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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馬賢德淑良都靠邊站,要太后稀罕,只要好玩兒就行了…… 第九十八章 花樓有花主 華燈初上,處處紅樓。 因為是男子打扮,且被章和帝的手下易了容,此時青青看著就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只是眼波流轉(zhuǎn)時,莫名的攝魂奪魄。 青青利索地跳下馬車,先扶了程元珍下來,不管他抽動的面皮,自己老實地站到一旁。黃大人自然以為這個小五子是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雖然并不怎么瞧得上,倒是也有幾分交好的心思——程公公年紀(jì)大了,又和現(xiàn)在的第一寵妃玉德妃不太和睦,這位面生的小公公,今后說不定就前途遠(yuǎn)大呢。 章和帝扶著程元珍的手下了車,見這老貨似乎很是不自在,便看了眼“老老實實”的曲青青,心里好笑——這兩人總是處不好,雖然不至于互相下絆子,卻老是抓著機(jī)會就要給對方添堵的,這次,怕是程元珍輸了一籌,倒也是難得。都是身邊最親近的人,章和帝其實也調(diào)解過許多次,只是這兩人就像是天生的對頭,就是看對方不順眼,好在面兒上也過得去,章和帝便懶得管了。 他卻是不肯承認(rèn)的,若是自己身邊的兩個人太親熱,他又難免臥不安寢了。 章和帝招招手,讓青青到自己身邊來,嘴里說道:“在家里就成天看著老程這張褶子臉,好容易出來趟,老爺我還是讓小五子伺候著吧?!?/br> 程元珍面帶委屈地退下,青青瞄他一眼,顛顛兒站到章和帝身后。 黃大人心里搖搖頭,這小太監(jiān)長得倒是挺不錯的,還以為是個有靈氣的,卻不想如此沒有城府,看來是出不了頭。正要對程元珍親熱兩句,卻突然注意到皇帝看小太監(jiān)的眼神——竟然有幾分寵愛的意思! 黃大人心里打鼓,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 按理說玉德妃娘娘傾國傾城,是個男人就扛不住,皇帝以前也沒那方面的偏向啊,應(yīng)該不至于……吧。 不敢再細(xì)看,黃大人低頭對章和帝到:“伯爺,這里便是淺語姑娘所在的忘塵樓,也是京都三大花樓的魁首?!?/br> 章和帝當(dāng)皇子時,謹(jǐn)言慎行還要常常被先帝找到由頭訓(xùn)斥,自然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登基之后,兩宮太后、皇后、四位妃子、新臣舊臣、世家、蒙茶、吐絲、北戎、南蠻,內(nèi)憂外患,那個都不是容易擺平的,他又最是愛惜羽毛的,當(dāng)然也沒動過白龍魚服逛花樓的心思。 此番見識到完全不同于自己認(rèn)知中的眾生百態(tài),即使是章和帝這樣習(xí)慣掩飾自己情緒的人,也難免露出三兩分表情。黃大人偷偷瞄了一眼,心里暗自得意——以前章和帝真是個銅豌豆樣的難纏人物,幾乎沒什么特別的愛好,像他這樣喜歡專營的,真是毫無用武之地,心里別提多么不得勁兒了! 現(xiàn)在,這雞蛋有了縫,蒼蠅自然蜂擁而至。 章和帝邁開步子,隨著熙熙攘攘的浪蕩公子、輕浮女子,走進(jìn)了忘塵樓。 因他心神有些動蕩,倒是把曲青青給忘了,好在程元珍是個靠譜的,不著痕跡地將曲青青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男人就是這么不可理喻,很多時候,明明是他自己的注意,當(dāng)時也和自己的女人“玩兒”的很開心,事過境遷,卻總是會在意,那個女人的黑歷史,從而輕賤,從而作踐。 