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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曲青青呢,即使看不清容貌身段,眼睛利索的,卻一眼就能瞧出,分明是個正當(dāng)年的妙佳人。 如此,說是夫人,還不是那什么…… 這讓一竿子習(xí)慣了貴族圈兒糜爛生活的男人女人們,怎么不升起別樣的心思? 聽說,某大官,年老,力有不逮,最愛帶著愛妾參加文人集會,那種種羞提處,實在讓人臉紅心跳,神思不屬。 這兩位雖然看著像是“新人”,但他們可從來“不欺生”的,定然讓人,歡歡喜喜融入京城生活。 青青自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進(jìn)了宮,又大一開始就被章和帝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對這些自然是半點兒不懂。行走說話間,沒有絲毫?xí)崦痢?/br> 這樣,一些人倒是知難而退——這位觀其言行,確實不像是“那種人”,別人沒心思,大多數(shù)人還是不回去招惹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嘛。 可也有人更加動了壞心腸——這端莊純潔的,永遠(yuǎn)比看著就不講究的女人讓某些人更情動。像章和帝這個年紀(jì)的男人,權(quán)勢富貴都不缺的話,其實是最容易被超越尺度的東西吸引。 欲壑難填,人力可為。 若是當(dāng)家老爺發(fā)了話,這不知何種絕色的小娘皮,總會成為他們的好朋友的。 這邊暗潮洶涌,那邊,更多的,純粹的文人雅士,卻絲毫不在意。他們只快步走著,連蘭亭古樸雅致的景色也沒心思觀賞,一心往曲水流觴處而去。 走了許多路,夏侯任都有些疲乏,他畢竟只是個健康的幼童,體力還是跟不上。章和帝一貫最疼愛他,一發(fā)現(xiàn)兒子鼻梁冒汗,還要強撐,便笑著抱起兒子,順便舉到肩上,讓夏侯任“騎大馬”。大湯雖然講究君父臣子,長輩一般是要保持威嚴(yán)的,卻沒有什么“抱孫不抱子”之類的規(guī)矩,一般家里,父親寵愛兒女也是很親昵的。就像現(xiàn)在,除了章和帝和向夏侯任,也有好幾個父兄頭上冒出個小腦袋,男孩女孩都有。 書生自狂放,何必枉做酸儒? 像是曲青青便宜父親那樣的,基本不親近兒女,其實也是他自己一生不得暢快時,性格所致。 正經(jīng)書呆子是不會參加這種集會的,愛玩兒、灑脫、叛逆、不羈等等,才是這樣的場合的常態(tài)。 章和帝頂著兒子往前跑了,程元珍苦哈哈跟上,暗自慶幸這幸虧是幾位尚宮尚儀的不在,否則起居注不知會怎么記呢。那彈劾什么的,也會很惱人。 青青牽著小鳳凰慢悠悠走著——小鳳凰可不算是一般凡人,那步伐穩(wěn)健的、耐力持久的,也只有武藝高強之輩可以相提并論了。 終于到了地方。 遠(yuǎn)遠(yuǎn)的,可以看見,亭子里一白一黑兩位男子相對而坐,卻是正在手談。 隔得有些遠(yuǎn),看不清容貌,也聽不見聲音,只是恍然覺得,兩個都是龍章鳳姿、芝蘭玉樹之人。 再走近幾步,有一碑文,是蘇家先輩仿了王羲之,作的“鵝池”二字。這碑前,便是一尺綠水,有白羽紅掌撥清波,也是參照王羲之的一些史料,養(yǎng)了許多大白鵝。章和帝頂著兒子,在碑文前駐足——他最愛王羲之行書體,遇上了仿作,自然要品評一二。青青帶著女兒上前,這里也圍著不少初次到此的人,有默默觀想的,也有放聲暢談的。青青細(xì)細(xì)一看,微微一笑。 這蘇家果然是非同一般,這兩個字,實在是精妙。 “夫人觀之如何?為夫卻是覺得,不及夫人?!闭潞偷勐曇舨恍 粋€帝王,從來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禮貌。 青青心里搖頭,章和帝其實在“文”這方面的天賦并不過于出眾,一般看著還好,論及靈性,實在是差了些。這蘇家人仿的兩個字,表面看,其實還真不如曲青青有系統(tǒng)作弊,嚴(yán)格臨摹的王之真跡??墒?,風(fēng)骨上,曲青青其實模仿的是章和帝的筆法,而非純粹的王羲之——章和帝自然覺得青青的更順眼,他又不喜歡蘇家,朝堂上礙于種種要給面子,現(xiàn)在沒人知道他是誰,倒是顯出幾分本性來。 章和帝這話,引起了周圍人的強烈不滿。 自古文人相輕,是說對同時代的彼此,對已故的大家,卻總是要把人推上神壇。即使是如今公認(rèn)的大才子蘇詰,也不敢隨意說出這種話,何況一個從未謀面的老頭,一個藏頭縮尾的小女子! 這可是王體,不是簪花小楷! 雖然心里不爽章和帝這種半壺水隨意評論自己心中大家的作為,無奈他現(xiàn)在還是老板,又最是小心眼兒,青青也只能撐起面子。 對章和帝一點頭,章和帝滿意地笑了,對程元珍使了個眼色。程元珍立刻忙了幾息,支起桌案,擺出筆墨紙硯。 青青就著鵝池的水凈了手,綺年送上錦帕。 稍稍挽起長袖,青青沉吟片刻,執(zhí)筆揮毫,一書而就。 章和帝微微皺眉,總覺得這字和平時不大一樣,又覺得可能只是環(huán)境的問題,不再細(xì)究。 這卻是青青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了。 人群卻頓時一靜。 輪流觀看過后,更是集體無言。 這里的,基本上都是愛好書法之人,否則早就快走幾步,去流觴亭了。因此都能看出,這不知名女子所書二字,的確比石碑上的要略勝一籌。尤其,這“鵝池”兩字,相傳前一為王羲之所作,后一字,卻是其子王獻(xiàn)之的手筆。這里面仿來仿去,又要有細(xì)微不同,這女子竟然! 忽而,一白衣男子排眾而出,朗聲道:“詰這些年不在京城,卻不想京城里人才輩出。夫人此書,確實更加高明,詰拜服?!闭f著,一躬而下。 這人一身白衣,繪有綠竹詩文,長發(fā)而冠,身姿清雋,容貌俊美得讓人眼暈,看起來只二十多歲。眉濃眼淺,一見之,就覺得清澈良善。 此人,便是蘇詰,無疑。 出乎意料的顯得年輕。 這下,可算是有了“權(quán)威證實”,本來不敢隨意開口露怯的眾人,立刻開始大加贊美。 青青看向章和帝,那意思,妾身能說話么?章和帝喜歡她這樣事事以自己為先,倒是點頭同意。又不是姑娘家了,卻是不好不見外人的,平白顯得沒本事。 青青對蘇詰行了福禮,道:“妾身最愛王體,且自小閑來無事,惟墨池八缸,說不上高明。況且,妾身用的是筆墨紙硯,這石碑卻不像是文人所刻,不好比較。只是幼年看書,一直以為這碑文乃是蘇大人親手所刻,想來卻是誤傳?!?/br> 她這一開口不打緊,這一片兒的男男女女卻是都酥了心房——這聲音,簡直了! 蘇詰倒是很快回神,笑道:“夫人慧眼獨具——傳說中的碑文的確是先祖親手所刻,但詰幼時頑劣,看著就喜愛,硬是將那石碑搬回自己住處。長輩無奈,只好找了石匠,仿著造了。那石匠不愛書文,但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