸手給她把了脈,嗔道:“正因為不舒服,飲食上才要用些心?,F(xiàn)在膳食上還沒限制,蔬果什么的還不可著勁兒用?反正你是妃位,份例是足足的。平時也要多喝茶水,少吃甜食……” 麗妃眼含笑意地聽青青嘮叨,手里逗弄小包子,心中快樂非常。 “等過兩日,膳房安置妥帖了,我親自下廚給你煲?guī)讉€湯,你自己也要好好將息著?!?/br> 麗妃點頭。 又對青青說:“你在御帳里,凡事謹慎些。那幾個無時無刻不指望著你觸怒皇帝,可不要讓她們?nèi)缭浮_€有,你那姐夫家——同進士那個,最好還是著人處理一下。他們自己鬧得不像,本沒有什么,可是近來我隱約聽到他們胡亂說些混賬話——我們當然知道自己是做妾的,沒什么,架不住有的人不喜歡,聽著逆耳,可要當心著!” 青青捏一下她的手,表示心中有數(shù)。 李家母子確實過分,最近傳些閑話,無非是青青“不過一介妾室,還干預jiejie夫家的事”之類的。青青早就知道,還明白是因為曲書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