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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的念頭。她可以愛丁小野,為什么要拒絕一個不比他差的男人?這樣想讓她很痛快,仿佛她對丁小野的念念不忘也變得輕賤了起來。什么狗屁愛情!不過是欲望。找個聽話點的不是更好?同樣是騙子,這個叫Fox的至少明碼標(biāo)價。 這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須讓自己再醉一點。 關(guān)于酒精,封瀾還有個見解:當(dāng)你盼望著喝醉時,通常理智殘留;要是你認(rèn)為自己喝再多依然清醒,那就意味著醉了。 她漸漸地覺得酒淡如水。 “不喝了,越喝越?jīng)]勁?!彼q記得買單,把錢拍在吧臺上。Fox扶她從吧椅上下來。 “接下來我們?nèi)ツ膬??”他貼心地把外套披在封瀾的背上。 封瀾一點都不冷,她頰似火燒??站票⒐庥?、身邊的人,任何一樣?xùn)|西都讓她振奮而好奇。 “去哪兒都可以?!彼麄冏叱鲂鷩讨帲鉃懴肫鹱约航裉焓情_了車來的,費勁地從包里翻出鑰匙扔給Fox,問,“有駕照吧,可以開嗎?” 他接住鑰匙,“沒問題。車停在什么地方?” 封瀾敲著自己的額頭使勁想,最后還是赧然地笑,“不記得了。你一路按感應(yīng)器,總會找到的。” “也對?!盕ox也笑,怕她摔倒,單手從后面環(huán)抱著她的肩。封瀾晃肩掙脫,改為自己勾住他的胳膊。 冷風(fēng)吹得人一抖,她依稀感到自己走到了露天停車場。Fox照封瀾說的,一路按車鑰匙上的感應(yīng)器,不時提醒跌跌撞撞的封瀾注意腳下。 夜已深。停車場四周燈桿上投下銀白的光,照得人無處容身。封瀾并不心急,隨著Fox走走停停,身旁是用來隔離車道的綠化叢,探出來的枝杈不時劃過她的小腿,她踩著自己的影子,耳邊是和他交織在一起的腳步聲,偶爾有車輛從身邊駛過,這多像一條走過許多回的歸家之路。路上有高跟鞋和人字拖交疊的腳印,有他抱怨卻從未遠(yuǎn)離的聲音,有她心里悄然冒出的緋色氣泡,輕薄而美好?;?霏.雪整.理 “我們這樣走路像不像一只螃蟹?”封瀾笑得愉悅。 不等身邊的人回答,前方有一輛車響應(yīng)了Fox手里的感應(yīng)器。雪亮的車前燈刷地亮起,照得人睜不開眼睛。封瀾搖晃著身邊人的胳膊,興奮道:“你看,小野,我就知道這辦法能行?!?/br> 她拉著他小跑到車旁。他試探著拉了一下車門把手,門果然開了。 “女士先上車?!彼χ仡^去扶她,問道,“你剛才叫我什么?” “什么?”封瀾如云里霧里,怔怔地打量著他,人卻退了一步,腳下一崴。她停車的位置下方是個排水道,她這一腳正好踩在排水道的柵格蓋板上,高跟鞋的細(xì)跟卡在柵格的縫隙里,整只鞋從腳上脫出。 封瀾單腳點地,重心失衡,F(xiàn)ox及時抱住了她,蹲下來替她解救失陷的鞋子。她低頭,看到他濃黑卻不甚服帖的頭發(fā),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一摸。 她腳下踩的是“愛情”,這“愛情”屢屢讓她遭遇滑鐵盧。他該罵她活該了吧? 封瀾預(yù)期中的那聲諷刺并未出現(xiàn)。Fox細(xì)心地替她穿上鞋子,動作輕柔,那贊美也仿佛發(fā)自肺腑,“你的腳很美?!?/br> 封瀾沒有回應(yīng),她看到了他的鞋,和他的人一樣,恰到好處的考究。她手一縮,抵在身后的車上。