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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呢,可不能讓她們這樣糟踐,你等我?!痹S珊不由分說,將自己的包包丟到舒盼手里,轉身就朝著樓下跑。 舒盼嘆了口氣,倒是沒有再拒絕許珊的好意。一人刷卡打開房門,頓時只覺華貴之氣滿溢。 溫度和燈光都已經(jīng)被人調(diào)試完畢。大片厚實地毯上染著樸素莊嚴的咖啡色,細膩的圖案回旋排列。綠色不知名的植物在角落里靜默著。典雅的裝飾廊柱隔出了一個個相對封閉的小空間,娛樂廳,臥室,最后一間應該是浴室,該有的設備應有盡有。 她走過去細看,發(fā)現(xiàn)椅子、茶幾都泛著實木的光澤,連椅座的用料都是真皮。 可以想像,在這樣的空間里談劇本,簽合約,或者僅僅是坐著聊天喝茶,都是一種非常奢侈的體驗。 舒盼此時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相當微妙,如果真的只靠她自己在片場努力掙扎,什么時候才能夠在拍戲之余,住進這種規(guī)格的房間? 她將燈光調(diào)暗,在座椅上放下背包,將整個人撲到整潔如新的大床上。 套房的大床上有著一層輕薄的防蚊紗帳,織繡著點點星空圖樣,在柔和的光線照應下,斑斑駁駁地留在天花板上。 舒盼伸手去摘眼前的星星,象征性地放在自己胸口。今天于卿雙問,你一個替身也去通讀劇本,到底是野心,還是認真呢? 她不想否認自己的野心,因為有一些姿容,所以能別選中入行,沒有誰不帶著野心希望走到萬人之上的位置。所以她也曾幻想自己也像那顆星星一樣,泛著令人不可抗拒的光芒,正如她夢中所經(jīng)歷的那樣,變成一個真正的巨星。 能睡到這么舒服的床上,看來今天一天的辛苦都沒有白費。 舒盼想著,也沒有委屈自己,伸展身體閉上眼睛,打算先瞇上一陣等許珊回來再說。 忽然間床頭響起一陣陌生的鈴聲,這分明不是自己的、也不是許珊的…… 舒盼一個激靈坐起來,爬到床柜前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一臺正在充電的陌生手機正不停響著,不一會兒又進來一封短信。發(fā)信人顯示著易南。 易南…… 她在腦海里思索了一下,記得好像是云芳菲的經(jīng)紀人。 可這臺手機的主人又是誰呢? 舒盼心中有中不詳?shù)念A感,她沒敢接陌生人的電話。反而感覺房間之中處處透著不對勁,她回想起,司機師傅說過前兩天發(fā)生過房間內(nèi)潛入色魔的傳聞,心中頓時不安起來。 這原來可是導演的房間,難道她們和導演換了房間的消息這么快就被有心人知道了嗎? 舒盼拔下充電的手機,手機的震動停了,但細聽之下,房間里卻傳來了更滲人的動靜。 果然有人??! 舒盼想打電話給許珊,可因為手抖根本撥不出去,又怕立刻出門有聲音驚動了對方。她只好放下手機,下床貓著腰,去尋聲音的來源。 這一找不要緊,舒盼這才發(fā)現(xiàn)浴室那頭居然有個男人的身影走了出來。 她嚇得腿軟,這人能膽子大到在導演的套房里洗漱,不是劇組里腦子有問題的狂徒,就是導演的什么朋友。 可她現(xiàn)在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是壞人,她對付不了。如果是導演的朋友,她更解釋不清楚了! 男人的身影越來越近,舒盼只得退回臥室。 哪知道背后的男人卻也跟著她進了臥室廳,將她的出路給活活逼死了。 舒盼哭笑不得,匆忙間躲進了臥室里的衣柜,雙腿蜷縮起來,幸好衣柜里還有一套薄薄的粉色浴衣能擋住她嬌小的身子。 她偷偷從浴衣后露出一雙眼睛查看外面的情況,眼前的男人只著一件藍色浴衣在臥室中走動。 他在那扇鏡子前端看了良久,透明的鏡面被他身上還未散去的熱氣所蒸騰,一面灰蒙蒙的看不清面容,男人伸手擦了擦,對自己的出浴的狀態(tài)尚算滿意。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在片場監(jiān)工的,陸,辰,良。 陸辰良看了一會兒,隨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直接朝衣柜的方向走來。 舒盼一陣心驚rou跳,她祈禱著許珊趕緊回來,她們就能一起和對方把事情解釋清楚,又或者是一起報案處理壞人。 有生以來,雖遭遇過種種窘迫,卻沒有一次像今天的一樣,對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手足無措正緊緊扒住柜門之時,卻發(fā)現(xiàn)男人的目的并不是衣柜,而是那張柔軟的大床。 舒盼心下一寬,可下一秒,她揣在口袋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陸辰良只覺得莫名,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沒來由跑去其他地方了?他立刻站起身來,四下尋找手機。 舒盼一陣慌亂間將來電給掛斷了,但腦袋卻生生砸在了衣柜門上,發(fā)出一聲巨響,粉色浴衣也被震得整件掉到了她的腦袋上。 男人忽然回頭,緊緊盯著衣柜,快步走過來,伸手開柜門。 舒盼正揉著自己的腦袋,一個沒使勁兒,就讓對方直接把門給打開了,順手再把她頭上的粉色浴衣拿開。 她頭發(fā)凌亂,面色通紅,一身片場專用的舊牛仔衣上污跡斑斑,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狼狽。 陸辰良呆看了幾秒,有些玩味地開口,“你是來找徐喻銘的,還是來找我的?” 舒盼結結巴巴地開口,“那個、那個……” 陸辰良提起被摔在地上的手機,冷冽的眼神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陸辰良?!?/br> 舒盼聽得這名字,忽然回想起那個白天在片場給自己扔毛巾的男人。她抬頭正迎上陸辰良的目光。 舒盼還認得這雙眼睛,深邃而嚴峻,猶如波瀾不興的黑海,仿佛只要他愿意,就能輕松地將納入凝眸中的一切地剖析個干干凈凈,從皮相到肌里,再到骨骼,甚至是最深處靈魂。 而毫無疑問,此刻能有這種被觀察的“榮幸”,正是她自己。 舒盼一個激靈站起來,卻忘記了自己此刻是身處在狹小的櫥柜內(nèi),動作間臉蛋登時就要撞上鑲滿了倒鉤的櫥柜架。 陸辰良反應極快,他伸出手拉住舒盼,順勢將她帶出了櫥柜。舒盼的一只腳踏出櫥子外,堪堪踩在木地板上,而另一只卻根本還挪不動步子。 原來她在里面擔驚受怕地蹲得太久,又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而努力蜷著手腳,大半身子早就麻木了,現(xiàn)在被陸辰良這突入其來一拉,反而失去了重心,整個人直直地朝外面倒去。 “哎呀——” 一聲的輕呼夾雜著陸辰良后背撞地的沉悶聲響,兩人以及其曖昧而尷尬的姿勢同時落地。 舒盼緊緊閉著眼,臉頰上卻傳來了不正常的溫度,她嚇得猛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竟然貼著陸辰良的胸膛! 舒盼趕緊掙扎地爬起來,她想尋找地著力點支撐,伸手胡亂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