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4
,倒在了路邊,幸虧姑娘出手相救?!?/br> 楊清笳聞言納悶道:“同為道友,且岫云觀云乃京郊有名的道觀,對方連口水都不給就算了,又怎會直接出手傷人?” 東轅子也道:“貧道亦是想不通!貧道早有耳聞,岫云觀乃半個皇觀,里面皆是有道真人,卻沒想……沒想守門的道友竟如此兇惡,隨意打殺。他們雖穿著一身道袍,簡直……”東轅子頓了頓,似乎不想直說,最終卻還是忍不住道:“簡直如同剪徑強盜一般!” 楊清笳聽罷,心中微微一動,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待想要細細思量之時,方才那一絲靈機卻又無計可尋。 她道別了東轅子,便想入宮找朱厚璁問清那三位罪臣的相關(guān)事宜,沒成想被校尉告知,前日御駕便出了紫禁城,駐蹕郊外。 人不在宮內(nèi),她只能往外走。 剛出了紫禁城沒一會兒,卻在半路遇到了趙誠。 “呦,巧了!”他招呼道:“瞧楊狀師的氣色,病是好利索了?” 楊清笳笑道:“大夫開的藥還挺管用,吃了幾天便好了。趙大人神色悠閑,想必最近是得空了?” 趙誠一咧嘴,一幅牙疼的模樣:“何止是得空啊,簡直快閑出屁了!” 楊清笳聞言笑了笑,她正好有事情想向?qū)Ψ酱蚵犚幌?,便道:“不如找一家茶樓,坐下來慢慢聊上一聊??/br> “好啊,我請!”刨去別的不講,趙誠的確十分愿意跟楊清笳聊天。 二人來到內(nèi)城一家茶樓坐下,小二上好茶和幾樣特色點心后便退了下去。 楊清笳品了口茶,道:“以往我見到你,十次倒有九次來去匆匆,怎么最近突然閑下來了?” 趙誠扔進嘴中一塊兒豌豆黃,長聲嘆道:“每年這個時候,皇駕都要出紫禁城駐蹕進香。去年是慈恩寺,今年就是岫云觀。按規(guī)矩,一般都由我們北鎮(zhèn)撫司隨駕,哪知今年江指揮使竟然安排了南鎮(zhèn)撫司?!?/br> 一般這種隨駕出城的差事輕松不說,還能借光出去放放風(fēng),游覽一番風(fēng)水。 更主要的,另有一筆不菲的補貼俸祿,倒是個美差,無怪趙誠不忿。 然而楊清笳的注意力卻全被對方方才那句話吸引了,她連忙追問:“你說什么,陛下去了哪里?” “岫云觀唄,我聽說你宮里也有些門路,不會一點風(fēng)聲都不知道吧?” “云無心以出岫,岫云觀,受傷的道士……”楊清笳終于將之前腦中一閃而逝的靈機想明白了。 趙誠見她神情陡然轉(zhuǎn)冷,便問道:“又怎么了?” 楊清笳心中不安,想了想,還是道:“我這里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br> 趙誠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有些警惕地道:“你楊狀師找人幫忙,估計得是天大的事。我可不是段——不一定能罩得住,你先說說啥事吧……” “我想讓你幫我潛入岫云觀?!彼?。 “噗——” 趙誠被她驚得忍不住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幸虧楊清笳眼疾手快地及時展扇擋過,否則定是要被澆個透心涼。 “哎呦!對不??!對不?。 彼班А钡仄鹕?,扭頭就往外走,嘴里打著哈哈道:“我突然想起還有幾件事沒辦,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哈!” 楊清笳見狀,沉下聲叫道:“北鎮(zhèn)撫司百戶趙誠!” 趙誠一聽這種叫法,習(xí)慣性地站住回頭。 楊清笳從懷中掏出金牌,面色平常,嘴里卻命令道:“請趙百戶助我一臂之力?!?/br> 這哪里是請? 趙誠見到金牌,立即跪地見禮。隨即起身,半是震驚,半是無奈:“楊狀師,你可真是……” 他似乎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半晌才無奈地嘆了口氣認命:“好!屬下隨你走一趟!” “這就對了。”楊清笳收回牌子笑道:“點心沒吃完,茶也沒喝完,趙百戶何必著急走?” 趙誠苦著臉 ,沒好氣兒地道:“我怕再呆一會兒,楊狀師得扒我一層皮?!?/br> 楊清笳笑道:“趙大人說笑了,可是你自己說的請客,如今一走了之不合適吧?” “得!碰上你,吃癟我認了!”他幾步走回來坐下,扔嘴里一塊點心,一張嘴還直噴渣子:“兄弟我都要陪你玩命了,楊狀師請一頓茶吃不礙什么吧?” “好,這頓我請了。”楊清笳從袖口掏出銀子放在桌角,又道:“你不必過于擔(dān)心,這事如果辦好了,閣下加官進爵不在話下?!?/br> “那要是辦砸了呢?” “辦砸了,還有我頂著?!彼ǘǖ?。 “妥!”趙誠一拍巴掌:“就喜歡你這股子利索勁兒,說說吧,潛進岫云觀要干嘛?” 楊清笳低聲道:“前幾日我在路上遇見了一個受傷昏迷的道士……”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涉及的道觀皆為虛構(gòu)。 ☆、第173章 送菜 辰時二刻,有兩個人趕著馬車到了岫云觀后門口。 “干什么的?”看門的道士眼見這兩人過來, 立刻攔住問道。 這一男一女均是農(nóng)家打扮, 女的一張臉都包在了防凍的棉布巾子里, 只露了一雙眼睛, cao著不知何處的濃重口音道:“俺是來送菜的?!?/br> “送菜?”那道士聞言上下打量她幾眼, 疑道:“前兩日來送菜的不是你們倆吧?” 男的歲數(shù)不算大, 卻留了兩撇小胡子,咧嘴一笑,倒是十分憨厚:“那是俺爹?!?/br> 道士聞言問道:“那他今天怎么沒來?” 女的一聽立馬哽咽起來,嗓門放大, 眼看便要哭嚎一番:“可憐公公一把年紀,還要天天翻地種菜,這又苦又累, 就終于病倒了……” 看門的道士嫌她吵, 皺著眉趕蒼蠅似的:“進去吧!送完菜就馬上出來, 別在里面待太長時間,更不許亂走, 知不知道?” 男的點頭哈腰:“知道了,知道了,俺們懂規(guī)矩?!?/br> 這一男一女從后門進去,一邊牽著馬,一邊不動聲色地四處打量起來。 趙誠見楊清笳正蹙著眉頭認真觀察周圍,特意抹黑過的側(cè)臉顯得十分嚴肅,忍不住怪聲怪氣地學(xué)了一句:“俺是來送菜的。” 他學(xué)完便吭哧吭哧地樂了起來, 似乎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楊清笳看著他鼓著腮幫子不住憋笑,卻又無濟于事的樣子,無奈地低聲道:“趙大人,咱們這趟進來可不是來玩兒的,你最好謹慎一點。” 趙誠聞言收斂了嬉笑,挖苦道:“楊狀師,我要不是看過你在大堂上舌綻蓮花的模樣,都快以為你是一個唱戲高手了!上次在東倭扮個富家小姐,這次連扮個農(nóng)婦都這么像!” 楊清笳卻語含深意道:“唱戲的可不光我一個,你沒看到守門的那個道士嗎?” 趙誠知道對方的意思,也點了點頭,低聲道:“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