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個女人,陪伴一對年約六旬的老夫婦從那里經(jīng)過。這附近就是傅至時父母的住處。島上住慣了的人多半不愿輕易離開,幾年前,他們在原址重新修建了一棟氣派的小別墅,正臨著海,是島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地盤。 傅至時雖是阿照的死對頭,但阿照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孝子。聽說每一周,傅至時都會上島陪伴雙親,風雨不改,他妻子也是因為侍奉二老得力,先討了長輩歡心再加上肚子爭氣,這才成了傅家的媳婦。 傅至時攙扶著老人,眼睛似乎朝他們的方向掃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在和他說話,他又將視線移開。 “阿照,你怎么了?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明子嗔道。 “什么?誰被炸飛?”阿照回神,這才領(lǐng)會到身畔微妙而旖旎的氛圍。 “你不想嗎?”年輕的女孩朱唇微啟,目光如水。 阿照仿佛感覺到了傅至時再度“不經(jīng)意”的回望。那王八蛋身邊有老人和老婆,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看到他中意過的小妞在對頭懷里,恐怕會憋悶到內(nèi)傷。 阿照心中暗爽,佳人在側(cè),也實在是讓人情不自禁。他低頭用力地吻上明子,含糊地說:“炸就炸吧?!钡诙哒?nbsp;復雜的簡單 方燈站在傅鏡殊辦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看外面的世界。同樣朝向,這里的視角和她從閣樓小窗所看到的景致又截然不同,瓜蔭洲和大半個城市一樣都在腳下。她想象著傅七這般遠眺時,心中是躊躇滿志,還是惶惑難安? 秘書正打算送喝的進來,在門口被阿照截住了。阿照把咖啡遞給方燈,自己坐在辦公桌沿,笑瞇瞇地說:“姐,這地方還不賴吧?” 方燈回頭對他說:“你們的動作挺快,短短時間就能找到這樣一個地方,辦公室收拾得還不錯?!?nbsp; “那是!有錢什么事辦不到?!卑⒄彰媛厄湴?,仿佛方燈夸獎的是他。跟在傅鏡殊身邊之后,他的人生境況被徹底改變,他崇拜著傅鏡殊,并為他的每一份成就而感到與有榮焉。 “你來了也不說一聲,七哥下午有個會議。他讓你在他辦公室好好休息休息,會議結(jié)束馬上就回來。”阿照說道。 方燈點頭,坐在傅鏡殊的椅子上,對阿照說:“你有事就去忙,用不著管我?!?nbsp; “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你的事就是最大的事。”阿照嘴上抹蜜一般,見方燈只是笑笑不語,又挪近一些,興致勃勃地說道:“姐,告訴你一件事。我最近把傅至時看上的妞給泡了,這次非把他氣得半死?!?nbsp; 方燈聞言有些驚訝,“你怎么又跟他攪和在一起?”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他不痛快,我才痛快。” “就算是這樣,你干什么不好,偏搞些爭風吃醋的事,把一個女人扯進來有什么意思?” 阿照撇了撇嘴,“反正那小妞也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姐,你放心吧,我心里有譜,也沒把他怎么樣,就是給他點顏色看看,總之不能讓欺負過我們的人好過?!?nbsp; 方燈聽他這么說,還是覺得不妥,警告道:“你別亂來。狗咬了你一口,你難道還咬回去?” 阿照滿心得意地來邀功,沒想到反遭方燈訓斥,悻悻地說:“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當初不是你教會我,對付小人就要痛打落水狗,收拾到他服氣為止,不能怕,也不能手軟。怎么現(xiàn)在你反而婆婆mama的?” 方燈順手拿起桌上的裁紙刀朝他扔過去,“你少說廢話。我再跟你說一次,別盡惹事,小心兔子急了還咬人。” 阿照被澆了一頭冷水,臉上不服,卻不敢爭辯,灰溜溜地走了。方燈靠在椅背上想得出神,那些東西真的是她教會阿照的嗎?她把一個懦弱的小可憐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驍勇少年,自己卻越來越膽怯?或許她只是受夠了夾縫里泥潭中為生存、為出頭而不計代價、不擇手段的生活。黑暗里的人越點亮燈火就越警惕微光后的兇險,而習慣了陽光的人只要相信每天太陽照常升起,就會感到安心而滿足。人為什么不能活得簡單一些,那樣反而容易放過自己,這才是快樂的根源,就像……陸一。 方燈閉上眼睛,頭還有些隱隱作痛,都是宿醉惹的禍。她今早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陸一家的沙發(fā)上,廚房傳來攪拌機的聲音。屋子的主人見她坐起來,就端來一杯顏色詭異的液體。 “難受嗎?喝完這個會好一點?!彼瓷先サ故秋@得神清氣爽。 方燈頭沉沉地灌了一口下去,險些沒當場嘔出來,“這是什么鬼東西?” 陸一說:“這里面有香蕉、芹菜、牛奶和一點點蔥。相信我,這是我們家的醒酒秘方。” “你們家的醒酒秘方就是把廚房垃圾桶里的東西攪拌在一起喝下去?”方燈被那難以言說的怪味道一激,竟然真的醒了幾分,嘀咕道:“說不能喝都是假的,你的狀態(tài)居然這么好!” 陸一又給她弄來了一塊熱毛巾,“酒品太好絕對不是個優(yōu)點?!?nbsp; 方燈捧著腦袋說:“不行了,我現(xiàn)在的樣子肯定半人半鬼的。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免得嚇壞了你?!?nbsp; 她站起來打算告辭,卻聽陸一在身后叫了她一聲。 “方燈,你打算就這么走了?” 方燈回頭說:“我們已經(jīng)錯過了酒后亂性的時機,而且我也不會對你負責的?!?nbsp; 陸一笑了起來,“你不是還沒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方燈本以為有些事會和酒精一塊散去,看來她錯了。 “什么?”她揣著明白裝糊涂。 陸一卻是個不太會繞彎子的人,他直截了當?shù)卣f:“就是昨晚你說想從我這里得到的東西,也是你接近我的目的。” 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開玩笑,事已至此,方燈也不打算再裝下去。她坐回他的身邊,似笑非笑地說道:“那你說,你想怎么樣?我怎么才能拿到我想要的東西?” “說出來?!标懸谎院喴赓W地回道。 “什么?”方燈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 陸一又笑了,“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該給你什么?” 他的語氣就好似她向他索要一張廢紙,或是一塊糖,只要他手頭上有,就可以隨隨便便奉上。方燈竟有些糊涂了,她看不清他究竟是個傻子,還是城府太深。 她更愿意相信是后者,但無論怎么樣,她都已打算豁出去。 “我要你爸爸遺物里的一份文件?!?nbsp; “文件?”陸一想了一會兒,起身走到書房,拉開第一個抽屜,從里面翻出一個盒子?!拔野职譀]有什么遺物。房子給了我繼母,錢和撫恤金我留了一部分,他生前的衣物和書大多捐了出去,工作方面的大部分文件和卷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