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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罵自己蠢。他只管在城內(nèi)搜人,卻忘了兇手很有可能已經(jīng)出了城,當真是關(guān)心則亂。 博迪見馬停住不走了,便四下環(huán)顧道:“應該就在這附近失蹤的吧?” 段惟打量一下周邊環(huán)境,隨即將帶來的七八個校尉全都撒出去四下尋人,自己則和博迪也沿路找尋了起來。 深秋時節(jié),郊外草木并不繁盛,是以視線極佳,搜尋起來事半功倍。 約莫盞茶后,二人找到了一個可疑的山洞,段惟急著進去,卻被博迪攔?。骸岸磧?nèi)不知是啥情況,還是不要太莽撞,咱們先探一下吧?!?/br> 段惟沒想到有一日自己居然會被博迪教訓莽撞,然而他根本顧不得這許多,提刀便沖了進去。 洞內(nèi)光線白日里仍舊異常漆暗,他眨了眨眼方才適應。 不遠處地上還殘留著一小撮灰燼,還有半堆尚未用光的柴枝。 他俯身伸手去摸,灰燼已經(jīng)涼透。 段惟這一俯身,竟看到不遠處背光處的旮旯里,似有一人蜷在在洞里側(cè)! 他心中一驚,兩三步便急走了過去,蹲身細看。 單看身形,這人應該是個女子。 他抬手撥開對方一頭遮面的亂發(fā),一股失望之情油然而生。 是楚蕓萱。 博迪緊隨其后趕來,看見地上人后,立即上前,急問:“小雞仔!你怎么樣?” 段惟道:“先給她喂點水吧?!?/br> 博迪聞言方才想起這茬,趕緊掏出隨身帶的水囊,將楚蕓萱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懷中,拔開塞子,給她喂水。 楚蕓萱半昏半醒之際,感覺一陣清涼的水流涌入喉頭,立即大口吞咽了起來。 博迪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也沒有伺候過別人,見她似是異常干渴,便把水囊?guī)缀醮怪钡厝搅怂目谥?,水一股腦地涌入口鼻,后者立刻被嗆到,猛地咳了起來。 他又放下水囊,趕緊手忙腳亂地替對方撫背。 楚蕓萱喝了些水,這一咳倒是清醒了許多。她張開眼,模模糊糊看見正扶著自己的人,有些不可置信:“博迪大哥……” “是我,你怎么樣?”他趕緊應聲。 “真的是你嗎?我沒做夢吧,還是我已經(jīng)死了?” “是我!你受苦了!” 楚蕓萱突然嗚咽起來,連日的驚嚇折磨,見到博迪后,委屈如同山洪暴發(fā)一般,奔涌而出。 博迪最見不得女人哭,立刻手足無措地安慰道:“沒事,沒事!現(xiàn)在沒人敢欺負你了?!?/br> 楊清笳還沒有消息,段惟沒心思看他們你儂我儂,劫后重逢的感人戲碼,上前急問道:“清笳呢,你見到她沒有?” 提起楊清笳,楚蕓萱倒收了些哭聲,抽噎道:“楊jiejie被那個歹人帶走了!” 她還活著! 段惟聞言心中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心又被提了起來,即算性命無虞,想必她也少不得吃苦頭。 “她被帶到哪里去了?”他問。 楚蕓萱搖了搖頭:“那人沒說?!?/br> 段惟聞言上前一步,急道:“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再仔細想想!” 她不想再回憶這幾日發(fā)生的種種噩夢,但楊清笳用自己換了她一條命,她亦不想讓那位楊jiejie有危險,于是便忍著不適極力回想道:“那歹人……好像是從東倭來的,他只有一條胳膊,脾氣很壞……” 段惟聞言大吃一驚:“那人是不是叫條川道泉?”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不過聽楊jiejie叫過他一次,好像差不多是這個名字?!?/br> “竟是他!”知道擄走楊清笳的是條川道泉后,他更加擔心了。 他們二人捉去了條川道泉的父兄,段惟更是砍斷了他一條手臂,可謂是仇怨頗深。 這人性子古怪狠辣,不知會做出什么事來,楊清笳落在他手里,便如同掉入虎xue狼窩。 務必要盡快找到他們,段惟沉聲問:“條川道泉有沒有提到他要做什么,或者要到哪里去?就算是蛛絲馬跡,你也要仔細想一想,事關(guān)人命!” 楚蕓萱被對方一喝,忍不住向博迪懷里縮了縮。 博迪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撫道:“你再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么?!?/br> 楚蕓萱聞言皺著眉極力想了半晌,突然“哎呀”一聲,似有所獲。 “想起什么了?”段惟忙問。 她怯怯地道:“我之前醒過來幾次,那人好像問楊jiejie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回東倭?!?/br> “那清笳是怎么回答的?” 她有些內(nèi)疚道:“她答應了,楊jiejie是為了救我才答應的?!?/br> “他們離開多長時間了?” “約莫大半日了吧?!?/br> 段惟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他騎上驍騰,紅著眼往東南方向趕。 條川道泉帶人回日本,必定要從港口離開。 而京城最近的出海港口,就是天津衛(wèi)。 那里常年有停泊出海的官船,還有些走了門路的私船也混在其中。 他們已離開了大半日,若自己快馬加鞭趕過去,或許還來得及。 一定不能讓人離開大明! “駕!駕!”段惟策馬狂奔,驍騰似乎也感覺到了主人的急躁,拿出千里良駒的本事,馳如風雷,迅如閃電。 條川道泉拘著楊清笳一路東進,后者看著他們行進的路線,便猜出了對方的意圖。 “天津衛(wèi)盡是官船,你有辦法弄到船出海嗎?”她神色平靜,既不抵抗,也未有絲毫恐懼,仿佛只是單純有此一問。 條川道泉哼了一聲:“不必擔心,我事先都已安排好了!”他看對方心平氣和的模樣,不知她心底在盤算什么,條川道泉明白,楊清笳并非一般女子,于是他又故意加了一句:“一定會將你順利帶回日本的?!?/br> 楊清笳本來還想拖延些時間,或者能讓他改走陸路,這樣應該就會有脫身的機會。 然而聽對方所言,一個失勢的光桿兒司令,竟如此有恃無恐!如果不是吹牛皮,那便是他在此地有所依托。 楊清笳這一路,有意無意一直在套對方的話,然而條川道泉卻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悶頭趕路。 ☆、第158章 登船 天津衛(wèi)碼頭。 拖船埠內(nèi)海舶鱗集,搬卸貨物的工人正成群結(jié)隊地勞作著, 三五官府下派的小吏懶洋洋地來回巡查, 例行公事。 自隋朝京杭運河開通后, 這里便是北方重鎮(zhèn), 靠擁京畿, 位處河海要沖。 大明雖然明里海禁, 然而暗地里的走私仍舊屢禁不止,這些私船都是有門路弄到官方船號的正規(guī)船只,每年少不得孝敬當?shù)匦l(wèi)所,好求對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阻財路。 王沖是天津衛(wèi)衙負責巡查的小吏,每日的工作就是查驗即將離港到港的大小船只。 今日天氣不錯,無風無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