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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目,也非什么新鮮事兒。 一旁的鄭闋聞言道:“會不會是丐幫本幫的緣由,導(dǎo)致其弟子失蹤?” 這種江湖消息楊清笳自是不清楚,于是看向段惟。 他本不想理會鄭闋,可見她似乎也想知道答案,便道:“不太可能,丐幫雖是一群乞丐組成,卻不是烏合之眾,他們紀(jì)律嚴(yán)明,規(guī)矩放在明堂里,若門人弟子犯了錯也必須要按照規(guī)矩懲處。而且為了防止節(jié)外生枝,幫內(nèi)通常也不會做得太過分,這么多乞丐接連失蹤,應(yīng)該與丐幫的關(guān)系不大。\" 楊清笳聽他一番解釋方才有些了然,:“若依克允所言,那丐幫的確嫌疑不大,可問題在于,這弟子失蹤的消息真?zhèn)坞y辨,亦不能貿(mào)然行事?!?/br> 鄭闋見狀附和道:“清笳說的在理,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丐幫自然都是乞丐,既無固定住所,也無官無職,流浪四走,豈非尋常事?” 段惟聞言勾了勾嘴角,駁道:“鄭公子的確言之有理,但鄭公子似是忘了,我錦衣衛(wèi)的消息從來不會空xue來風(fēng),既說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那便不如找上一找。” 鄭闋道:“說來容易,在京城之中找?guī)讉€不知何時何地失蹤的乞丐,難道不是大海撈針?我看此舉純屬節(jié)外生枝,倒不如先去查查現(xiàn)下已經(jīng)確定的兇案比較合適?!?/br> 楊清笳沉吟道:“丐幫十幾個弟子陸陸續(xù)續(xù)失蹤,若與本案有關(guān),那想必手法也應(yīng)類似。眼下這件兇案看似簡單,可證據(jù)和線索委實不多,若想有所突破,此事也不失為一個機會。\" “話雖如此,那要如何突破?”鄭闋聞問。 楊清笳道:“我相信克允的判斷和錦衣衛(wèi)的查探能力,我們姑且假設(shè)大全的兇案與丐幫十幾個弟子的失蹤有關(guān),也就是說,我們假設(shè)那十幾名乞丐已經(jīng)遭遇不測,那么兇犯所用的手法極有可能類似于此案,我與克允上次便在城外掩埋之處,找到了尸首缺少的頭部?!?/br> 鄭闋后背泛上一股涼氣:“你的意思是這次直接也去那里尋找?” 楊清笳點了點頭,段惟見他一副害怕的模樣,哼笑道:“鄭公子盡可在此靜候消息,若去城外那處,即算找到線索,想必也是臟穢不堪?!?/br> 翻地下垃圾場,想想都覺得不適,何況若再有些其他的東西…… 若放于往常,鄭闋定然要打退堂鼓,然而在楊清笳面前,他卻不想失了男子氣概,何況還有一個始終用嘲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錦衣衛(wèi),思及于此,他咬咬牙道:“查案要緊,沒有那許多講究,清笳一介女子尚且不避諱,我自然要同去,也好助她一臂之力?!?/br> 楊清笳聞言,想起上次他們在酒樓發(fā)現(xiàn)尸首的場景,頓時覺得鄭闋去不給自己添亂便已屬幸事,實不敢再奢望他能幫上什么大忙。 她見對方一臉慨然的模樣,也不好回絕,只能點點頭:“也好?!?/br> 三人說著便動身來到城外,到目的地時,已有數(shù)十號人動手開挖。 楊清笳見之問:“這些人是克允事先安排的嗎?” 段惟道:“我們在此等上片刻吧,若有結(jié)果他們自然會通報。” 