Fox站起來時,手指有意無意地沿著她的小腿一路往上,直到雙眼對上她的臉,才發(fā)現(xiàn)她已閉上眼睛,眼角似有濕痕。 “想起了誰?”Fox見怪不怪,拇指溫柔地擦拭過她的眼睛。 眼前這個男人比丁小野那個王八蛋不知道好上多少倍,說的每一句話都如此動聽。丁小野的嘴實在是太賤、太賤了……她根本不愿意回想它是怎樣吐出傷人的話,也不愿想它輕揚帶笑的模樣,不去想它在她唇邊若即若離。 封瀾的搖頭讓Fox感到滿意,他用額頭與她相抵,輕聲勸慰:“不管是誰,讓你傷心的,都別想了,至少現(xiàn)在別想……十二點了,過生日人的應(yīng)該快樂?!?/br> 封瀾回應(yīng)他的吻,雙手環(huán)繞在他頸上,身后是冰冷堅硬的車子,唇邊卻是他溫柔的試探。這個男人的親吻如他的話語一般甜蜜。 只可惜她越是投入,思緒越是抽離,眼睜睜地看著心中那點火苗在搖曳、縮小。她竭力地去想一切快樂的事,拼命感受親密的愉悅,想讓光亮留下來,再等一等……然而只是徒勞,任她如何挽留,那點放縱的火苗終于熄滅,無邊的沮喪如黑暗襲來,一切變得索然無味。 封瀾推開了努力讓她快樂的男人,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丁小野說得對,她畢竟“只是”個女人!女人的靈和rou總是緊緊相依。她不是非某人不可,沒有他,會有別人替代。然而他來了。在封瀾心里,他依然還在。 “我改主意了。你走吧,對不起?!?/br> Fox有些意外,卻沒有強(qiáng)留。他問:“你確定嗎?現(xiàn)在很晚了,我可以送你回家。” 封瀾坐進(jìn)車?yán)?,對Fox說:“謝謝,我在這兒等我朋友來?!?/br> Fox又問了一遍,換來同樣的答案。他看到封瀾給友人打電話,于是離開了。 封瀾的手機(jī)上有許多通未接來電,一通是吳江的,一通來自于老張,剩下的全是曾斐的。 她照最后一個來電號碼撥回去 “喂,你搞什么?出去一趟人就不見了,電話也不接?!边@是曾斐的聲音。 封瀾有些安心,又感到抱歉,強(qiáng)打精神道:“我好像喝多了?!?/br> 曾斐問:“你現(xiàn)在人在哪里?我這就過去……” 封瀾迷迷糊糊環(huán)顧四周,說:“我在車?yán)??!?/br> 不知道是否掛了電話,封瀾沒有再聽到聲音。疲倦戰(zhàn)勝了一切,眼皮沉重如鉛。她好像睡過去一陣,抵著胸口的方向盤讓她胃里翻涌。她不想吐在車?yán)?,靠著殘存的意識推開車門,整個人跌出去,在排水道的擋板上吐得一塌糊涂。 有人把她拉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停車場的管理人員。封瀾站穩(wěn)后便想著道謝,醉眼迷離中,仿佛是去而復(fù)返的Fox。 他剛才穿的好像不是這身衣服,為了應(yīng)付下一個客人特意換了裝扮?做一行,愛一行,真是敬業(yè)! “我以為你走了?!狈鉃懛鲋囬T笑道。 他沉默。 酒精是神奇的東西,竟然能夠?qū)⒅挥袃煞窒嗨频娜?,在她眼里演變?yōu)槭愕膹?fù)刻。 封瀾顫顫巍巍地摸了一下他的臉。受不了,像真的一樣。她閉上眼,再睜開,想起了自己應(yīng)該要做的事,俯身從副駕拿出她的包,掏出里面所有的現(xiàn)金。 “對了,我忘記給你小費?!?/br> Fox沒有接。 封瀾把錢從他T恤的領(lǐng)口塞了進(jìn)去。 不是為了錢誰會做這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