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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沉沉的,笑也放不開,哭也放不開。 被砸下場的時候,她就坐在邊上看。有的時候也偷偷看看徐引那邊,徐引好像不怎么愛運動,依然是和別人在cao場邊上說話。 這節(jié)課李華如玩得挺高興,一直到回到班上的時候還都是滿面笑容。 她遠遠地看到徐引站在班級門口,對上了徐引的目光,她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沒了。立馬把臉拉下來,擺出一幅臭臉對著徐引。 她其實有些故意的成分在,她其實早就不生氣了。但她又覺得自己總是對徐引這么沒脾氣,顯得自己特別沒有底氣。所以她故意不給徐引好臉色看,好讓他知道,自己就是對他有火。 隔著三三兩兩進班的同學,徐引學著她的樣子,綻開一個大大的笑,然后立馬收住,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樣子。 李華如翻了個白眼,進班的時候看都不看站在門口的徐引一眼,故意偏著頭走了過去。 她明明很想和徐引說話的,但她這個性格,做不來主動說話。 她悶悶地坐在座位上,呆呆地盯著前面地上的那塊橡皮。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把橡皮撿了起來,她順著朝上看,就看到了神色如常的徐引。 徐引問:“讓背的課文你背下來了嗎?” “背完了,你呢?”她點點頭,接著問徐引。 “也差不多了。”徐引把橡皮放回桌子上。 這段對話毫無意義,課文也是明天才會檢查。李華如的心里為此偷偷地蔓延出歡欣。 她之前真的不知道這次該怎么收尾,她和徐引從來沒有互相發(fā)脾氣到這樣,她也不是會主動求和的性格。她甚至有點害怕,要是徐引那股小性子一直使下去,兩個人是不是就會一直不說話了。 她還想和徐引說好多好多的話呢。 煙書生 李華如本來以為,不能和徐引做同桌已經(jīng)很慘了,在后面看著他和別人打打鬧鬧已經(jīng)很煎熬了。但是,果然,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可以再慘一點的。 魏老師又開始要調(diào)座位,這回動靜可就大了,班上三分之一的人座位都換了。 李華如徹底離徐引遠遠的了,和唐琳也挨不上了,海洋讀書社成員完全散落于班上的各個角落。 李華如忸怩地拿著書包去了挨著墻的小隊,然后失落地看著徐引挨著賈粵她們坐下。李華如的前面是沈洋,她真的很不喜歡沈洋,她對這種女生都是恨不得敬而遠之的。 她嘆了口氣,趴在桌上,覺得自己就是根浮世飄零的小白菜。 下了課以后,也沒人可以說話,她就自己趴在那閉著眼睛,既不想顯得自己很落寞,也不想和不喜歡的人搭話。 沈洋回過頭來和李華如的新同桌說話,順便看了眼李華如,對她說:“你頭發(fā)這么短還學別人扎一個辮子???這么短應(yīng)該扎兩個啊?!?/br> 李華如抬眼看了看沈洋的長頭發(fā),說了句:“哦?!比缓笥肿约簩χ鴫ε恐チ?。讓她這么一說,怎么想都覺得自己的頭發(fā)有點怪了,可現(xiàn)在要是把皮筋弄掉的話,頭發(fā)就會像炸開了一樣,活脫一坐在村口的大瘋子。 接下來的兩節(jié)課里她都有點坐立不安,她沒什么主見,總覺得別人比自己聰明,說話都帶著機靈的底氣勁頭。她有點懷疑,自己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真的特別不好看。 中午回家走在半路上,她就想把頭發(fā)解開,可解開以后頭發(fā)全都被風吹到了臉上,她又無奈地把頭發(fā)梳上了。不知道怎么的,越走越難過。 一定是因為沈洋說自己的頭發(fā)了,她這樣想著。然后帶著滿肚子的委屈,一邊走一邊哭。 越走越覺得委屈,簡直是委屈大了。走到人少的地方,她就大點聲哭,后面有人過來了,她就又把聲音憋了回去。 突然有個騎過去的自行車轉(zhuǎn)個了頭又回到她面前:“你怎么了?” 李華如嚇了一跳,抬頭才發(fā)現(xiàn)是認識的人。其實嚴格來說,也算不上認識,就是在路上每天都可以遇見的一個人。 她也不知道這人是高中生還是初中生,他來的那邊既有初中也有高中,反正在她看來他就是個“大人”。這個男生下巴尖尖的,額前的劉海騎著自行車時總會掀起來,帶著副眼鏡。李華如總覺得他很像動畫里的人,所以印象很深。 她一直以為這是個好孩子,直到有天看見他一只手里夾著煙,一邊和別人說話一邊從她身邊騎過去,她就對這個人有了新的認識,她在心里給那個人起了個代號:煙書生。 她和煙書生說過一次話,去年她穿了件新的外套,知道中午放學的時候心里還滿帶著歡欣和難以名狀的激動?;丶业臅r候走在路上也是蹦蹦跳跳的。 煙書生迎面騎過來,突然問了一句:“你這衣服是宏發(fā)買的吧?” 那時候她沒心沒肺地揚著臉笑:“是!” 等兩人徹底擦肩而過后,她才又擔憂起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生怕自己太忸怩或者太像個傻子。 后來經(jīng)過她自己掂量,自己表現(xiàn)的還不錯,果然最自然的就是最好最難得的。她想,自己要是再和煙書生說回話的話,肯定沒法那么流暢地完成了。 現(xiàn)在被煙書生盯著問話,她有點緊張,只是一味的搖頭:“沒怎么……” 他的同伴也停了下來:“這誰啊?” “冬天那粉企鵝?!?/br> 冬天那粉企鵝,應(yīng)該是在說自己,李華如納悶,自己穿羽絨服也像企鵝嗎? 同伴顯然也認識她,接著問到:“怎么哭成這個丑樣?” 李華如朝同伴那邊看了一眼,對他沒什么印象,可能是長相沒什么特點吧,夾在烏泱泱的學生中間,實在是擇不出來。 “丑嗎?”李華如指了指自己的頭,小聲地問到。 “不是,哪啊?”那個同伴顯然沒明白李華如在因為頭發(fā)不開心。 “頭發(fā),有人說……”她像用蚊子似的聲音含糊不清地說。 沒等她說完,煙書生就說到:“要是有人跟你說你丑,你就跟他說,你才丑,你最丑?!弊詈笕齻€字他說的云淡風輕又底氣十足,讓李華如感受到了電視劇里演的殺人于無形。 李華如呆愣愣地看著他,覺得他一定不會遇到煩心事的,感覺他什么都能解決,什么都能不在意。這是她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人,就像電視里的人,既不俗也不慫。 煙書生直起腰,對同伴說:“沒什么事,咱走吧。”他又看了李華如一眼,就離開了。 李華如此刻心里充滿了沒處使的斗志,煙書生說的肯定比沈洋說的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間心里就有了渴盼,想跑起來,想跳起來,甚至想打套拳。這一刻猛然覺得什么,什么,都簡直是寫給自己的,她和張無忌沒什么區(qū)別,和黃飛鴻也沒什么差距,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