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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屋檐下?!?/br> “但能夠讓兩個人,不畏人言,不顧世俗,不懼風雨,排除千難萬難,攜手度過一生的……那一定是愛情。若為愛者故,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又怎會在意那些世俗外物呢?” 霽華聽她說得慟然,心里隱隱約約也有些明白,卻又不是太懂:“小姐,可能是我太笨了,我不是很懂?!?/br> 楊清笳笑笑,撫了撫她的額發(fā)道:“當你遇到那么一個,能讓你義無反顧,飛蛾撲火之人時,你便會明白了?!?/br> “哦……”霽華想了一會兒,又道:“那還是不要遇到那個人比較好?!?/br> “為什么?” “因為那聽起來很辛苦啊,什么生生死死的,人活在這世上不就圖個開心快活嘛!如果真要有那么一個人,你就會整日不開心,那多不好啊!” 楊清笳一愣,隨即苦笑道:“真是童言無忌……這人世中,情似雨馀,自有甘愿為情所苦的癡兒!” “那小姐你呢?”霽華試探地小聲問:“你也是為情……吃苦嗎?” 楊清笳聞言,垂眼咬口糖糕,仔仔細細嚼了嚼,答非所問地搖了搖頭:“我果然還是不喜歡吃甜食?!?/br> “小姐,你還沒回答我呢!”霽華堅持不懈地追問。 楊清笳卻始終不答,她展眉遠望,目若明鏡,將心頭種種都化作了唇邊一絲輕嘆…… ☆、第128章 再生兇案 二人回到楊宅,未到一炷香便收到了段惟托人帶過來的消息。 就在一個時辰前, 又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一具新鮮乞丐尸體。 離蘇記酒樓不出兩條街的盡頭, 一具尸體正仰面橫臥在巷子最深處。 看得出來, 尸體已經(jīng)被人移動過, 想必原本是被掩在了那一堆廢棄的, 堆在墻角處的舊物下面。 段惟正帶著一隊人馬守在那兒, 見楊清笳來了,便直接對她道:“情況不太妙?!?/br> 她聞言問:“尸體是何人發(fā)現(xiàn)的?” 一旁的趙誠指了指身側(cè)一個十**歲的青年。 楊清笳轉(zhuǎn)而問他:“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尸體的?” 那青年估計是被嚇得不輕,見她發(fā)問,便磕磕巴巴地道:“我想找個地方睡午覺, 剛在這里躺下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 “那你搬動過尸體嗎?”她問。 “我嚇得魂都沒了,哪里敢碰啊!” 段惟道:“我們來了以后才把尸首搬出來的?!?/br> 楊清笳點了點頭,將隨手提著的木箱放下, 打開后取出手套和工具, 蹲下身開始檢查起來。 約莫兩刻鐘, 直到蹲得兩腿發(fā)麻,方才起身道:“死者手腳均有被束縛的瘀傷, 應(yīng)該是生前曾經(jīng)被人束縛住手腳。這次只是被取走了臟器,并未被分尸。” 段惟不由道:“雖然被害的仍舊是乞丐,但看這手法,會不會不是同一兇手?” 楊清笳卻搖了搖頭:“應(yīng)該還是同一人做的,你看,”她伸手指了指:“這劃開被害人胸腹腔的手法都是相同的,還有這刀口兩側(cè)密密麻麻黑紅的細點兒, 這些基本可以推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么說,這兇手應(yīng)該也是殺害大全的兇手了?” 楊清笳道:“恐怕咱們這次的確冤枉了曲修能也說不定?!?/br> 原本明朗的案情急轉(zhuǎn)直下,趙誠冷哼一聲道:“這兇犯的膽子也夠大的,知道咱們正在緝捕他,還敢出手殺人?!?/br> 楊清笳想了想,猜測道:“他若不是故意挑釁官府,便是有什么非殺人不可的理由?!?/br> 段惟問:“你有何想法?” 楊清笳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不好說?!?/br> 段惟知道她對案子一向謹慎,輕易不會下結(jié)論,故而也不再追問。 她抬著尸體的手,仔細地看了半晌,不由“咦”了一聲。 楊清笳從木箱中取出一根尖頭的竹鑷,伸進尸體的指甲縫內(nèi)刮扣了幾下。 趙誠見狀皺了皺眉,暗道,這楊狀師為了破案,還真是不避諱臟污。 她仔細看了看,又湊近聞了聞,從死者指甲縫里取出的東西,竟有一股奇特的味道。 “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段惟問。 楊清笳道:“很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乞丐臟得很,這難道不是指甲里的泥土?”趙誠嫌惡地道。 “不像。”楊清笳搖搖頭:“你看這東西,質(zhì)地粘著,根本不似泥土之類,而且這味道聞起來也有一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碰到過……這死者身上也沒有什么明顯的新傷口,除了手腳腕上的輕微瘀傷?!彼又溃骸斑@說明兇手在殺他之前,并沒有毆打或者折磨,只是將他囚禁。如果依之前的推測,若兇手十分憎恨這些乞丐,又怎么會只將他囚起來好好養(yǎng)著呢?” “除非……”段惟沉吟道:“除非我們對于兇手為何殺人,推斷有誤?!?/br> 楊清笳未免有些泄氣,但錯了就是錯了,只能推翻重來。 可關(guān)鍵是,此案不同于其他,遲一天破案便多一分危險。 這兇手三年左右連殺三十幾人,按平均時間算,一個月必要殺一人。這個最近的受害者距離上一個死者大全,也不過半個月左右,兇手的殺人頻率顯然正在提高。眼下他還敢喪心病狂地作惡,定是有恃無恐,若不能及時將其繩之以法,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慘遭毒手。 段惟了解楊清笳,自然也知道她此時急于破案,他看著對方略顯急躁的神色,安慰道:“我們并非毫無進展,兇犯顯然已不似往常那般小心了。他漏出了破綻,留下這些證據(jù),又將尸首直接丟到這里,這說明他已經(jīng)開始沉不住氣了?!?/br> 對方清冷的聲音如同一劑冰泉流過她的心頭,楊清笳壓下心火,冷笑道:“若不能在下一個受害者出現(xiàn)之前,將這個混賬送進牢房,我楊清笳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 深夜楊宅,一燈如豆。 楊清笳一個人枯坐書房,鬢間發(fā)絲已被自己抓得亂七八糟。 她周身散落了一地的紙張,每一張上都密密麻麻地寫了些線索和推測,然而卻都沒什么用。 她提筆又寫了幾條,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便將紙團皺扔在一旁。 霽華端了一碗湯過來,見一地的廢紙,便知道自家小姐正在為案子煩惱,她也不敢打擾,只將東西放下,輕聲道:“小姐喝些湯吧?!?/br> 楊清笳扔下筆,捏了捏眉頭,掀開盅蓋喝了一口,皺眉道:“這湯味道怎么這么怪?” 霽華道:“這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偏方,湯里面加了幾味藥材,據(jù)說是滋陰養(yǎng)顏的?!?/br> 楊清笳哭笑不得:“什么偏方不偏方的,別信那些。”她說著將湯匙放下,似有所感地喃喃道:“藥材……” “藥材怎么了小姐?”霽華見她若有所思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