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時光流逝,每個人都在改變,連傅至?xí)r都一樣。他胖了不少,個子倒是挺高的,臉上如果沒有掛著虛偽的諂媚笑容,整個人看上去還算人模人樣。聽說現(xiàn)在E.G制藥發(fā)展勢頭甚猛,不但短短幾年在內(nèi)地扎穩(wěn)腳跟,就連本土知名的老藥企久安堂也頻頻傳出將被E.G收購的傳聞,那么想必傅至?xí)r在他人面前也算得上春風(fēng)得意、眾星拱月的人物。 方燈還知道傅至?xí)r前兩年結(jié)婚了,娶了他自己的一個下屬,農(nóng)村里奮斗出來的小家女。那女人對傅太太的身份極為看重,自然也將他捧得很高,處處逢迎,不敢有半點違逆。換句話說,如今的傅至?xí)r在他七叔的“關(guān)照”下也算過得十分滋潤,偶爾在一兩個人面前卑躬屈膝又算得了什么呢,即使那些人曾經(jīng)是他看不起的“一窩老鼠”。 “七叔對表姑你真的沒話說。他自己忙成那樣了,還擔(dān)心你因為等他誤了晚飯。這不,特意讓我來接一趟?!备抵?xí)r專心開了一陣車,又找了個話茬。 前幾次方燈都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有談興,便靜等他到底想說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傅至?xí)r笑了笑,話鋒一轉(zhuǎn),閑話家常一般說道:“說起來七叔比我還大一歲,也該是身邊有個人照顧的時候了。前段日子聽我爸媽提起,大馬那邊的三太奶奶也對七叔的終身大事很是著急,不過以他的人品才貌,怎么也得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才說得過去。表姑你是七叔最親的人了,你說什么樣的女人能和他匹配?” 方燈冷冷道:“這個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別說是我,就算是他親爹親媽也未必管得了,你何必這么上心。” 傅至?xí)r并不在意方燈的冷淡,又繼續(xù)往下說道:“有件事不知道表姑你聽說沒有,七叔這次回來并不是一個人……” “你想說司徒?” 傅至?xí)r大概也沒想到方燈早就知道這個人,并且還能平靜無比地一語道破,這多少讓他接下來的話難以為繼,但是他頓了頓,還是決定說下去。 “既然表姑也聽說過司徒,應(yīng)該也很清楚司徒是久安堂董事長的女兒。她跟在七叔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dāng)然,我不是說七叔看上一個女人有什么不對,不過男人嘛,有些逢場作戲的東西不必太過在意,表姑你說是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狈綗魶]耐心看他繞著圈子說話,還自以為能把人繞進(jìn)去的嘴臉。 “表姑真是爽快人……” “夠了,我不是你的表姑,少跟我來這套?!?nbsp; 話說到這份上,傅至?xí)r只能挑破了說:“E.G一直有收購久安堂的計劃,這對公司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如果七叔不同意是因為……” “你對公司的利益那么上心,這話怎么不留著在你好七叔面前說呢?!?nbsp; “這個,這個畢竟?fàn)可娴狡呤宓乃绞?,我們做小輩的不好插嘴,表姑你就不一樣了,你是他身邊最說得上話的人……” 方燈不無譏諷地笑了起來,“你知道你七叔做事一向有他的方式,我要在他那能說上話,今天E.G的事就未必輪得到你cao心。既然這樣,他又為什么不能因為一個司徒放棄收購久安堂呢?” 傅至?xí)r在她這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有些下不了臺,想打個圓場,又怕方燈更不給面子,只得訕笑著不再說話了。 方燈何嘗聽不出來,傅至?xí)r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斷不會試著從她這里下工夫。他也是聰明人,想必以為一個女人天生對另一個女人的敵意會令她對司徒玦的存在感到不快,不管她是傅鏡殊的“表妹”還是別的什么人??梢哉f,差一點他就成功了,即使不能使方燈出面干涉傅七的公事,至少也能讓她心里不舒服。 只可惜傅至?xí)r不知道,方燈對于傅鏡殊身邊的女人并沒有那么在乎。只要鄭太太還在一天,只要他還姓傅,橫豎他是不可能娶她的,而他作為傅家挑大梁的后人,遲早會結(jié)婚生子,無論她害不害怕,這一天都會到來。既然這樣,他和誰在一起還有這么重要嗎? 方燈更清楚的是,傅鏡殊在感情上有一種近乎潔癖的自守,女人和所謂的愛情并不是他最渴望的東西。以她對他的了解,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和另一個女人步入婚姻殿堂,那更可能是出于利益而不是愛情。 司徒玦不是傅鏡殊的那個人。半年前方燈見過她,也聽阿照提起過。那時阿照問:“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長得和你有點像,只不過她比你黑?!?nbsp; 其實方燈一點也沒覺得司徒玦和自己長得像。她這種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單純耿直的人本來就不是傅七會喜歡的類型,方燈只是奇怪為什么傅七也說她們乍一眼看過去有點神似呢?為了這個,他甚至答應(yīng)了二房一個堂姐的要求伸手去幫助一個沒有關(guān)系的人。更荒謬的是,司徒在美國落難的時候,傅七提出她若要結(jié)束黑戶的身份,可以嫁給被他安頓在洛杉磯養(yǎng)老的老崔,而司徒竟然也答應(yīng)了。一個女人如果不是絕望到走投無路斷然不會如此,而她留在傅鏡殊身邊也絕不是傅至?xí)r說的那樣。 方燈根本不關(guān)心E.G和久安堂的事,她對傅鏡殊的公事也從不過問,反倒是傅鏡殊,或許是知道阿照嘴快的緣故,他怕她多心,有意無意地對她提起過司徒的一些事。正是這樣,方燈才知道司徒在她父親的養(yǎng)子死后希望能接手久安堂,并寄希望于傅鏡殊的扶持。傅七一時沒做出決定,也難怪傅至?xí)r在這個關(guān)口急了眼。 到了傅鏡殊指定的酒店,方燈下車,沒有再理會傅至?xí)r。阿照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她,一見面就眉開眼笑的。阿照長大了,和小時候那個可憐蟲判若兩人,他站直了像桿標(biāo)槍,笑起來好像太陽亮了。從在孤兒院開始他就一直跟在方燈身邊生活,方燈在馬來西亞那三年,他就到處混著,隨便打點零工。方燈便對傅鏡殊提出,她可以不跟他走,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他能把阿照帶在身邊。阿照單純沖動,稍不留意就容易闖禍,不過他本性純良,又最肯聽方燈和傅鏡殊的話,有傅鏡殊在,他多少能學(xué)點東西,而傅鏡殊身邊也多個可以信賴的人。 就這樣,阿照這些年都在幫傅鏡殊做事,他把傅鏡殊和方燈當(dāng)做親哥和親姐,但凡他們的安排,沒有他不照做的。但是哥哥和jiejie又不一樣,相對于方燈的隨性,傅鏡殊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阿照敬他的同時又有些怕他,所以他在內(nèi)心深處,待在jiejie的身邊更自在一些。平時只要七哥沒給他什么事做,他就會溜回來看方燈,有不少與傅鏡殊有關(guān)的事情都是阿照告訴方燈的。對于這些,傅鏡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或許他也愿意在自己分身乏術(shù)的時候,還有阿照能往來于他和方燈之間。 “姐,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