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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全部心思都用來回想傅家園里匆匆一瞥的那張面孔。那個照面確實很短暫,但她不會認錯,也不可能將那張年輕嬌美的容顏從腦海中淡忘。 “賈明子,她姓賈……是不是從臺灣來的?” “咦,神了!你怎么知道?她是臺灣人沒錯?!卑⒄阵@訝地回應(yīng)。 “那就是她了!”這下?lián)Q了方燈愣愣地坐回沙發(fā)上,低語道,“怎么會……怎么會這么巧?” 阿照坐到她的身邊,“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別嚇我?!?nbsp; “你馬上斷了和她的聯(lián)系?!狈綗艋剡^神來,不容置喙地說道,“你和她開始多久了?發(fā)展到哪一步?” 其實想到剛才他倆那干柴烈火的勁頭,方燈已清楚自己最后那個問題的多余,但她還是心存僥幸地想要證實。 阿照撓了撓頭,笑著說:“男女之間你情我愿,不就那回事?!?nbsp; “你知道她是誰?連對方的底細都沒弄清楚你就胡鬧……” “她不就是傅至時看上的小妞嗎,難道我還怕了那王八蛋?” “傅至時算什么!她姓賈,是臺灣‘塑成’負責人的女兒,也是姓鄭的老太婆安排給傅七的女人!她告訴過你她這次回內(nèi)地是干什么的嗎?是兩邊家長特意安排她和傅七見面來的,虧你還糊里糊涂的!” 阿照變了臉色,又急又慌地說:“不可能吧,我看她不像……糟了,她是說家里讓她和一個男人相親,還說她有個了不起的爸爸,我還以為她跟我吹牛呢……怎么會這樣?明明是她主動貼上來的,我實在沒想到……” “別說了,現(xiàn)在說這個有意義嗎?傅七應(yīng)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我沒對七哥說過,他一向不管我的私事?!卑⒄赵较刖驮阶㈦y安,竟出了一頭一臉的冷汗。他什么都不怕,就算明晃晃的刀子捅過來都可以眼睛不眨,但唯獨事情關(guān)聯(lián)到傅七,他最最敬重的七哥,他都不敢想,假如七哥知道這件事后會怎樣。 “姐,我是不是壞了七哥的大事?我該怎么辦?”阿照全然不見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說話的尾音里也帶上了隱隱的哭腔。 方燈說:“你不要再和那個叫賈明子的女孩攪在一起了,趁早離她遠遠的。至于其他的,都已經(jīng)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吧?!?nbsp; 方燈心里確實也是一團亂麻,老實說,她并不那么期待傅七和賈家的女兒“有情人終成眷屬”,換了個男人和賈明子鬼混,她興許還會幸災(zāi)樂禍,但這個男人偏偏是阿照這個糊涂蛋,著實讓她心煩意亂。 “事情已經(jīng)夠糟了,但愿不會再糟下去?!彼龑Π⒄?,也是對自己說。 深秋的云層極薄,午后太陽照得馬路發(fā)白,中午時分,布藝店的店員們忙完了手頭的事,紛紛到附近的小店解決午餐問題,店里就剩了方燈和謝桔年。 方燈一邊從包里拿出錢夾,一邊瞄了門口一眼,那輛銀灰色的斯巴魯還停在那里,她有些知道桔年最近心神不寧的源頭在哪里了。 “我去吃飯,用不用給你帶一份?”她問桔年。 “嗯……哦,吃飯啊,好啊,麻煩你了。”桔年專心地在寫寫算算,方燈很懷疑她現(xiàn)在的工作效率。 “我看他也挺執(zhí)著的。過得去就行了,人有時候沒必要那么為難自己。”方燈勸道。 桔年沒頭沒腦地答道:“我就是不想為難自己,才要離他遠一點?!彼K于放棄了和一堆數(shù)據(jù)過不去,抬起頭問:“老板娘,你相信命嗎?” 方燈笑著說:“好的我就信,壞的不信。你要給我算命?” 桔年也抿嘴笑道:“隨便問問罷了。不過你要有興趣,回頭我給你算一卦?!?nbsp; “好啊,算出大吉大利的兆頭我給你加工資。”方燈推門出去,三兩下走到那輛斯巴魯前,敲了敲車窗,然后朝一側(cè)的泊車指示牌指了指,那牌子上寫著“客戶專用停車位”。 車里的人還算識趣,會意地打了個致歉的手勢,緩緩將車開走。但是依照方燈這段時間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他在周圍繞幾圈,最后還是會停到這附近。 方燈覺得有趣,臉上掛著笑容。她需要這些讓她緩口氣的樂子,就連桔年冷得讓人發(fā)顫的笑話都能將她逗樂,她愿意相信,當她開懷時,心中的那些陰霾也會淡去不少,哪怕是自欺欺人。 阿照應(yīng)該和那個女孩斷了聯(lián)系,在這件事上,他不敢不聽話。傅七前幾天從吉隆坡回國,他那邊暫時還沒有什么動靜。方燈只能寄望于賈明子和阿照一樣年輕貪玩,但也僅限于玩玩而已,分別后就將上一個男伴視作過眼云煙。日后即使她真的成了傅七的另一半,與阿照再度遇見,聰明的話兩人裝作不認識,打死不承認,這件事或許還有圓過去的可能。當然,若她和傅七未如雙方家長所愿那樣成了好事,事情就更簡單了,這曾是方燈心中暗自所愿的,但現(xiàn)在她都不愿意多想,因為她希望簡單的事,沒一件真正變得簡單。 方燈刻意選擇了自己很少光顧的一家餐廳,就是為了避免和陸一再遇上。這段時間,陸一給她打過幾通電話,兩人還在住處的樓下遇見過一次,都是草草幾句話就結(jié)束了。方燈不怕陸一糾纏,他不是那種人,她只是還沒想好該如何面對他,更不知道傅七會做些什么。她曾提醒過陸一,萬事小心一點。然而當陸一追問,他該小心什么?她卻答不上來。方燈有時會覺得,自己這次應(yīng)該聽傅七的,離陸一遠一點,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做了,那點可憐兮兮的歉疚并不能給事情帶來任何的轉(zhuǎn)機,她怕與陸一的接觸再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方燈給自己點了份簡餐,味道寡淡,她以前鮮少來這里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正打算讓伙計準備好給桔年的外賣,忽然聽到桌前有人問:“不介意我坐下吧?” 她先是環(huán)顧四周,餐廳里并未坐滿,明明好幾張桌子都空著,再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心下頓時明白了幾分。 對方的詢問顯然也僅止于口頭上的禮貌,在方燈點頭之前,她已經(jīng)施施然坐定,還招呼服務(wù)員上了一杯溫水。 “我見過你?!狈綗粽f。這當然不是一場偶遇,對方有備而來,她避不過,就只能見招拆招。 坐在她對面的人微笑著說:“上一次見面已經(jīng)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方小姐好記性。” “江源的向遠是有名的女中豪杰,閑雜人等難得一見,我又怎么可能忘記!”方燈不冷不熱地說道。 向遠臉上的笑意更盛,“真巧,我對方小姐也是印象深刻?!?nbsp; 方燈自嘲地笑笑,玩著自己那邊的一角桌布,“你既然都找到了這里,有事就直說吧,我還要回去看店。” “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