楊清笳點了點頭,鄭闋自是希望離得越遠(yuǎn)越好,于是便隨二人在一旁候著。 那兒面積不算小,十幾號人吭吭哧哧地挖著,想必一時半刻也無法完成。 這廂三人相對而立,平日楊清笳和段惟二人一起時,即便無人言語,也不會讓人覺得別扭 。 如今多了個鄭闋,氣氛就莫名其妙地古怪起來,偏偏鄭闋毫無察覺似地一直在找話與楊清笳交談。 “清笳,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坐……”他話剛出口便意識到有些不恰當(dāng),四周盡是塵霾四起的荒地,哪里有地方可坐。 一旁的段惟二話未說就將身上的外披解下,揚手墊在土坎上,淡道:“坐吧?!?/br> 楊清笳也不跟他客氣,聽話地坐在外披上。 鄭闋有些尷尬,咳了兩聲,想了想,又拿下馬側(cè)的水囊,遞給她:“天氣炎熱,這水加了冰,喝幾口解解暑氣吧?!?/br> 還未等楊清笳說話,段惟就擋了下來:“她胃寒,喝不得冷水?!彼f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雕花小銀壺,拔出塞子,一股香甜的蜂蜜味兒溢了出來。 楊清笳接過,那小銀壺入手尚溫,她喝了幾大口,又遞了回去。 段惟似也有些口渴,拿回銀壺后自己又喝了幾口,方才塞回蓋子放入懷中。 這二人毫不避諱,想來平日便是這般默契。 鄭闋伸手端著水袋,面上有些掛不住了,然而他偏偏沒什么立場,更無理由動怒,只得將水袋就勢收回,自己喝了一口。 特意加了冰塊的水咽下喉頭,一陣寒涼,猶如他此時的心情一樣。 他一旁看著楊清笳和段惟,心中翻江倒海。鄭闋原以為楊清笳之所以排斥自己,只是對過去之事心存芥蒂。 可現(xiàn)下看來,她對這個錦衣衛(wèi)千戶卻是旁若無人的熟稔親厚。 鄭闋忍不住仔細(xì)打量了下段惟,頓時心中一陣喪氣。 論官職,一個是正五品,手握實權(quán)的錦衣衛(wèi)千戶大人,一個是坐冷板凳的從七品議律官。 論家世,想必對方亦不比自己差,最多打個平手。 論相貌,對方高眉深目,輪廓深邃,怎么看都更勝自己一籌。 這處處不如人,又如何爭得過? 如果放在往常,鄭闋許是當(dāng)下便放棄了,可對于楊清笳,他心中不知為何卻總是惦念。 前段日子她不在京城時,鄭闋也想著不如就此斬斷情絲,天涯何處無芳草?然而等她一回京,自己就又忍不住巴巴找上門去,一見到對方,那種戀慕之情不僅沒有衰減,反而瘋狂滋長,愈演愈烈。 情不知所起,待意識到時,便已一往而深。 他看著楊清笳對段惟言笑晏晏,隱隱覺得自己怕是還未曾開始,便已經(jīng)輸了,而且還輸?shù)没翌^土臉。 “清笳,我……”鄭闋忍不住開口。 還未等他講話說完,段惟便打斷道:“他們挖到了?!?/br> 楊清笳聞言連忙起身看,果然見一個校尉小跑過來。 “如何?”段惟問。 那校尉白著臉,猶豫道:“您還是自己親自看看吧……” 楊清笳和段惟對視一眼,二人立刻向那邊走,鄭闋也趕緊跟了過去。 自打做了狀師,她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尸骸,然而此時此刻,眼前的景象仍舊讓她瞠目結(jié)舌。 ☆、第122章 骸坑 只見偌大土坑內(nèi)橫七豎八填埋著累累白骨, 一眼望去 , 竟數(shù)不清個數(shù)! 原坑中的垃圾大部分已經(jīng)降解,年年歲歲, 唯有這些森森尸骨, 猶自冤屈, 無法瞑目。 “這……這……”鄭闋見了鬼一樣,不住后退想要離那坑遠(yuǎn)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