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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br> 舒盼呆呆地玩偶懷中抱著的生日蛋糕,忽然醒悟過來,拿出手機查看日歷。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不覺之間時間已經(jīng)又過去了三百六十五天,而今天正是她的一年一度的生日。 慶生,這兩字似乎已經(jīng)離舒盼的生活很遠了。 她倒是記得母親和弟弟的生日,可工作以后,她經(jīng)常不在家中,無人提醒無人照應(yīng),每天的精力都游走在劇本和計算生活費用上,哪里還顧得上過自己的生日呢? 舒盼瞥見通話記錄中仍不斷閃爍著母親的來電,她想回撥一個,卻終究是沒敢打回去。 舒盼害怕,怕母親根本忘記了自己的生日,也怕她還記得——卻以此為理由,再度向自己要錢去無度揮霍和賭博。 她清楚地知道,再無止境地給母親打錢,那根本不是對生育之恩的報答,而是一種變相的迫害。 舒盼只得硬著心腸將未接來電一個個刪掉,登陸網(wǎng)上銀行后只給母親轉(zhuǎn)了基本的生活費。其實她很大一部分的存款,沒敢放在自己這里,而是全部留給在家的弟弟保管,以供他和母親急用以及應(yīng)付還債。 在拒絕母親不合理要求這件事情上,畢竟舒凡比她做得要好太多。 舒盼舉起熊貓玩偶,心中是說不出的暖意,湊近玩偶懷中的蛋糕,對著蛋糕上裝點著的蠟燭輕輕吹了一口氣。 生日快樂,舒盼。 第16章 她被辭退了? 云芳菲在休息區(qū)翻看著劇本,那一疊十幾萬字,其實早就在腦海中過了數(shù)次。 可最近她隱隱感覺,自己的注意力不比當初了,遇到長鏡頭獨白的時候常有失誤,甚至于偶爾忘記對手的接戲的臺詞。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考慮用替身,反倒給陳舒盼這個小替身接近導(dǎo)演和陸辰良的可乘之機。 煩躁的情緒涌上心頭,云芳菲感覺自己腦袋疼得厲害,她以買水為理由支開男助理,親自前往保姆車上拿備用藥,卻發(fā)現(xiàn)易南正坐在后排。 “你怎么在這里?” 云芳菲沒把藥拿出來,反手戒備地將副座上的抽屜關(guān)緊。 “我在等你?!币啄仙裆绯#言品挤频氖痔岚f到她面前,“助理說你剛才把這個落在帳篷里了。” 云芳菲想了想,沒有立刻伸手去接,涼涼地反問道,“什么時候這種小事也讓你這么緊張了?” 易南沉默良久,“你明知道,我這是在關(guān)心你?!?/br> 他手下同期帶的藝人并不算少,云芳菲并不是其中最令人滿意的,但卻是令易南最上心的。只因他那時剛才內(nèi)地,幾乎是和剛出道的云芳菲共同起步,一起成長起來的。 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和這個親手帶出來的藝人之間,有了這么深的隔閡,連私下的談話,也一點真誠都不剩了。 云芳菲生冷的態(tài)度有些軟化。她被陸辰良徹底冷落的這一年多來,好似都活在夢中,終日渾渾噩噩地度過,與人交往時又尖銳得如同暴怒的刺猬,一不留神就將所有接近她身邊的人,扎得滿腦袋是包。 她黯然地向易南道歉,“對不起,是我最近狀態(tài)不好。” 易南嘆了口氣,“芳菲,別忘記了。親手換掉一姐的事情,在嘉揚也不是頭一次了?!?/br> 聽見“換人”這兩個字,云芳菲嚇得幾乎花容失色,她啞然道,“他、他真的有這想法?” 看著云芳菲惶恐的樣子,易南忍不住又開口安慰了幾句,“不如等這次收工了,你考慮先回新西蘭度個假?” 實際上,陸辰良想要完全換掉云芳菲也不是沒可能,只是目前來看,這個想法執(zhí)行的幾率并不大。只要她能主動消停下來,嘉揚也好,陸辰良也罷,估計都會樂意繼續(xù)和云芳菲的合作關(guān)系。 可云芳菲并不這么想,易南的這句話,成為了壓垮她心防的最后一根稻草,令她的精神幾近恍惚。 她沒有回答易南,側(cè)臉朝向著車窗。光滑的窗面上映著她憔悴不堪的容顏,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竟然半點神采也無。 她自言自語道,“度假……多好聽的理由。我走了,他以為就能光明正大去提拔那個長得像我的小替身了嗎?” “芳菲?”易南有些遲疑,從這個角度他看不清云芳菲的神色,也聽不見她的回答。 “好,我會慢慢考慮的?!?/br> 云芳菲輕答了一句,伸手打開窗戶,看向依舊忙碌熱鬧的片場,心中一片凄然。 所謂度假,不過是變相把她發(fā)配去無人注目的角落而已。 為嘉揚拼搏了這么久,為陸辰良的屏幕女友演了這么久,對陸辰良癡心了這么久,到頭來她就只得到這樣的安排么? 陸辰良未免對她太不公平! ---------------------- 舒盼在茶水組里忙碌著,貨車上卸下來一箱贊助商的飲料,她負責(zé)給道具組的成員每人發(fā)放一瓶,并拍攝他們喝飲料的照片上交。 她這邊正忙著,一個男場務(wù)卻幾步朝她走了過來,伸手翻了翻舒盼脖子上的臨時工作證,“陳舒盼是吧?你手上的活兒先停了。跟我來,有事情吩咐你?!?/br> 舒盼有些莫名,這男場務(wù)看起來有些臉生,自己從前似乎從沒見過。但場務(wù)臨時找人辦事的情況在片場并不少見,于是她乖巧地朝場務(wù)點點頭,“好的?!?/br> 她緊跟著場務(wù)走到休息區(qū)外,只見那男場務(wù)站定之后,就從懷里掏出了個白色的信封。 “你來點點看這里的數(shù)目對不對吧?!眻鰟?wù)將白信封遞給舒盼,“這里結(jié)算了包括你做文替群演和在茶水組打雜所有工錢?!?/br> 舒盼心中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以至于她沒敢伸手接信封,“今天不是還沒到發(fā)工資的日子嗎?” 而且平常發(fā)工資這么敏感的事情,片場一般都有特殊的人員經(jīng)手,不會輕易換人。 加上舒盼的情況特殊,她跨兩三組一起進行工作,結(jié)算費用的時候通常都是由每組的負責(zé)人壓到最后發(fā)放的,沒道理今天給的這么爽快。 “場務(wù)組是不負責(zé)任發(fā)工資,可是負責(zé)趕人吶?!蹦袌鰟?wù)嘴里嚼著口香糖,將白信封硬塞到舒盼手中,嘴里含糊不清地對她催促道,“趕緊算好錢收拾東西走人,別給我添亂?!?/br> 她被辭退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舒盼呆愣在原地,整個人如遭雷擊。她曾猜到了惹怒出品人和女主演可能會給自己在片場的工作帶來不小麻煩,可不曾料想給她的處分居然是直接開除。 “走吧走吧。”男場務(wù)見舒盼并不反抗,以為她和其他群演一樣容易打發(fā),于是粗聲催促她回去整理行囊。 舒盼快當機的腦中只有一個念想,她幾乎本能地回了一句,“我不走?!?/br> 她的十指緊緊地蜷回掌心,直到繃緊成一個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