章和帝等人一邊聽著黃大人的介紹,一邊打量著這名滿京城的花樓。 因大湯律有比較苛刻的規(guī)定,連各階層人們的房門、階梯都有嚴(yán)格的規(guī)定,何況是花樓這樣的地方?所有盡管忘塵樓頗負(fù)盛名,剛下馬車時,青青也是大失所望——就那么一扇兩人寬的木門,掛一對燈籠都顯得擁擠,一點(diǎn)兒沒有前世看電視時的富麗堂皇之感。 不過這內(nèi)里還是不負(fù)盛名的。 一進(jìn)門,就有種踏入另一個世界的感覺——除了門太小而里面很大的對比之外,也因為那驟然明亮的色彩斑斕,和,那毫不遮掩的輕歌漫語。 大廳正中是一個直徑大概八米的圓形高臺,邊兒上圍滿了哄笑亂叫的男人,因那高臺之上,正有三名衣著暴露的女子翩翩起舞。當(dāng)然,所謂衣著暴露,也只是這里的人才會如此覺得,要青青看,不說和比基尼相提并論,就是吊帶裙什么的,也可以說是完勝。 只是,人的各種標(biāo)準(zhǔn)本來就是在大環(huán)境的框框下自我生成的,因此,即使理論上青青并不覺得這里的姑娘們有什么特別,卻也莫名感受到一股靡靡之氣撲面而來,不由得面紅耳赤。 青青暗自嗤笑一聲。 真是演戲演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末世里,自己什么陣仗沒見過,就是現(xiàn)在,身為一個老皇帝的寵妃,私底下的言行,怕是要讓這些風(fēng)塵女子都汗顏呢,有什么好氣血上涌的? 系統(tǒng)君卻道:“相信我,你絕對不是不好意思了——身為一個全身都是名器的,某種生活并不夠豐富的老女人,你明明是欲-情萌動啊~~” 青青黑線,用精神力凝結(jié)了一坨熱乎乎的、碩大的,冰淇淋的上半部分,糊到系統(tǒng)君的談話框上。 忘塵樓有兩層,一樓是大廳,除了圓形舞臺每日都有各色表演,并無他物,顯得十分寬敞。這也是方便攬三摟,又喝得爛醉如泥偏偏倒倒的客人們走動,免得挨挨碰碰下起了爭執(zhí)。 二樓三面是里站滿了各色女子,各顯神通對剛剛踏進(jìn)忘塵樓的客人賣弄風(fēng)情。若是一進(jìn)來就被迷了眼,怕是會被當(dāng)成愣頭青、肥羊,狠狠宰一頓呢。木質(zhì)欄桿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綢帶、燈籠、如意結(jié)、鴛鴦帕等物,很有些綺麗情致。 上了二樓,自然是個個單間兒,吃酒聽曲兒都使得,便是要直入主題,也是無人打擾的。 畢竟是花樓里的魁首,那種一般樓子里的“大通鋪”卻是沒有的。 最后,就是忘塵樓能夠做到京城魁首的地方了,后院。 后院是四位花主的地盤兒,一般人是不讓進(jìn)的。 這四位“牡丹”、“杜鵑”、“芍藥”、“山茶”花主,并不是固定的某個人,而是從忘塵樓新老板接手后,就定下的四個樓中頭牌的名頭。聽說是每年都要由客人們選一次的,難得有連任的。 這既然是頭牌,即便是一雙玉臂千人枕的青樓女子,也是自有身價和脾氣的。忘塵樓的四位花主卻和別家的花魁不同,并不是統(tǒng)統(tǒng)一個性子,往往各有自己的規(guī)矩。 比如,淺語姑娘就只愛才子,沒三兩下本事,那是不可能見得著佳人面的。卻也有牡丹花主,喚作“真真”的,就只看銀子,別的一概不論。 而,這位淺語姑娘,便是最近兩年的山茶花主,自言取自“幾多輕斂態(tài)”一句。 黃大人既然摸得準(zhǔn)章和帝的脈門,自然自己也是個中好手,與此間主人也是熟人。 忘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