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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混,甚至鬧到要拿綢莊抵債的地步?!?/br> “那、那又怎么了?”陳祥像是突然被刺到了痛處,也忘了要小點聲,激動地喊道:“你左鄰右舍打聽打聽,這些掌柜的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就連街上的癟三兒都能討房小老婆!可我呢!我被這母老虎管得連雌兒的土狗都不敢多看一眼,你知道其他人怎么笑話我的么!” 楊清笳抱臂看著他,等對方喊完才冷笑道:“你納不了妾和你應該去妓院鬼混有必然的因果關系嗎?當年你一窮二白時入贅,拿了你娘子娘家的資財開店,應該早就料到可能會在這段婚姻中處于一個相對弱勢的地位吧?你經(jīng)商資質(zhì)平平,這么多年仍舊毫無建樹,這家店能撐到現(xiàn)在,想必你娘子一直沒少費心費力扶持吧?她管教過嚴確有不當之處,但你就可以隨便借高利貸去妓院一擲千金,包妓|女鬼混么?你若當初對你娘子沒有半點感情,只是為了錢才成親,就是無義;若你若當初娶她是真情實意感,如今卻嫌棄糟糠妻,就是無情!你若真的想納妾,就去堂堂正正的爭取,你如果覺得你與你娘子感情有嫌隙,那就去磨合溝通。說來說去,什么管教過嚴,什么仰人鼻息,什么別人三妻四妾……你不過在為自己拿不上臺面的*,為自己的無情無義找個借口而已?!?/br> 她慢條斯理,字字珠璣的連番詰問讓陳祥啞口無言,甚至連老羞成怒的資格都沒有。 “人總要為做過的選擇負起責任,起碼你應該跟她坦白?!睏钋弩湛粗砗蟮娜说馈?/br> 陳祥順著對方的眼神轉(zhuǎn)身看,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正淚流滿面地看著他,沒有了往日兇悍的偽裝,原來這個女人真正傷心的時候,哭泣竟是無聲的。 楊清笳直到離開也沒聽見爭吵的聲音,只有女人似恨似悔的嗚咽哭聲,夾雜的男人嘆氣與低低的安慰…… ☆、第8章 段克允 原本以為終于有了頭緒,只可惜陳掌柜這條線又斷了。 案件陷入僵局,楊清笳反思了一下,一定有重要的線索被忽略掉了。 于是她又回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但很顯然,有人跟她想法一致。 “好巧啊,段百戶?!睏钋弩湛粗c自己對面而來的人,道。 段惟問:“你去問過陳祥了?” 楊清笳點點頭:“看來在下手腳稍比百戶大人快了些?!?/br> 段惟不置可否。 二人再次進了主屋,也就是王山所在的正房。 這里是起火點,故而燒得尤其嚴重,目之所及焦黑一片,除了一部分防火抗火的物件,剩下的幾乎全軍覆沒。 楊清笳這次不敢再大意,她從隨身背著的工具布包中摸出刷子,脫下披風,跪在地上開始找了起來。 段惟看著對方近乎五體投地的姿勢,本來女子如此必定十分有礙觀瞻,可偏偏地上人自己絲毫不在意,火燒后的地面布滿了黑乎乎的灰燼穢物,她一手拄著地,一手拿著刷子一點一點的清理,神情之專注,似乎此時此刻沒有什么事情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楊清笳費力地清理出一塊地面,隨即又掏出放大鏡開始觀察起來。 “這是……?”段惟在宮里當差時曾見過此物。 “放大鏡,”楊清笳頭也不抬,一邊全神貫注地毯式搜索,一邊回答他:“這是我?guī)煾附o我的,此鏡中間厚邊緣薄,光線在通過它時就會發(fā)生折射,我們透過此物看東西時,如果雙目正對上光線折射后形成的焦點,自然就會覺得所看物體比原來大了許多。” 段惟對她的解釋只聽懂了一半,但他知道此物十分稀有,就算皇宮也是只有一個,而且就連宮中最有名的工匠亦說不清楚它為什么能夠使東西放大,楊清笳居然能言簡意賅的說出其中成像的原理,不得不讓人驚奇。 “你從哪里得知的?”他問。 楊清笳心想,我上幼稚園的時候就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可稀奇的,然而她嘴上卻道:“從一本古書上看來的。” “你省略了主語。” 楊清笳一哽,半真半假嗔道:“我與百戶大人講的真假話術,可不是讓大人用在我身上的?!?/br> 段惟眉頭微挑,不再深究,他拿過楊清笳手中的刷子蹲下道:“你專心找吧,我來清理?!?/br> 這樣效率倒是能高不少,楊清笳笑道:“多謝段百戶了。” 段惟練武之人手勁兒大,手法卻又十分細致,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清理出一大片地面,又未損壞原本的痕跡。 楊清笳拿著放大鏡,一寸一寸地找,終于在北墻邊發(fā)現(xiàn)了一灘黑灰色似乎是什么液體遺留的痕跡。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拇指寬的竹扁條將地上的液體刮下了點,湊近鼻頭聞了聞,微臭刺鼻。 “是火油?!彼?。 段惟湊過去聞了聞:“的確是火油?!?/br> 楊清笳在那灘火油旁邊燒爛的腳柜廢料中仔細翻找一會兒,竟從里面挑出了數(shù)塊手掌大小的土陶碎片,那碎片略帶弧度,似是從一整個容器上碎裂掉落的。 她蹙眉想了半天,又低頭仔仔細細觀察起來,那灘痕跡是個類似現(xiàn)代長頸圓肚的醒酒器形狀。 楊清笳覺得奇怪,便沿著那條細長的流動痕跡向前尋找,又在痕跡消失處找到了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固體,她如法炮制將其撮起,一股微微的酸臭味便飄進了她的鼻子里。 “這是何物?”段惟見她一直盯著那塊東西,問道。 她心里大致有數(shù),卻偏頭故意謔道:“段百戶見多識廣,這是要考我么?” 段惟心里不由想起宮中掉書袋的御史常放在嘴邊的一句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 “段百戶知不知道一個人在心中說別人壞話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嘴唇緊閉,瞇起眼睛?” 段惟瞬間睜大了眼睛,伸舌舔了舔嘴角。 楊清笳見他下意識的動作心底笑了一下,低頭又接著找了起來。 整個正房已經(jīng)檢查的完畢,兩人又來到了旁邊的廂房。 廂房雖然也受了火勢侵襲,但畢竟不是主要起火點,撲滅后有一定損毀,但跟正房比起,狀況可是好上太多了。 “廂房多是訪客暫住,應該與本案關聯(lián)不大?!倍挝┉h(huán)顧四周道。 楊清笳明顯持相反意見:“證據(jù)是訴訟的靈魂,而搜集證據(jù)的宗旨在于合法全面,只要這個屋子姓王,那就一定要搜。” 段惟短短半天就被楊清笳接連噎三次,而更為奇怪的是,他居然覺得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赡苁且驗椋瑥囊婚_始,這位楊姑娘就跟其他普通女子處處不同,嘴里口口聲聲叫著“段百戶”、“段大人”,卻沒有絲毫像其他人那樣或畏懼或諂媚的意味,有時甚至會帶上一絲沒有惡意的調(diào)侃,這“段百戶”、“段大人”的稱呼自己聽著反倒別扭。 “段百戶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