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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再來看你?!?/br> 條川道泉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他折騰了半天也有些困了,于是蔫頭耷腦地打了個哈欠,朝楊清笳擺了擺手,大約是“再見”的意思。 她見狀,便抬腿往回走。 ☆、第83章 騎虎難下 段惟接到楊清笳的來信,信上說她探得井瀨館的后院假山中暗藏一處密道。 只是不知真假,需要核正。 段惟命曹雷前去打探,自己則找來王直套話。 他向?qū)Ψ酵嘎冻鲞B日來條川行江一直沒有動靜,自己聯(lián)系條川行江也均被對方以各種借口推辭拖延的情況。 他希望王直能幫自己與條川行江溝通一下,好能再進館探些消息。 誰知王直聽他提到條川行江竟也是滿肚氣憤,原來王直手下派出去劫船的海盜竟被中途截了胡,差點就變成了黑吃黑,幕后黑手就是條川行江的大兒子。 段惟拐彎抹角地問他如何得知,對方則道,條川行江的大兒子專門挑大明走私的商船,而且下手極黑,在他手里劫過的船,都是毫無活口,雞犬不留。作為大名少爺,海上截船親力親為,與自己豢養(yǎng)的那些浪人武士一樣揮刀殺人,其兇殘程度可見一斑。 段惟聽到這話,不由想起前段時間船員全都失蹤的大明空船,何況現(xiàn)在可以確定永福號上的慘案就是條川氏制造的,連著王直剛剛說的那些,他覺得條川行江的大兒子很有可能是一手犯下這些血債的兇手。 他原以為條川行江一人策劃指使手下劫掠商船,是主犯,現(xiàn)在看來他這個大兒子也并非什么良善之輩,手上的造的孽絕對不比他爹少。 段惟回到行館后,出門打探的曹雷就回來了。 曹雷按楊清笳的提示,易容快馬出城繞到了城外的三間山。 那山上密林成片灌木叢生,他仔細(xì)查找著,果然在山腳下找到了的一條伏流暗河,河邊的不遠處的確長著很多不起眼的紅色小花。他跳入河中仔細(xì)尋找,在深入溶洞口后,的確發(fā)現(xiàn)了一條通往里面的水道,他水性一般,不敢貿(mào)然進入,只得先回來將情況告訴段惟。 段惟將曹雷查探到的東西寫在信里,送到楊清笳手中,希望能找個機會試探一下那密道的長短深淺。 楊清笳收到信時,正為一會兒如何應(yīng)付條川行江而煩躁。 條川行江這條老狐貍,數(shù)日來絲毫不提與楚家合作的事宜,倒是三天兩頭往自己這里跑,手腳一次比一次不干凈。 若非楊清笳任務(wù)在身,定是要給這個老不羞的一點顏色看看。 說曹cao,曹cao到。 “蕓萱,”條川行江裝模作樣地敲了敲門,“我給你送了些時令水果,嘗嘗?” 楊清笳轉(zhuǎn)過身便換上副笑臉,將果盤接過:“謝謝。” “還住的慣吧?”條川行江伸手搭在她的肩頭,十分關(guān)切道。 楊清笳忍著將自己肩膀上揩油的那雙手剁了的沖動,應(yīng)道:“當(dāng)然啦,行江把我照顧得這么好?!?/br> 條川行江將搭在肩膀上的手放下,又轉(zhuǎn)而捉住了楊清笳受傷的左手手腕,“是我御下不嚴(yán),誤傷了你,你可別介意?!?/br> “怎么會呢,我也有錯嘛,我不應(yīng)該不守規(guī)矩?!睏钋弩章冻銎叻职г谷州p忿,低低道:“只是我在家里時,下人可從不敢攔我……” 條川行江從未見過她這么失落的模樣,楊清笳眉宇間沉沉暗暗,不甚濃密卻纖長卷翹的睫毛安安靜靜伏于瞼上,眼波流轉(zhuǎn)間滲出些恰如其分的哀愁,如同犯了錯又不想認(rèn)輸?shù)暮⒆?,單純又帶著些莫名的嫵媚?/br> 條川行江養(yǎng)著的鶯鶯燕燕實在不少,卻沒有一個能單靠著一雙眼睛欲語還休,像帶著鉤子一般讓你心頭痕癢又有一絲絲的痛楚。 “我會吩咐井瀨館的所有下人,以后不論你走到哪,都不能攔你!”他哄道。 “真的?”楊清笳微微抬眼,看著他。 “當(dāng)然是真的,我不會騙你的。”條川行江摩挲著她的纖細(xì)的腕子,湊上前問:“開不開心?” 楊清笳借著取水果的動作,站起身來,坐在了桌旁凳子上:“當(dāng)然開心了?!彼龑⑹种幸活w香梨遞給對方:“吃顆梨吧?!?/br> 條川行江接過,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楊清笳大大地咬了一口梨,仿佛嘴里正咀嚼的是眼前之人。 楊清笳佯裝沒看見對方那十分滲人yin邪的眼神,用了最大的定力不把手里的櫻桃丟到對方臉上。 條川行將道:“既然開心,有沒有想過就住在這井瀨館呢?你不是總說你在家時,父兄慣于拘著你么?在我這里,可不會,你想玩什么便玩什么,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行江你對我這么好,我倒是想留在這兒,可我是大明人啊,早晚要回家的?!睏钋弩詹恢浪J里賣的什么藥,不敢輕易表態(tài)。 他捋了捋自己的八撇胡,語氣帶著十足的誘哄:“你要是成為我的家人,就可以永遠留在這里了?!?/br> 楊清笳心中一愣,面上一片純良,嘴上忍不住暗中諷刺他道:“行江的意思是要收我為干女兒嗎?” 這話說得誅心,但卻也沒錯,楊清笳今年不過二十出頭,條川卻已是耳順之年,幾乎可以做爺孫,對方口口聲聲說做親人,那不做父女,難不成做夫妻么? 條川行江被她噎了一下,他自知雙方年齡差距太過懸殊,對方若是普通女子還好說,但她偏偏是楚家的千金小姐,而且聽說楚公子非常寵愛這位楚小姐,自是不太可能委屈下嫁給自己,他如果打得是這個如意算盤,那勢必要落空。 不過條川行江最擅長“曲線救國”,他早有準(zhǔn)備地道:“我有個小兒子叫條川道泉,今年二十有五,尚未婚配。” 楊清笳心中一凜,卻未吱聲。 條川行江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以為她心思單純不明說便不明白,于是道:“我聽說前些日子你去找過他幾次,你們兩個歲數(shù)相當(dāng),道泉他雖然……心思單純了點,但也是一表人才。” 楊清笳適時露出些驚訝,一副才明白過來的意思:“行江你是要我嫁給你兒子?” 對方緩緩點點頭,舔臉別有深意道:“道泉只喜歡畫畫,平日幾乎足不出戶,你們?nèi)艚Y(jié)為夫妻,你做什么,他也不會橫加干涉的,你會很自在。” 楊清笳垂眼想了想,只道:“這事兒你得跟我哥說,我們大明婚配,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父母并不在身邊,長兄如父,我自己可說了不算?!?/br> “好好好!”條川行江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我自會與你哥哥商議?!?/br> 她低頭吃了口酸甜的櫻桃,心中卻是苦的。 騎虎難下,為之奈何! 段惟這幾日心神有些不寧,大部分是因已數(shù)日未曾見過楊清笳,心中甚是不安。 他正坐在房間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