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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而彼時彼地,兩人再見,都能活成自己最想要的樣子。 “不要太感動啦?!痹S珊伸手捏了捏舒盼的臉蛋,“看了你資料才發(fā)現(xiàn),我其實比你還大一歲。嘖嘖,就說你怎么比我保養(yǎng)得好。以后就我罩著你啦!” 舒盼忽然沉默著,她低下頭,慢慢解開手掌上的紗布,一層又一層,直到最里的白紗層透出淡淡的血色。 “我要走了?!?/br> “去哪???”許珊一時沒反應過來,“我陪你一起去吧,你這手現(xiàn)在不太方便。” “許珊,我要離開這個片場了?!笔媾伍L出了一口氣,“現(xiàn)在就走?!?/br> 許珊錯愕不已,“你的工作不是還沒結束嗎?怎么忽然就要走了?!?/br> 舒盼拿出鑰匙,打開自己狹小的儲物柜,一件件將里面的行李全部拿出來,她的聲音悶在柜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壓抑,“我是臨時決定要走的?!?/br> 她不是存心隱瞞許珊,只是如果告知了自己是因為微博發(fā)圖這件事情被辭退的,這個熱血的女孩估計真會沖出去為自己打抱不平。 而這個所謂“透露拍攝進度”的罪名,想來也不過是個開除自己的借口。畢竟許珊自己也拍過不少,現(xiàn)在拿自己開刀,其原因顯而易見。 舒盼不想連累她,許珊的友誼是她在片場為數(shù)不多的收獲之一了。 許珊見舒盼神色不對勁,趕忙拉住她整理的手,“是不是余施洛搞的鬼?” 除了那個真正展露過惡言惡行的余施洛,許珊還沒在片場見將其他人定性為“壞人”過。 舒盼笑著搖搖頭,“是我自己的問題?!?/br> 兩人正說話間,易南忽然出現(xiàn)在門口,他見大門半敞開著,輕叩了幾下,“能方便打擾一下嗎?” 許珊因舒盼要離開的事情受到暴擊,隨口答道,“不方便,別打擾我們?!?/br> 易南聳聳肩,并不在意許珊的粗暴,自顧自走進來,將一盒蛋糕放在桌面上,“我猜這蛋糕是你要送給舒盼的?” 許珊斜了易南一眼,“沒錯。怎么你想要啊,可以考慮賞你一口?!?/br> 易南心中一陣無語,這人自從上次不小心把自己眼睛噴了之后,兩人無論在哪里遇到,她都要怒懟自己幾下。 他打開蛋糕盒,露出上面因融化而歪歪扭扭的“舒盼,生日快樂”幾個大字。 易南朝許珊問道,“你親手寫的?” 許珊抖著腿,下巴上揚三十度,“有意見?” 易南眼帶笑意,慢慢地掃了許珊一眼,口中沒有發(fā)聲,只做著嘴型——真丑。 “你!”許珊看明白了,她差點沒把整個蛋糕都砸在他這張萬年不變的笑臉上,“你到底來做什么?” 舒盼剛收拾好所有的東西,她神色復雜地看向易南,一時之間竟不知該開口說些什么,“易先生?!?/br> 易南對舒盼的態(tài)度依舊溫和而親切,他指著手表,客氣地道,“我聽說,你因為家里有事情要先走,所以來送送你?!?/br> “家里有事?”舒盼故意重讀了這四個字,她猜想易南應該知道自己被辭退的真正原因,可不知為何,卻說了個根本無關的理由。 “不是嗎?徐導是這樣說的。”易南善意地提醒舒盼,“在他的片場,可是輕傷不下陣的??墒锹殕T家里有事,他也不能攔著不讓走吧?!?/br> 易南這話說得十分得體,他借徐喻銘導演之口,將舒盼被辭退的理由改為家事告急,也是變相對舒盼保證了以后不會在她的履歷上留下污點。 他又伸手進衣服里襯,又拿出一張飛機票,“已經(jīng)吩咐外面離場司機多留一會兒了,等下你直接上車,他會負責帶你到機場。” 舒盼接過易南手上的飛機票,行程正是從片場是直飛自家的城市,時間是兩個小時以后。 原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易南早就對自己那點背景了如指掌了,舒盼忽覺有些嘲諷,可以給她機票,找人送她離開片場,又曾調(diào)查了了她的家庭背景,可唯獨——就是不能給她留下來的希望。 難道這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陸辰良的意思嗎? 她抬頭看向易南,終究是什么也沒問出口。 易南笑了,他對舒盼的沉默很欣賞,他提醒道,“你應該趕得上今晚飛機回家?!?/br> 許珊見舒盼的離開似乎已成定局,她不舍地拉住舒盼的手,“你真的一定要現(xiàn)在走嗎?吃……吃塊蛋糕也好啊?!?/br> “又不是以后都見不到了。我怕再遲走,會辜負了易先生的好意?!笔媾屋p拍了許珊的手,轉(zhuǎn)身毅然走出了大門。 舒盼的心中滿是不舍,她雖然只在這里工作了短短兩個月,可這個古裝劇組卻是她文替生涯當中規(guī)模最大的一個。而像于老師這樣的人物,也許以后也難遇到,即便偶遇,大概也沒心思,再教她這種笨學生功課了吧。 可比離開片場的不舍,舒盼更擔憂的是失去工作后帶來的一系列反應:該如何應對賠償經(jīng)紀公司的霸王條款,如何分出工錢來給母親還債,甚至是如何付得起一家三口下個季度的房租。 當下生活的重壓,讓她的身心疲憊不堪。眺望前途,卻是又是一片看不到曙光的黑暗。 “等等?!币啄辖凶∈媾危笆媾?,以后再見,你就叫我易南吧。先生這個稱呼,太不適合我了。” 他原來就知道這丫頭有些伶俐勁兒。但今日才看清,她還有難得的骨氣和忍耐性。出了這片天地,他日能有更大的造化也尚未可知。 舒盼頓住了腳步,她聽得出,易南這話其實也在暗中給她希望。事在人為,她的心中不由地生出些對幾人下一次見面的希冀,而這種期盼,猶如在未知黑暗中的一盞小小的燭臺,給人帶來了一絲勇氣。 她抬起手對背后兩人輕搖了幾下,以示和兩人最后的告別。 她離去的背影瀟灑得太輕松,以至于沒有人能真的看得出她心底的辛酸和沉重。 多年后,舒盼回想起來,卻發(fā)現(xiàn)那一次的道別,原來不止是自己和許珊的,同時也是自己文替生涯的告別儀式。 —————————— 舒盼走后,許珊呆站了許久,頹然地坐回位子,最后竟重重地趴在桌面上飲泣起來。 易南被許珊突如其來的崩潰弄得措手不及,“你這是怎么了?舒盼只是辭職,又不是辭世?!?/br> 他生平最怕見女人掉眼淚,很少來跟來片場工作之后,對這件事情的免疫力更是大大下降。 許珊抬頭怒瞪易南一眼,“閉上你的烏鴉嘴。我哭別的不行嗎?” 易南忍俊不禁,“比如?” “我、我的蛋糕沒人吃了,辛辛苦苦,求司機師傅帶我到外面買的?!痹S珊邊抹眼淚便拿出塑料刀具,“這么大的蛋糕,還這么貴?!?/br> “那你都吃了也不虧啊?!币啄想S手從